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十九章：她小小的心愿
2021年4月29日，季后赛第六天。
第一把比赛便是mlg对峙dp(v)，dp(v)是一匹没人预料到的黑马，两个较为老牌的强悍实力位置都聚集在了那儿，圈子里还听说dp(v)了新签约的国际服排名第四的ad选手——nightmare，震撼力十足。
不同伺服器排名前十的选手们都会被世界各地的战队挖过来当职业选手，多数职业选手
昨晚训练时严弛东就曾经跟他们重点提过mlg的强处：这支战队比起对线和中立资源，更注重的是打团战，他们对团战的处理很好，甚至可以说是wcs里团战处理榜首第一好的老牌战队。
凌晨，柳燕卉就醒了过来，她感觉自己的腹部有些很适，算了算间隔上个月来例假的日期，她自知女孩子一个月一次的那几天就到了。
打开行李的隐秘处，她拿出了用纸张包裹好和塑料袋装着的卫生棉。
她以前曾经无意间看过余乔包这个，所以大致知道怎么回答。
蹑手蹑脚的，她拿上干净的衣物以及包裹好的卫生棉缓缓向厕所走去。
好在她最近都很注意饮食，没有吃冰凉或刺激的食物与饮料。
月经的血液并没沾染她的贴身衣物上。
她洗澡并穿上卫生棉，在换好衣服后把卫生棉的废纸丢入就缓缓走出厕所，然后调整好睡姿后，随着睡意沉沉睡去了。
再次醒来，柳燕卉腹部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不适感了，甚至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
今天严教练主动提议想要他们再熟悉上核体系，准备在今天与mlg的比赛使出这个体系，让mlg大吃一惊，然后先头拔筹。
虽然这是新任dp(v)首次与mlg对战，然而严教练以及除了柳燕卉以外的其余四名成员与之在wcs交战数次，可谓经验丰富，与mlg的选手也互相认识。
那时候要是他们已经在dp(v)并且那时候有机会晋级入全球冠军杯，dp(v)、yvs以及mlg的选手以及教练绝对会坐下来研究怎么针对世界赛即将遇见的其他国家的战术。
毕竟谁不想越多自己国家的队伍进入全球冠军杯的总决赛甚至拿下冠军、亚军和季军这三个排名呢？所以马来西亚队伍理所当然是和自己国家的战队合力研究对抗其他国家的战队。
晚上八点，他们已经在赛区的休息室等候多时。
待解说员做好开场白后，dp(v)与mlg的比赛就要开始了。
双方战队的选手都各自走到两边的选手座位一切就绪后便开始了b/p环节。
mlg的核心走向一直都是中核，所以他们打野的节奏是一贯地往中抓，这就使得这阵子打法宛如打了鸡血又发狠的聿准涼处于极为不乐观的情况。
此时严教练多少有些担心聿准涼，毕竟他以前都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一直都是稳健的发挥和敏锐的局内思路。
“俞宪，等会局内你多注意准涼，你也知道的，他最近比平常还要冲动，mlg那战队他们又打的中核，容易出事儿，你帮我跟柳燕辉也说说。”严教练在遇见徐俞宪时，还是不太放心得下聿准涼，交代道。
徐俞宪知道他在担忧什么，答应了下来，他也承认聿准涼最近打法确实越来越随心所欲，甚至称得上任性。
这是入圈了一年多徐俞宪从未见识过的转变，是因为柳燕卉吗？
是因为那家伙谈恋爱了，但是他无处发泄，只能通过电竞这样的打法来释放不快？
徐俞宪皱着浓眉，这家伙是一直以来他见过最理智的选手，甚至也没有他都没有做过任何过格的事情。
柳燕卉是那个关键吗？那个可以随时把控他情绪的开关吗？徐俞宪对此情况很不好处理，他不太能一心多用，以前在qxg都是只和聿准涼打中核打多，现在战术形形色色，他想一心二用却心有余力而不足啊！
看样子，他只能去找柳燕卉谈谈了。
从厕所出来的柳燕卉注意到徐俞宪一脸困扰之色地走向她。
这是赛前紧张所以想上厕所？虽然这是他们第一次打上更远的阶段，但是这也不是第一次打比赛。
徐俞宪轻声叫上她，往休息室外带，聿准涼坐姿慵懒，看见了却没有任何举动，从口袋拿出一颗糖放入嘴里。
好像只有嘴里的糖能把心里的苦涩暂且麻痹。
但是要彻底瓦解这座由苦涩建立的墙体，恐怕解铃人还须系铃人啊。
徐俞宪知道柳燕卉肯定也注意到了聿准涼的状态，只希望她能在赛场内多注意他的举动，柳燕卉虽知道聿准涼有意避着自己，然而为了比赛的胜负，她需要他们做到万无一失。
一处破绽也不允许露出，否则局面会陷入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局内场面一发不可控制，唯有完全封住这个可能性，才能掌控全局。
徐俞宪重新踏入休息室后叫了叫聿准涼，让他到休息室外找柳燕卉。
这人交了女朋友就该和对“他”动了歪心思的自己保持距离，然而他的长腿却还是听话地走出休息室。
“有事？”聿准走出休息室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量看着柳燕卉的眼睛问话。
“听我说几句话问几个问题，我就不打扰你。”她很直接了当，开门见山。
聿准涼没在看着她，而是转头看着休息室的门，仿佛给了她一个时限。
“为了之前抓获狂热粉丝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道谢。
“那家伙能成功入狱，证据也是你提交的吧？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但是谢谢你。
“其次，我希望你上赛场可以打得稳一点，我们上到了更高的阶段，我不希望大家都止步于此。”
“就这些？”没有其他想说、想问的？聿准涼内心里想了这句话，傲娇的个性却不允许他问。
得到柳燕卉“嗯”一声肯定的答案，聿准涼心凉了一半，“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他是为了什么而这么做，为了什么而失控。
“证据是我托朋友帮忙搜集的。”虽然不知道柳燕卉想不想知道，但是聿准涼头一次这么坦荡地撒了句谎。
“谢谢你和你的朋友。”她也只是多道了一次谢谢，有些敷衍，甚至给聿准涼一种她不愿久留的错觉。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屑不屑于知道他反常行为的理由，但是既然“他”开口希望他别再闹别扭了，那他也会默默地服从。
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这是他们的梦想，他们想踏上冠军的梦想，他知道他们不能因为他的一个冲动的行为而让他们的训练前功尽弃。
柳燕卉没再继续说话，而是说了句“走了”，不料却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拉住了手臂。
即使知道对方冷漠的态度还有可能不屑于他的一腔热血，但是聿准涼还是禁不住想拉住柳燕卉，想和她单独呆久一点。
许是觉得意外，柳燕卉并没有立即甩开，他注意到她的眼神在看见他前也蒙上了乌云。
他想问柳燕卉她现在的这副表情又是什么意思。明明交了对象的人是她，那为什么看起来煎熬而难受的人却也是她？
这边的柳燕卉在被拉住手时她感觉到内心发出了一道仅自己可听见的铃声。
他不是有女朋友了吗？这样的拉扯又是什么意思？被拉住好一会儿她没听见他的任何问题，默认他没什么事情就睁脱了他的束缚，重新进入了休息室。
苏楠城见此状，反应不大但他好像隐隐约约看见柳燕卉眼眶微微泛红了。
很明显感受到和以前不同待遇的落差感，聿准涼此刻内心深处很是不舒服，却喜怒不形于色，至少他们说了几句话。
虽然那几句话听起来几乎像是她一个人的独白。
第一场，由于mlg的上中两路都没有任何优势可言，而陆景桦也不负众望地发育成型，和聿准涼一同带飞全局，打起团战时mlg的c位就先被秒了，所以dp(v)滚起雪球后没让对方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第二局，dp(v)最后一波团战上的处理不够完善，就连前排也抗不住对方的连连cc，外加mlg的中单发育了起来，因此mlg硬掰回了一局。
mlg依旧是那个获得优势就会开始浪的战队，所以在第三局的时候他们在拿到小优势后三人本打着滚雪球的名义入侵野区却不慎被dp(v)带人埋伏，群殴至死，然后接连丢失了中立资源。
最后一局是最有看头的对局，mlg选择了打后期的阵容。兴许是发现这是dp(v)获胜最后需要的赛点，mlg好像认真了起来，一改之前的放肆打法，对方这次连团战都没有轻易接，一见人就往后退，因此dp(v)拿下第一条火龙，而mlg则打下了峡谷先锋。
他们想把游戏的节奏往后拉，但是dp(v)没给他们这个机会，在对方ad位在刷野时，他们没有预兆地入侵了野区，逃不掉的ad位就此牺牲，dp(v)顺势拿下大龙，mlg还想着让己方打野尝试去抢龙，结果苏楠诚的惩击一向拿捏到位，把巴隆拿下后便仗着人数的优势一举拿下。
他们以4比1的比分成功晋级到半决赛了。
聿准涼自从被叫去柳燕卉后，身上就没有了之前暴戾的气息，局内那凶狠的打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说他被顺好了毛吧，他又和之前一样，上场就正常沟通战术发信号，但一下场他就更不爱说话，甚至除了日常的五人训练以外，最多的是常常自己打单排，连徐俞宪也没带一块。
严弛东不知道柳燕卉到底和聿准涼说了什么，但是他感觉很有效果，他把聿准涼最近在局内这么过激的打法归类为是为了证明自己想完全c起来。
却不知，聿准涼已经压下了内心所有的知觉，许是打比赛不带情绪就容易专注于做出准确的抉择，接下来的训练赛里他做的举动都中规中矩、合情合理甚至比以前更准确，得到了夸赞也没有任何反应。
那晚，徐俞宪半夜起身想上厕所时偶然发现阳台前站着一个熟悉的高个身影。
他从自己上铺的床位爬下来，看着自己的下铺床位空着，果然聿准涼有异常了。
柳燕卉在他离开后不知对聿准涼说了什么，但是肯定对他造成很明显的效果。
他知道聿准涼绝对不会做出自杀之类的行为，他很自爱，所以他不担心这人会做出什么自残行为。
少年的内心有股淡淡的忧伤，站在阳台前任凭凉风吹袭自己帅气的脸庞。
少年的脸生得俊俏且男性脸部的线条硬朗，此刻他正在闭上那双耀眼的眼睛，感受凉飕飕的寒风。
感觉风吹得差不多了，他就离开阳台，关上阳台的推拉门并拉上窗帘然后去睡觉了。
渐渐的他们步入了新的一个月，而这个月的三天就在他们训练的日子里过去了。
他们每日做的事情除了吃饭、上厕所和睡觉，就是高强度训练，复盘研究最近的比赛、观看败者组的比赛视频，然后根据严教练对战术进行的调整进行训练以及反复测试。
他们现在正在观看着的比赛是yvs再次对阵mlg的败者组半决赛，品质局。
yvs在之前与mlg交手时因为阵容不太合理的关系被喷了无数次，经受打击背负着压力，yvs的选手在不断训练以及经过教练的不断改良战术后，重拾信心，做好与mlg再次对战的机会。
兜兜转转，yvs再次在败者组半决赛遇见了mlg，此刻以bo7的赛制开始第一把比赛。
如往常，yvs那三个招牌英雄都上了ban位，而作为代价mlg的许多中单刺客以及法师角色也进了黑屋里。
每一位选手都有几个自己最强最熟悉和喜欢的英雄，往往就是这些英雄无法被释放出来，因为当选手们根据阵容拿到了他们最熟悉的英雄，胜算会高不少，会一直发生关键性团战，而对方无法限制面对的情况。
与之前不同，因为聿准涼恢复了正常的稳健打法，外加柳燕卉在局内会给予的指挥，所以他没成为对方能针对的突破口。
这一次yvs以4比2的比分打败了mlg，获得了隔日与dp(v)为wcs冠军的头衔而战。
不过，无论哪支战队获得了wcs冠军，前四名：dp(v)、yvs、mlg以及mzt都获得了晋级入全球冠军杯的资格了。
他们对这款手游的热爱以及对冠军梦的向往令他们在训练时失去了时间观念，直至杨哥、严教练或者其他工作人员把他们叫去吃饭、凌晨催他们睡觉，他们才停了下来。
明天5月8号便是wcs的总决赛，这是今年wcs的最后一场bo7对局，接下来打满七局亦或者是赢了四局，便能在一个月后开始打全球冠军杯。
这场bo7赛制的比赛将决定dp(v)以什么名次晋级全球冠军杯的日子，wcs排名前四的战队都有资格参加。
柳燕卉已经渐渐习惯在酒店的设施，由于她还是有赛前吃颗糖的习惯，所以此刻她在给杨哥报备去买糖后，就下楼了。
便利商店就在酒店大厅外的对面，而酒店的大门都是玻璃制，在走出升降机时，她就看见了他手里拿着的一盒四方格的粉色包装。
他推开了酒店的大门，然后朝着她的方向这边走来，全程他的眼睛都在看着地上，样子若有所思，在要按电梯时才抬了眼。
她由始至终都没有走出升降机，想着等他进了升降机再走。
她的双眼一直都在他手上的方形粉色糖果包装，细看她便认出了，那也是她最常吃的糖，然后是仍旧是那张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那张脸上戴着的口罩，再到那双夺魂的桃花眼。
后来兴许对方是感受到她的眼神，他抬眼望向升降机的瞬间与她对上眼，她别开了目光。
聿准涼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加快脚步到她所在的升降机后就见人抬脚要离开。
打着能见到她独身一人有一次算一
次的想法，聿准涼几乎是喊了出来：“出来买什么？”
柳燕卉听到了他的话，停下了脚步，却沉默着，没转过头看着他。
这是他们最近难得能有独处的机会，柳燕卉的心里竟然生出了“希望和他待久点”的想法。
但在想起他和一个叫“xuan”的女孩分秒必争地传信息，就记起来他是一个“有妇之夫”，她怎么能对他起这样的念头。
柳燕卉那瞬间觉得自己很搞笑，竟然对一个有女朋友的人起这样的想法。
见柳燕卉没回答，大家公认冷静又理智的高冷电竞少年却更急了。
“你真的和她在一起了？”聿准涼在徐俞宪闲暇时间刷ins时再次看见了她和越雨晴官宣“恋情”的帖子。
他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之一，哪怕换来的将会是对方的一句承认的话。
哪怕他知道答案不是他想的那个。
柳燕卉模糊地“嗯”了一声，微微转过头，眼神不明地看着他说了句“你不也是”，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店，连一眼也没再留给他。
迈着长腿回到房间的聿准涼一直回想着她刚刚的回答，他想不通她的那句“你不也是”是什么意思。
他不也是？他不也是什么？不也是谈恋爱吗？他没谈恋爱，是什么让“他”有这样的错觉呢？况且谈恋爱的是“他”，又不是自己，哪来的他的“不也是”。
他把玩着手里刚从楼下的杂货店购买未拆包装的糖子，这是和柳燕卉每次赛前吃的糖是同款。
算了，明天的总决赛重要，这些先放着吧。
想起来，以前他也曾经和柳燕“辉”的妹妹在类似的杂货店门口相遇……
没经细想，聿准涼把糖子放在自己的床头前，自己则躺在床上，闭上了漂亮的双眼。
柳燕卉在杂货店里找着时常吃的那款粉色包装的糖子。
那人刚刚手里拿着的也是这个颜色的包装。
奇怪的是，他健康的麦色皮肤以及那只手骨格外分明以及青筋有些凸起的手里拿着粉色包装的糖子时，竟没有一丝违和感。
她轻轻摇了下头，抛开了思想，付了钱后就带着糖果欲走。
“看你和刚刚那个帅小伙买同款糖果，你们是一起的吧？”杂货店老板脸带笑地开口。
柳燕卉没有说话，杂货店老板继续道：“那你帮我把这一块钱带给他吧，我刚刚见他买那个颜色的糖果时问他是不是为了谁买的，那个帅小伙愣了一会，留下钱时也留下了一句话。”
在升降机里，柳燕卉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杂货店老板的最后一句话：“谁能想到，那帅小伙竟然说的是：‘这是我给我女朋友买的糖果’。”
那时候听见这句话的柳燕卉也只是默默听着，没有回答也没有多说什么，眼神却多了份不常见的阴郁，最后也只是道谢然后离开了。
原来是聿准涼多付了一块钱，身后追着他的杂货店老板就隔着玻璃门看见了刚刚他们的那一幕。
他对杂货店老板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女朋友马上就要来找他了吗？就连平日冷淡的柳燕卉在面对这种恋爱问题时都会被牵动情绪。
买和她一样的糖，是为了让他女朋友尝试这糖，也是为了秀恩爱、说情话吗？她没有余力想这些，也不想细想，明天还有比赛，她不能因此被分心。
能当他女朋友的女孩很幸运，她不否认她很羡慕那个女孩。
带着手里的一块钱离开，柳燕卉只觉得手里的纸钱宛如刀片一样划破了她的心脏。
柳燕卉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只知道当自己再反应过来时，自己就已经站在聿准涼的床位前。
好在大家都为了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总决赛而早已入睡，没人看见她的反常举动。
躺在床上的少年呼吸稳定，她凑近一看，那双散发着光芒的眼睛此刻被眼皮子遮住了，他浓密的长睫毛宛如窗样一样散着。
他睡着了真像个洋娃娃，五官很精致，是个美男子脸蛋的典型。
他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代言人，不喜欢和别人多说不必要的话，做没必要的沟通。
柳燕卉想趁着对方睡着了，就想轻轻伸手想触碰他长而浓密的睫毛，但是手快落到他的脸颊时就停下了。
这眼皮子底下藏着的星芒能迷倒上十八、下八十的女性。
他的睡眠一向很浅，在听到有人站在他床前时他就已经醒了，只不过他是好奇来者有何贵干。
是那股他在警局闻到的淡淡的柚子香，他一闻便认出站在面前的人是她。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面前人举起手快往他脸上的温热感觉。
然而没达到聿准涼如期而至的触感，对方便收回了手，但他却听见她说了句话。
那是她发自内心轻声说的话。
就宛如风吹一样轻，不细听，就几乎都听不清的语调。
那是一句，她从一开始看见他不断给“xuan”发消息时就想说的话。
她看见他因为信息而眉开眼笑，露出像孩子一样单纯的笑容时，她多么希望这抹笑容是为她，但是他的开心更重要，她想。
她语调虽轻，但没掩饰住失落，而他天生听觉敏锐，他听见她说：“你能不能不属于别人。”
柳燕卉起身，看见他放在床头那包还未拆过封的粉色糖果包装。
在放轻动作把那一块钱放在糖子下压着后，她就离开了。
她回想起今天除了电竞以外所有听到的重点，是聿准涼拜托朋友帮他搜集证据、他买了个她常吃的糖送给他女朋友，她还是很在意他，很在意他和别人在一起。
她没有过多久留，在厕所里刷完牙后，就原路返回自己的床位，歇下了。
一瞬间聿准涼有些搞不清楚隔壁下铺睡着的人是什么意思了，也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