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神秘男子
“唉。”少年摸着小女孩的头发,叹了口气,用手帮其抹去泪渍,说道:“小小,你想呀,明天仙宗的仙人便要来这里招徒了,我要是加入了仙宗的话我就得离开这里了。”
小小停止了抽咽,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少年,许久,终于低下了眼眸,“可,可是清平哥哥你要是没有加入仙宗呢?”
少年愣了一下,这他倒是没有想过,但是看着远方,那个方向,正是云溪村所在的旧址呀!
遥望故乡旧址,却已是身在他地,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难过,悲伤等等都存在吧。
“哥哥,大概会去找我的娘亲和爹爹吧!”少年思索了一会儿回道。
却在这时,旁边的小小突然站起身来,还没等少年问为什么便已是跑远,远远的看着小小的背影,似乎是在抹眼泪。
那渐跑渐远的背影也愈加的模糊,逐渐被黑夜所吞噬,慢慢地与黑暗融合,直到消失不见。
少年何不知女孩的心意,但懵懂的感情终究只是属于这个年代,他的前方有着不知是什么的危险,磨难,他无法给女孩带来安逸,带来荣华富贵,他无法给女孩足够的幸福。
“待我褪去清贫时!”少年呢喃,却不过是这六月天最低微的誓言罢了。
曾许佳人万丈约,待我褪去清贫时
天有不公道难尽,到头终究梦一场
看着远方,少年的那颗复仇的心再次剧痛,卧薪尝胆也好,避险灾难也罢,总之总归有一天他会再次回去,找到那群人,复仇的!
这一刻,恐怖的戾气在少年周边酝酿,他知道,明天或许就是报仇的开始!
这段时间里他也不全是在那里空想着报仇,他也想过其他的,就比如加入仙宗后干什么,他几乎将他的往后的生活都规划好了,他没想过加入不了仙宗,不是他自大,而是他不敢想!
少年的家也在这里,但是也只是暂时的只要仙宗招徒一过,那么他便可以离开了。
因为住在这里有段时间了,少年对这里倒也是颇为好奇,那些猛兽一到晚上便不敢踏入这里半步,曾经有一只杂毛狼想要杀了他,但是在他走进这里后也就不敢再放肆,灰溜溜地走了。
因为这个原因,他便决定在这里住了下来,在那颗大树旁就有一栋木做的小屋子,倒也够他生活的了。
小阳村中,小小跑回来后便冲进了房间中,泣不成声,或许她也知道少年的意思吧。
无垠的星空下,篝火也不再是一堆篝火,人群也不再是只有孩童,月光自上天照耀而下,树影婆娑,夏风一吹,树叶飘逸,翩翩起舞。
火光引来了飞蛾,对于它们来说火光便是一道不可抗拒的命令,哪怕身死也要飞扑而去,渺小的火光尽管无法与皓月争辉,但是它也呈星火之势,生生不息,百挠不折。
“这相传啊在太古之时,世界发生了一场大变,原本灵气充裕的世界开始变得灵气贫瘠,那些最常见的灵丹妙药也成了无上之宝!”
“村长爷爷,村长爷爷,到底发生了啊!居然让这个世界变得贫瘠!”
也不知道什么是贫瘠,但是孩子的好奇乃是天性,自是不理会这贫瘠是什么意思。
“传说在太古之时,有一个势力,名为……”
一条老故事说了不知多少遍,一首老歌也不知唱了多少次,听众并没有变化,时间也有变化,依旧是那个晚上,依旧是那个月朗风稀的月夜,依旧是那个唱歌讲故事的人。
篝火勾勒出了众人的模样,围在一堆的人也相互攀谈,听讲故事,久久地一缕风吹过,似乎都是那么的安详。
今晚的月色很好,月光很强,虽不如大日,却也不遑多让,树影婆娑下是一道少年的身影,少年靠在那棵不知名的大树那儿,抬眸望着这月色,星空。
看着月色,少年不禁想起了小小的模样,似乎星空都在勾勒出她的模样,但少年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的未来,他的未来必定是要在仇恨中度过的,但小小不一样,她还有家人,还有朋友,而少年除了小小,好像也没什么朋友了吧。
“明日便是仙宗招徒的日子了,到时候只要被选上的话,那杀父杀母之仇就有希望了!
渐渐的,一缕晚风吹过,少年只觉得舒适无比,在这个舒适下,少年竟缓缓睡去。
“嗡!”
就在这时,空间一阵激荡,一位玄袍墨发飞舞的男子出现,面如冠玉,温文尔雅,宛若谪仙般,手握一柄折扇,折扇的最左边和最右边分别有玄妙纹理。
“哦,这三年来一直被我庇护着的小家伙吗?除了泥宫丸外其余一窍不通?好苗子呀,不过这方世界的灵气早已枯竭,不消百年,此方世界将会变成如地球般的末法时代一样。”男子自言自语地说着。
“呵,倒是可以尝试一下下面的那个圣魂阵,届时身与魂合,转为魂体,虽说鬼怪喜之,但他体内的那缕先天之炁倒是可以帮助他,若是修成仙帝的话,那么……”
自言自语地说着男子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只见他伸出手感应了一下,顿时皱眉道:“虽说这圣魂阵好是好,但还是太垃圾了,居然还要用一个随机的代价去换,这要是幸运抽到了那个啥,那他下半辈子的幸福岂不是没了?”
“唉,若不是当初那场大战,我又何至于沦落至此,竟还需要借助本体世界树来存活,唉,小家伙,爱莫能助了!”
说了跟没说一样,就是透露了点信息而已。
渐渐地,一抹月光照耀而下,男子的身影也慢慢地消失不见,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月光下,那棵树竟散发着蒙蒙绿光,无时无刻不在吞吐着日月精华,恍若龙吸水般没有丝毫泄露的。
萤火虫飞过,在少年的头上停留了下来,头向着那棵树,想要上前去,却又不敢逾越半分,很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