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番外五
上元节, 皇帝宴请诸臣。
萧九秦带着柏砚入宫,诸人盯着他们二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先前有传言先帝是被这二人害死的, 那段时日郢都到处都是甚嚣尘上的猜度, 更甚还有人奏请皇帝彻查此事。
只是魏承澹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身旁的佑宁侯先开了口。
宁宣怀封侯是朝中大臣跪求封后那时的事情,别说平津侯与柏砚谋害皇帝的谣言,就是封侯一事, 都在朝中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宁宣怀是什么人, 从前公主独子, 是才情冠绝郢都的第一人,只是偏偏做了五年太监。
就是他去了势的事情,就已然叫诸人看不起他。
一个没了根的男人,有什么可让人忌惮的。
但是现实却是, 宁宣怀大刀阔斧清查了一遍内朝外朝, 不少人丢了乌纱帽,落得个凄惨下场。
这时人们才想起, 曾经的掌印太监, 锦衣卫的主子便是这位佑宁侯。
更何况佑宁侯还是当今陛下的内帷宠臣,二人之间的那些弯弯道道谁又不知道呢!
宁宣怀开了口,当着诸臣的面儿, “平津侯居功甚伟, 先前若不是他屡屡击退北狄, 将叛贼魏承唳绞杀在郢都城外,现下哪有诸位这样清闲的日日寻人不快的机会?”
“平津侯忠勇,柏砚自请免官,二人有哪一桩事情不合诸位心意了?”
“不妨说出来, 也好叫陛下明断一二。”
殿中一片寂静。
萧九秦却忽然一笑:“佑宁侯言重了,我与柏砚都是臣子,为陛下尽心是本分,哪里能论功与过呢?”
他袖子一抖,“况且我不过莽夫一个,不高兴了或许就杀几个人泄泄火,诸位大人就是说说而已,我哪里会记仇呢……”
萧九秦虽笑着,但是眸子凌厉,而且话里话外意有所指,“柏砚心大,他被人骂了也不在意,可是我不一样,这骂人的事情,说说我就好了,要是有人说他一句不是,那我怕是就不能善罢甘休。”
“毕竟,柏砚与我结契,已然是委屈他了。”
一桩话说下来,殿中静的仿若连气息声都听不见了。
宁宣怀那是隐隐的威胁,可是萧九秦就是明晃晃的吓唬了。
一个个先前说得兴起的纷纷垂下头。
恍然才明白过来,他们现在面前的这位年轻帝王并不是先帝。
魏承澹与佑宁侯同气连声,而柏砚又与佑宁侯是挚友,不管他们要找哪一个的麻烦,其他人都能将他们先给劈了。
奏请彻查先皇死因的事情不了了之。
这日上元节,许久不曾出现在人们视野里的柏砚再次出现,而且就在席上,魏承澹当着诸人的面儿将都察院交给柏砚,还让他兼任礼部尚书。
底下一片哗然,就连柏砚也有些懵。
萧九秦却攥住他桌案下的手,轻轻捏了捏。
柏砚谢过恩,再迎上萧九秦的目光就什么都明白了,“你一早就知道此事了?”
萧九秦点头又摇头,“就比你早知道半个时辰。”
他看着殿中换了大半的朝臣,低声道:“你的本事我们都知道,让你赋闲在家就是委屈你。”
“先前陛下是碍于流言蜚语,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坐稳帝位,是时间将自己的人一步一步放在他们该在的地方了。”
柏砚沉默了下,忽然笑了下,“谁说他不适合当皇帝的,这不是做得很好吗?”
萧九秦又捏了捏他的手,“人都是被逼出来的,他若不做皇帝,那还有谁有资格?宋榷那个蠢货表面看起来城府极深,但是大半的脑子都使到曾玄身上了,他当皇帝……怕是个昏君!”
柏砚噗嗤笑出声,“你这嘴也太损了!”
不过下一刻他又点头,“但是你说得对。”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柏砚摸着酒盏一口一口的喝着。
萧九秦一时也忘了他醉酒的事情,一不小心就被他喝多了。
宴会之后,最后柏大人是被萧侯爷抱走的,众目睽睽之下,平津侯温柔得不成样子。
他小声哄着怀里的人,“乖,再忍忍,回去再伺候你……”
吏部侍郎捂着耳朵走开,嘴里念叨着:“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萧九秦才不理会,一路抱着柏砚出宫。
诸人对于平津侯和柏砚的恩怨纠葛知道得不多,所以即便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有很多人还是觉得二人结契其实是柏砚的阴谋。
诸人在唾弃柏砚的同时又同情平津侯,一度觉得柏砚和萧九秦就是一桩老天的玩笑。
朝臣三三两两经过。
一人刚好路过侯府的马车,车帘厚重,只听见素来清冷矜贵的柏大人软着声,“轻点……”
路过那人:“……”奸佞怕是又在残害忠良!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辽!!!下一本再见哦~
最后再碎碎念宣一下俺的下一本。
《穿成权臣寡嫂我差点be了》(是个古穿,十万字左右,感兴趣的收藏一下,无缝更新。)
玉栖穿书了!
原主还是个苛待小叔子的无良寡/嫂!
原主膳食荤素得宜,小叔子窝窝头就着清粥小菜;原主锦罗绸缎,小叔子几件薄衫抵寒;
最可恶的是,小叔子上京赶考,原主连二十两银子都舍不得!
玉栖穿过去得知这一切只想原地狗带,她造的孽要我来收场?
没人比她清楚现在可怜巴巴的小叔子就是以后青云直上的权臣。
玉栖:-_-请问,我……还有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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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从深父母长兄接连离世,偌大府上给他留下一个小寡/嫂,百般苛待于他。
起初他想着,将人远远送走。
只是,上京赶考的路上小嫂子追了上来,花(明)言巧(明)语: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听我的,都听我的……
傅从深:“……”小嫂子好像越来越顺眼了!
确认过眼神,是想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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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留下一堆烂账,玉栖拿钱打发小白脸,却不料被小叔子看见了。
玉栖指天发誓:“我们是纯洁的友谊!”
“嗯?”
“就是,就是只谈诗词歌赋,不谈风花雪月,甚至他死了我还会在他坟头蹦迪的那种!”
傅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