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线索
尽管对花旗周边社会关系的调查没有进展，但天眼系统却为公安局提供了新的线索。
专案组的大部分人都在忙别的案件，只保留了杨诺和龙冠宇继续调查跨时空谋杀案。
天眼系统记录下了花旗逃跑的完整路线，最终他消失在了灯笼船里。
通过反复观察视频，杨诺发现，花旗在跳桥后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他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掉在了一艘灯笼船里。
到底是什么击中了他？
杨诺认为，很可能是狙击枪！
有人埋伏在附近大楼里，等待花旗出现，然后狙杀他。
“谁会谋杀花旗？”
“当然是怕他被警察抓住的人！”
杨诺在心里自问自答。
他们害怕花旗说出真相，于是在他被警方抓捕之前，实施了暗杀。
而从花旗的社会关系来看，这件事很可能跟他所供职的橙色风暴集团，以及案发后获益良多的梅珍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在此时，龙冠宇通过反复观察对比，发现了一条更具价值的线索！
视频显示，花旗坠入的那艘灯笼船，在其它灯笼草船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沉入了水中。
由于距离远、目标多，在之前观看监控录像时，没有人发现这个细节。
而更加重大的发现还在后面！
杨诺和龙冠宇相信，假设那是一艘灯笼草造型的迷你潜水艇，那么它肯定还会浮出水面，将花旗转移。
果然，
在对银河上下游的监控视频进行细致勘察后，他们发现当天下午17:05，一个类似灯笼的红色物体在银河上游浮出水面，然后靠岸。
很快，
两个穿着黑西装、戴黑墨镜的人，将灯笼船里的人抬到了一辆黑色越野车上。
虽看不清此人面貌，但从穿着特征来看，极有可能是花旗。
天眼监控显示，这辆越野车在行驶了40分钟后，最终进入了梅珍集团的地下停车场。
接着，他们又调取了案发前的监控，对事件进行溯源。
结果发现，在案发前3小时，这辆越野车正是从梅珍集团的地下停车场内开出来的。
司机还特意兜了一大圈，才停在了银河上游的绿化带外，等待灯笼船浮出水面。
即使无法看清车牌号和黑衣人的脸，这些发现仍然具有重大价值！
杨诺和龙冠宇迅速赶往梅珍集团，寻找那辆有重大嫌疑的越野车。
他们找到停车场管理人员，并在他的配合下发现了那辆可疑的越野车。
经确认，那辆车的确登记在梅珍集团旗下，但对于那两名戴墨镜和口罩的男子，经理却无法辨认。
不仅如此，他还向二人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就在案发前几个小时，那辆越野车被人盗走了！
这个消息对于杨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如果真如经理所说，那么刚刚找到的线索就又断掉了。
但在杨诺看来，这种说法站不住脚。
既然在案发前被盗了，案发后为何又要开回来？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更关键的是，通过调取停车场和大厦附近的天眼监控，他们发现这辆车在最后一次返回停车场后，就没有再出现过。
它肯定还在停车场里！
在向公安局局长连山汇报后，他决定加大警力对停车场实施搜索，并调集了多名视侦警察，对梅珍大厦内部的监控进行分析对比。
而另一方面，警方还对银河里出现的巨型灯笼船进行了视频回溯，寻找将其投放在河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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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浮城南郊的乱葬岗上，活死人王正坐在一块墓碑前，旁边还生着一堆火。
花旗坐在火堆旁，狼吞虎咽地啃食着刚刚烤熟的山鼠。
“味道怎么样？”活死人王看着他。
那双没有眼球的眼睛，犹如深渊。
花旗将烤熟的山鼠递给他：“来一口？”
“活死人是不需要进食的，吃饱了就说说时间机器的事吧。”
“有水吗？”花旗问道。
一个身着连衣裙的活死人，递给他一桶5l的矿泉水。
“这水……是哪来的？”
活死人王没理他。
长时间没喝水，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口气便喝掉了小半桶，然后说道：“在放置时间机器的房间内，有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道。这种味道，让我想起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医院的停尸房！只有在进入那个房间后，我才闻到了这股味道。所以我猜测，我们当时很可能是到了某个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从停车场里进入了停尸房。”
活死人王站了起来，来回踱步：“你不是在忽悠我吧？！”
“这么对我做有什么好处？现在警方想抓我，公司想杀我，只有跟你合作，我才能活下去。”
花旗捡起山鼠，继续放在火堆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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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09:00。
一辆银灰色的奔驰越野车，正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开车的是辛月恒，副驾驶位是阿佑。
“老板，高尔夫球真有意思！要让球按照既定的轨迹飞行到目标位置，这可是一门学问。”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挥杆的姿势。
“那你干脆去那儿上班好了！”辛月恒冷冷道。
阿佑立马将双手放在腿上，坐得规规矩矩：“我不是那个意思。”
“蓝老师教得很好吧？”辛月恒阴阳怪气地讲：“贴身教学就是学得快！都爱上高尔夫球了。”
辛月恒表现得这么明显，阿佑意识到她吃醋了。他偷瞄着辛月恒，此女脸色阴沉，眼中有怒火：“月恒姐，那个……”
“叫老板！”
辛月恒用力踩下油门。
“老板，还是我来开吧！”阿佑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我拿到驾照了，超速驾驶危险。”
“吱嘎——”
一阵紧急刹车声，轮子在地面上留下了两道长长的滑痕。
辛月恒打开车门，弃车而去。
阿佑立马追了出去。
12月的北方，夜晚的室外温度直逼-20c。
“别跟着我！”辛月恒置气道。
阿佑紧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在一盏路灯下，辛月恒再次朝他嚷道：“别再跟着我！”
话音刚落，阿佑拉住了她的手，绕到她身前，道：“老板，我喜欢你！”
声音虽不大，语气却很坚定，一看就憋了很久。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辛月恒呆在了原地。
阿佑看着她的眼睛：“老板，我每天都想见到你，所以才赖在你家里不走。只要知道你睡在隔壁，我就觉得安心。我很小就没了父母，你是第一个给我家的人！”
“所以，你把我当成……你妈妈？”
辛月恒很害怕这是事实。
阿佑沉思半晌，道：“我相信，这是爱情！之所以一直不敢跟你讲，是觉得自己年龄太小，配不上你。害怕一开口，连现在的关系都维持不了。”
“噗——”
辛月恒笑了出来：“我……有那么凶吗？”
“一点都不，你很温柔。”
“之前不敢说，为什么你今天又敢了？”
阿佑低下头，沉思道：“害怕失去你。”
朴实无华的五个字，深深触动了辛月恒的内心。看着眼前这个腼腆的少年，她既爱慕又心疼。
在她脑海里，浮现出了和阿佑有关的一幕幕。
在寄虾圈县，他见义勇为，替自己赶走两个碰瓷的家伙。
在集鸟山上，“云巅少年”神兵天降，在断裂的滑索上救了她的命。
而在这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两人早已习惯了对方的陪伴，把彼此当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
除了把话挑明外，他们似乎早已走在了一起。
而今天，阿佑连话都挑明了！
辛月恒摸了摸他的脸颊，甜蜜地说道：“真是个大聪明！我怎么想的，你还看不出来吗？”
这句明确的回应，总算把阿佑点醒了。两人相拥在路灯下，消失在寒风中……
时间已至深夜22:00。
奔驰车行驶在马路上，开车的人换成了阿佑。辛月恒则坐在旁边，像个幸福的小女人。
“在公司里，我们毕竟是你的上级。这件事情先不要公开，否则会带来诸多不便。”
“我也这么想，还像以前那样。”
“蓝总监，今天没跟你说些什么？”
“没有，她应该把我当成弟弟吧。”
“如果她说喜欢你呢？”辛月恒心里有些紧张。
阿佑想了想，笑道：“那我就实话实话，告诉她我有喜欢的人了。像蓝总监那样聪明的人，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难怪她说你比实际年龄成熟。”辛月恒话锋一转：“其实我挺感谢她的，从她身上我明白了什么是勇敢。”
她想起了今晨，蓝路遥对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