第3章 抓捕
陈子馥快速将本子合上,手肘一推,轻轻推走。
“没,没什么……那个……我们吃什么……”
【被我发现了秘密应该会很不舒服吧,没想到厌哥还有这样的过去,人那么高冷果然是有原因的,我这样随便翻看别人的东西是我不对,得道歉……】
他心里暗暗想到,只是还不知道怎么开口。
霎时间,梅厌有些怅然若失。
缺失了善心和感情的他,是不是真的变成了喷子口中的冷血动物。
但他很快便坚定了自己不会,虽然他心里不再触动,但他明是非,知善恶。
或许只是需要有人提醒。
梅厌确实有感到生气,只是并不强烈,也有些难以言喻的苦楚。
他这会儿怀疑是不是愉悦的感情都流失了,就留下这种并不舒服的。
不过也有可能是并没有让他高兴的事,这五年,什么都失去了。
“不要翻我的东西。”他想了想说,“不用道歉。”
【又被听到了,真的好社死,不过厌哥果然是个好人。】他想。
梅厌一阵无语:“不要给我发好人卡。”
更何况他的善心丢失,或许算不得是个好人。
“好,厌哥,这么快就做好了吗?”陈子馥尴尬地抿抿唇,自觉地将桌子收拾出一片空地。
梅厌点点头,转身去端碗筷。
普通的葱油拌面,还有一些水煮的蔬菜,卖相不错,酱香四溢,面条在灯光下冒着热气,泛着点点油光。
陈子馥本来没存什么期待,见到食物的庐山真面目后却迫不及待地拿起碗筷。
面条劲道,配上酱汁和葱香,好吃得他心里直嘀咕
【这大哥我认定了,谁都不能阻止我,我说的,这也太好吃了吧,这几天在家里吃泡面都快吃吐了。】
对于别人对自己的肯定,梅厌还是有一点小自豪,不过这点自豪太过微小,瞬间就泯没了。
“说一下她的情况。”梅厌一直相信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谁?哦哦。”他吸着面条,突然一愣又反应过来。
“我不是很熟,只知道她有个爱人,前几天好像夜里经常听见她哭,今天突然来敲我门,我开了,她就拿刀追我,我闪现躲了起来,等她走后找了棒球棍防身。”
“你坐轮椅是因为副作用?”
“有一部分这个原因,还有就是节省能站起来的时间,方便逃跑。”他很实诚。
梅厌觉得他总算有点小聪明,善良又不愚蠢的人才活得下去,只是太直率,什么都说。
“吃完,去她家。”梅厌说道。
“去她家干嘛?”陈子馥并不懂。
“守株待兔。”
“我们应该出去找她呀,她都不知道杀到哪儿去了。”
“再凶残的动物,都会回家。”
听到这话陈子馥点点头,一碗面已经吃得干干净净,心里还想吃。
“锅里还有。”梅厌一语中的。
陈子馥端着碗筷去续了一碗,在五米开外想【这种不用说话,人家把你知道得一干二净的感觉真微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人吃完饭,陈子馥自觉地将碗筷洗干净。
抱着棒球棍,坐上轮椅准备出发,梅厌找了个网球拍,以防万一带把水果刀,两人便上楼了。
这栋房子年代久远,虽然有电梯,不过电梯老化,发出吱呀的声音,幸好楼层不高,上一楼就停下。
“就是这儿,不过我们怎么进去?”陈子馥指着一扇门道。
“不用进去,在这儿等。”梅厌径直向安全通道走去,
“等她到,我吸引她注意力,你在那边,闪过来将她击倒,打脖子。”他指着转角的位置。
计划很简单,只需要等她到。
陈子馥听从命令躲在转角处,他看了看手机,但,受到磁场的影响已经没有准确的时间。
透过走廊的窗户能看见一点外面的样子。
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席卷着太阳最后的光芒,比往常的光更加红。
天空仿佛被血染上了颜色,光映照到走廊中变得昏暗些。
那暗红中泛着淡淡金黄,逐渐与灰暗的走廊合为一体,现在应该是傍晚六点左右。
等到光一点一点从地面退却,整个走廊与外面深沉的蓝融为一体。
她回来了…
“叮!”
顺着电梯的光照出现一个女人疲惫的影子,她缓缓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一股血腥味散发出来被陈子馥吸入腹中,直感恐惧和恶心,粘稠的血液顺着女人的手滴到地上。
在她开门的瞬间,梅厌从黑暗中走出,高大的身影给人一种压迫感。
“我想,你说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他先开口道。
“你想通了?”她挑眉道。
“那个人呢?那个少年,他也是觉醒者,他在哪儿?”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手搭在刀上随时准备出击。
“在他家里,你应该知道,你们是邻居,你的能力他受不了,所以我来告诉你。”
他说话滴水不漏,那女人搭在刀上的手微微松了一下。
陈子馥知道自己该行动了,他深吸一口气,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攥着棒球棍的手紧了紧。
“你的能力是什么,为什么我的能力对你失效。”她双瞳微缩,朦胧的美感又一次显现。
“我失去了那方面的欲望。”梅厌坦直地说出来。
她震惊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那你真是哈哈哈悲哀,居然失去了作为男人的”
没等她说完,陈子馥已经闪到她背后,一棍用力打到她脖子下方。
她随即晕了过去,而陈子馥也倒地,起不来。
梅厌看了看他,将他的轮椅推过来,他自己爬上轮椅坐好。
“还挺顺利。”陈子馥笑着说。
梅厌点点头,将她家的门彻底打开,把人拖了进去。
随后在家里四处翻找,终于在衣帽间找到一捆绳子。
竟然还有一个手铐,干脆全给她用上。
在房里找到了证件,原来她叫江一,二十三岁,她的房间里都是她和另一个女生的亲密合照。
看起来很美好,照片背后写着:和洪福三周年纪念日。
他放下照片,不再多看,这时陈子馥推着轮椅进来。
“厌哥,厕所里有有尸体!”他脸色发白,被吓得不轻。
梅厌看了他一眼,便去趟厕所。
那位叫洪福的女孩安稳地躺在浴池里,没有沾上一点污秽,好像还活着一样,但身体已经僵直。
他有对这样的情况感到惋惜。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莫名被夺走,莫名一些人就被迫以惨痛的代价获得了力量。
真是令人作呕。
“你去睡,明天醒了出发。”梅厌对陈子馥说道。
“那厌哥你呢,不睡吗?”
“我看着她。”
陈子馥看了看江一,确实他看着她没什么用,还有可能被蛊惑,只是这些房间他都不想睡。
【好恐怖,不想睡她们的床,有点睡不着啊】
“睡沙发,背对她,不放心就把眼蒙上。”梅厌靠在沙发上。
陈子馥也就躺沙发上,用衣服蒙住双眼,翻个身,又起来,从衣服里翻出随身听,插上耳机,分一只给梅厌。
“厌哥听歌吗,我有睡前听歌的习惯。”
梅厌没有拒绝,只是没想到还有人随身带随身听和耳机。
【没拒绝,看来友谊的小船又进了一步。】
他似乎忘了梅厌有读心术,不过梅厌也并不在意。
耳边放着音乐,他望向窗外。
天空一样的暗沉,对面的楼里,灯光少得可怜,树影交错出狰狞的影子。
“isn&39;t it lovely,all alone(空寂是如此惬意,不是吗?)”
“heart made of glass,my mind of bone(心本如玻璃般脆弱,而我却是铁石心肠)”
“tear me to pieces,skin and bone(将我撕碎,削皮剃骨)”
“hello,wele home(你好,欢迎回家)”
命运未知,可能是今天太过劳累,或许也是心累,无论是江一还是陈子馥都睡得很熟,在梦里蹙紧眉头,时而又展露笑容。
与此同时,世界的各个角落正在翻天覆地的变化。
各个地方正在缓慢地被分成不同的领域,边界蒙上一层黑雾,世界各地出现许多空间裂缝。
它们,来了!
(歌曲是bille eilsh/khalid的love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