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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东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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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啊——”

    伴随着一阵天崩地柝的剧烈声响,小屋骤然被摧毁。

    紧接着又是一阵潺湲的流水声,当水声消失的同时,顷刻飞出十几个人来。

    口喷鲜血、遍体鳞伤,显然都受了不轻的伤 。

    锵!

    剑指相碰,人也随之贴近。

    陈恭惊骇于此人内力的雄厚,真如汪洋大海浩渺无边,用之无竭。

    他不是受了重伤吗?

    怎么还有如此功力!

    心有不甘之余,脑袋也在飞速转动。

    又对峙了一会儿,见对方依然神采奕奕、真气输出稳定,陈恭脚步一顿,撒手后撤。

    足尖连点,一刻也不曾停留,径自疾步出门。

    “晏宗主果然不同凡响,在下甘拜下风,改日再来讨教吧!”

    声音渐远,随风飘逝。

    主人离去,跟班们也不再逗留,收起刀剑转身跟随。

    院外人喊马嘶、骚动频频,很快又都归于沉寂。

    沈峤追出去看,待确认人皆遁走后,才重回屋内。

    不论是陈恭撤走,还是跟班们跑路,晏无师都没追出一步,甚至连一开始的祖安语言都不说了。

    他只立在原地,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沈峤心中既怪且疑,同时又有不好的预感。

    “晏宗主?”

    用手轻轻一碰,欲唤醒看似陷入挂机模式的人。

    然而这轻轻一碰,犹如推倒一张纸牌。

    只见晏无师如同无根浮萍,轻飘飘向后软倒。

    沈峤连忙扶住,为他探脉渡气。

    刚触上手腕,他便被晏无师身体冰凉的温度吓了一跳。

    晏无师浑身颤抖着,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话:“伤势未愈,强行运功…以致真气紊乱…最近都不能再动武…只能到这里了……”

    虽然知道他现在很痛苦,但沈峤不得不问:“我们现在该怎办?”

    晏无师气若游丝:“回…中原……”

    “那般娜的祖父?”

    “去找广陵散…他会…帮…忙……”

    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再不可闻。

    沈峤低头去看,晏无师已经晕了过去。

    ……

    陈恭一行人虽然被打跑,但己方二人的位置也由此暴露。

    依沈峤对此人的了解,遭了这样大一个没脸,他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定要狠狠地报复。

    如今晏无师重伤未愈,又添新伤,情况十分危急。

    他先渡气为其稳定住伤势,随即遵照指示去法镜宗总部拜访广陵散,请人帮忙找出般娜的祖父,并提供保护。

    广陵散虽很不耐,还是答应了这个请求,找到人后将祖孙保护了起来。

    陈恭此番回到中原,定会将晏无师失去法镜宗庇护的消息传扬天下,说不定更会煽风点火,诱导仇家前来围杀。

    因而安排妥当后,沈峤立即返回村庄,背起晏无师,往另一处村落借宿。

    这处村落交通闭塞、人烟稀少,最适合隐匿行踪。

    只不过相应的条件就差了些,每日清汤寡水,连羊肉汤都没有,只有干涩难嚼的油饼。

    而晏无师的情况更是不容乐观,除了必要的外出抓药、端菜吃饭外,沈峤都在房中为其渡气疗伤。

    如是七日过去,晏无师才终于醒转。

    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是哪里?”

    沈峤端来汤药:“伏俟城另一处村庄。”

    晏无师接过汤碗,听完后欲饮未饮:“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沈峤担忧:“可是你身上的伤……”

    晏无师喝下苦药,皱了皱眉:“不碍事,一时半会死不了。陈恭那厮阴险狡诈、睚眦必报,决计不会善了,为保险起见,还是要快走!”

    “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启程。”

    “不,现在、立刻、马上就走!”

    沈峤一惊:“这么急吗?”

    晏无师强忍不适,扶着床沿慢慢起身:“已经耽误了好几天,再不走怕是来不及。再者夜里光线暗,可以隐藏行迹。”

    沈峤也起身道:“那你等我下,我先收拾。”

    晏无师微微颔首,待他转身出门,便再也支持不住,颓然坐倒于床,胸腹急喘。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带上必需品钱袋,同主人说了一声,沈峤便背起人融入夜色。

    伤势沉重,勉强报了一个地址,晏无师便又昏迷过去。

    ……

    渭水沿岸。

    西部重镇。

    渭州城。

    作为周国与吐谷浑的交界之地,一旦开战,这里便是前线。

    好巧不巧,两年前这里便全城戒严,整兵备战过。

    那是建德五年的二月,周武帝宇文邕在位时期,命令太子巡抚河西,并率军队讨伐吐谷浑。

    大军攻到伏俟城下,可汗夸吕率部遁逃,弃城而去。

    灭国在即,幸得法镜宗主广陵散从中调停、浣月宗暗中相助,吐谷浑这才避免了亡国。

    而自武帝驾崩、新帝上位以后,不思进取、耽溺游乐,国势渐衰的同时,周边诸国的压力也随之一轻。

    因此近几年边境贸易频繁,商旅络绎往来不绝,城中亦是一片宁和。

    一大早,阿轻照常拿了扫帚在门前扫雪,并哼着那荒腔走板的调子,自娱自乐。

    远远的,他看见一个人。

    更准确点说是两个,其中一个背着另一个,缓步朝这里走来。

    “小郎君,此处可是谢府?”青衣人看似步伐缓慢,却在片刻之后出现在门前。

    阿轻不敢置信,使劲揉了揉眼睛,方才确认这个事实。

    “呃…这个……”

    他想起吴伯的嘱咐,不敢轻易作答。

    沈峤等了一会儿,又拿出一枚小巧精致的黄玉:“请将这个拿给里面的人,他看了后,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好熟悉的黄玉……

    将玉拿到手后,阿轻仔细端详。

    这不是之前那位来的时候,所拿出的东西吗?

    阿轻又揉了揉眼睛,待确认无误后,大着胆子看向青衣人身后,那沉睡不醒的玄衣男子。

    这一看可不得了,他将扫帚一扔,直接叫喊出声:“主公?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沈峤吓了一跳,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才松了口气:“小郎君慎言,当心隔墙有耳,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阿轻连连点头,开门引人进府,又忙不迭去飞报吴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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