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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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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

    柏砚眨眨眼, “……方才说话的不是我……”

    男人沉默,眸子盯着柏砚。

    “那,我说我只是路过, 然后进来瞧瞧……信吗?”柏砚费劲地将扣住自己双臂的大手掰开, 然后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站那儿别动, 有话好好说, 不要动粗。”

    他揉着手臂,忖着自己的手臂现在估计是要青一块儿。

    “路过?”男人就势坐在桌边, 倒了满满一杯冷茶饮尽,胸中的火气不仅没有浇熄, 反而更加汹涌,“径直往花柳巷子里钻,你要去哪儿,才会不偏不倚往青楼里边钻?”

    柏砚有些牙疼,这可如何是好,这家伙摆明动了怒。

    “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断袖, 如今却往青楼跑, 柏砚,你为了骗我也是费尽心机!”

    杯盏重重放在桌上, 声音震得柏砚心尖一跳。

    得, 玩大了!

    若说柏大人有什么优点,那必是“识时务为俊杰”。

    不等男人再开口,他凑近,将对方的脸颊捧住,“当真不是骗你,我的确是断袖。”而且这辈子就只断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男人:“……别以为给我些蝇头小利就能放过你。”

    柏砚默默翻了个白眼, 胸中那物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蓄积了全部气力,慢慢俯身……

    就在二人鼻间相距只余一寸时,柏砚顿住了,温热的呼吸扑在男人面上,他眸子闪烁,盯着男人的脸有些纠结。

    “后悔了?”男人声音凶厉。

    柏砚摇头,松开捧着男人的手,指腹在对方颊上蹭了蹭,磨磨蹭蹭开口,“我下不去嘴……”

    男人:“……”

    迎上男人凶狠的目光,柏砚略心虚,但他还是假作自己理直气壮,“可是这张脸真的太丑了,而且,总觉得我像是在亲别人。”

    柏砚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他戳了一把男人的脸,“若是我对着这脸亲下去,你不会觉得我红杏出墙么?”

    他越说越离谱,男人咬牙,“闭嘴!”

    什么红杏出墙,这话是能随便瞎说的吗?而且……柏砚你这颗红

    杏现在还不是我院子里的。

    二人脑回路根本不在一处,柏砚现在口无遮掩,男人只想将他嘴巴堵上。

    但是柏大人反应竟然在这会儿快了一回,他往后退了几步,“不许亲!”

    他一脸防备,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的脸,“你先擦了再亲……”他眸里都是嫌弃,“我实在下不去嘴。”

    男人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欣慰还是气愤。

    他沉默了一会儿,唤人送水进来。

    柏砚坐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看着他拿着布巾沾了水一点一点擦拭,慢慢的,显出一副俊美的面孔,柏砚叹气,“要易容你好歹也选个不那么丑的……”

    就这短短的一段时间,柏砚对他的嫌弃几乎凝为实质。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萧九秦扔了手里的布巾,试探问道。

    柏砚撑着脸,“不早,就你昨日扶住我的那时候。”

    萧九秦:“……”连我的脸都没看见就发现了!他顿时怀疑起自己的易容术来。

    “其实,也不是你易容差,”柏砚说着说着有些不好意思,“你扶住我的时候,气息太熟悉了,你虽然有意掩饰,但扶我的动作太娴熟了,尤其,你的一双手……我太熟悉了。”

    柏砚轻咳了下,面上的羞赧有些出奇得勾人。

    萧九秦喉间一动,起身走到柏砚面前,“既然发现了,为何不说出来?”

    柏砚避开他的注视,下意识为自己找借口,“既然你易容了,怕也是有事,我说出来岂不是会误了你的事。”

    表面这样说,实际上他想的是,既然你要瞒着,我便配合你,瞧我多善解人意。

    萧九秦盯着柏砚,企图从他面上看出一点不对来,但是柏大人一脸认真,好像真的是这样想的。

    “坦白说,你易容得还不错,不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来,且放心吧。”柏砚又添油加醋安抚道。

    萧九秦不欲跟他继续说这些有的没有,将人圈住,就想算算总账。

    但是柏砚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胸口处,“稍等。”

    “你又怎么了?!”萧九秦就是有再多的耐心也禁不住他

    这么磨,他牙根痒痒,恨不能将人抵在墙角亲个彻底。

    “你那日告诉月息说离开郢都了,到底是纯粹为了敷衍我还是真的有事要办?”

    柏砚摆明了是要先谈正事,萧九秦气得要死,但是又无可奈何,索性往旁边一坐,解释起来。

    “还记得五年前那位户部尚书与北狄勾结的事情吗?”

    柏砚略怔,“怎么了?”

    他才与怀淳说过,萧九秦提到的户部尚书他何其记忆深刻,“原本是剐刑,但他突然暴毙……”柏砚现在想起时仍觉得浑身冒着冷气。

    “他不是暴毙。”萧九秦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纸质泛黄,有一半还是烧过的,他指着上边的字,“我找人查过了,这上边就是他的字迹,不是别人模仿。”

    “这纸……”柏砚拿过去看了一遍,上边写了几句毫无联系的诗。

    “你仔细看,发现什么没有?”

    柏砚反复看了三遍,“藏头诗。”

    “对。”萧九秦也不禁感叹,他那日刚收到的时候,同样找了人看,结果大半日的工夫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最后还是他看出一点端倪。

    结果到柏砚这儿,不过眨眼的工夫,就已经解开了。

    “他是想告诉我们真相,但是奈何这纸被烧掉一半,单只看这部分,也不好说,毕竟‘魏’这个姓氏牵扯甚深。”柏砚指腹摩挲着纸张最中间的那个‘魏’,心中诸多揣测。

    “与这纸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消息。”萧九秦攥紧拳头。

    柏砚看他沉凝的脸色,有些担心,“是什么?”

    萧九秦盯着他手里的纸,神色不明。

    “和……萧家有关?”柏砚看他脸色,再也想不到别的可能,平津侯府当年本来是置身事外的,但是一场突变直接将整个侯府卷进去。

    时日今日,萧九秦在北疆站稳脚跟,能叫他露出这副表情的,除了侯府的事再无其他。

    “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纸也是对方遣人送过来的,至于消息,对方扬言平津侯府出事是太师一力促成。”

    “允太师?”柏砚一

    怔。

    “对。”萧九秦从柏砚手里抽走那张纸,“但是无论如何,此事暂时还未查清,至于是不是他,也不能妄下结论。”

    柏砚怔怔的。

    他没有想到萧九秦会这样说,其实依着他从前的性子,在得知平津侯府那事与允太师有关时,应当是将这些瞒着柏砚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萧九秦伸手握住柏砚的手,果然,入手一片冰凉。

    “当年诸事纠缠在一起,我……失去理智,而且也因着北狄入侵,没能救出你。”这些事情压在心底五年,萧九秦总觉得难以启口,但是却没想到,在今日这样轻松说出来。

    “起初,我恨许多人。”萧九秦慢慢垂头,“我也恨你……”

    他嘴角含着苦意,“但是最后发现这些恨其实只是我无能,”他不敢去看柏砚的脸色,“即便是在刚回郢都,我也是没有完全放下。”

    “那你……”柏砚抬头看他,“是谁告诉你什么?”

    他仔细想了一遍,“是严儒理?”除此之外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再提及这些。

    于许多人而言,五年前的郢都荒唐无稽,分明北疆蛮夷已经挥兵南下,但是大梁的都城郢都,却是各方势力角逐。

    没有人是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严儒理只是说了一部分。”萧九秦据实以告,“送你离开郢都后,我做了两件事。”

    “一件事是故意寻魏承枫的麻烦,设计让他被皇帝关在皇子府,另一件……你查了当年的事。”柏砚在萧九秦开口之前说出来。

    萧九秦犹豫了下,点头,“我查了。”

    柏砚不知怎么开口了,怪不得自萧九秦到了永州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其实也不尽然是回到郢都才查的。”看着柏砚瞬间低落下去的情绪,萧九秦攥紧他的手,“既然今日是个机会,那我不妨都说个清楚。”

    他让柏砚看着他,而后认认真真一字一句解释,“五年前初到北疆,北狄蛮夷来势汹汹,加之军营诸人不服,我无暇顾得上查找真相……”

    “但是从去岁开始,北狄蛮夷

    步步后退,我勉强有工夫能顾得上派人去查。”

    “一开始的确诸多不顺,时过境迁,许多知情人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很长的一段时间一无所获。但是在这个档口,又听说你尊允太师为师,又逼得薛……老师致仕,而且还与权宦相交甚近,坦白来说,当时我的确气了许久。”

    萧九秦顿了下,“在心中最乱的那个时候,我的确以为你变了。”

    其实连柏砚都清楚,也无怪乎萧九秦那样认为。那时魏承澹两位皇子离开郢都,宫中皇后不在,皇帝独宠冯妃,宫内宫外对允氏的打压颇为严重。

    连带着他这个允太师的得意门生也跟着受了不少挂落。

    其实他哪里是什么允太师的门生,不过是因为他科考的那年,允太师出题,主考官是允太师门生。柏砚以一篇策论无出其右,直接惹了不少人的眼。也是那时,传着传着他就成了允太师的门生。

    但实际上,在被允太师从诏狱提出来前,柏砚与允太师只有一面之缘。

    平津侯是纯臣,允太师则是二皇子魏承澹的拥护者。

    二者本来无牵扯,奈何平津侯的刚正不阿成了不少人的阻碍。他越是不站队,便越是引得各方势力拉扯。

    在柏砚进了诏狱,平津侯直接在陛前替柏砚求情,奈何允太师百般阻挠。

    后来……平津侯府出了事,柏砚险些在诏狱被人折磨而死,在奄奄一息之际,允太师不知和皇帝说了什么,竟然将他从诏狱带出来。

    所以也是因此,空穴来风的事儿最后传着传着就成了柏砚背叛平津侯府,与允太师勾结,加之两家的旧时恩怨,一时间柏砚“以怨报德”,“无情无义”,遭了整个郢都百姓的唾骂。

    “你恨我其实也合适……”柏砚撇开目光。

    萧九秦却忽然扣住他的下颌,逼着柏砚看自己,“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多久?”

    “你没有与允太师勾结,其实连你自己都不知为何他会将你带出来。”萧九秦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对吗?”

    柏砚不语。

    萧

    九秦眸子一凛,直接将他抱起抵在博古架旁,他狠狠吻下去,滔天的谷欠火夹杂着数不清算不明白的怜惜、珍视,将柏砚裹进漩涡中。

    “唔。”柏砚作势要推开萧九秦,但是对方将他的手束缚住,凉薄的唇像是带了热火,一点一点往逼仄侵掠,“阿砚。”

    “萧……”柏砚推不开他,萧九秦像是饿狼圈住怀里的兔子,攫着他的唇,像是连最后一点气息也要裹挟个干净,让他连挣扎都不及,沉溺进去,再无翻身之机。

    良久,柏砚被亲得腰际发软,萧九秦将他稳稳抱起,直接放到榻上,指腹抹开柏砚眼尾的殷红,临了又忍不住凑近亲了亲。

    “不要脸。”柏砚嫌弃地推开他。

    “要脸做什么?”萧九秦像是亲上了瘾,嘴唇在柏砚鼻尖,眼睫,唇角细细密密地啄吻。

    他唇角破了皮,一碰就生疼,柏砚烦不胜烦,将人推开,恶狠狠地叱责,“够了。”

    “这就恼了?”萧九秦扳过他偏过的头,温声安抚,“别气,若真的不快,不若打我几下,千万别恼了我……”

    他刚将人亲了个干干脆脆,这会儿怕是柏砚叫他去死,他也能甘之如饴。

    从前不觉得,情爱是这样折磨人的东西,心上人在眼前根本忍不了,他就想时时刻刻亲吻。

    最好将人里里外外吃个干干净净,再不济,将人揉进怀里。

    萧侯爷想到这儿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他凑近,替柏砚摸摸他红肿的唇,满是歉意,“千万别恼我……”

    萧侯爷何时这样卑微过,他拿着柏砚的手锤自己,“不若打我几下,也好解气。”

    “懒得打你。”柏砚收回手,“你这人真是……”他想了许久,最后恶狠狠开口,“烦透了!”

    “跟发了情的野狗似的,到底有没有完!”

    萧九秦讨好地笑,“只对你这样,你就体谅一回,毕竟素了多年,好不好?”

    “好你个登徒子,滚!”骂了之后,柏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们二人可真是幼稚,好像人还未长大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们的关心吖

    ,今天已经好多了,爱你们哟,晚安!感谢在2021-05-22 23:56:43~2021-05-23 23:59: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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