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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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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行!”

    夏侯冷的语气有多坚定, 被打脸的模样就有多狼狈。

    身旁将一切看在眼里的邪族跟班暗自嘀咕,看来他们家少尊确实不太行。

    眼见夏侯冷因灵气枯竭脸色发白,几人也不敢再劝。

    或许是身受打击的缘故, 自尊心本就极强的夏侯冷在被劝了几次后也来了脾气。他长相本就偏阴冷, 此时褪下遮掩术露出本来容貌, 那双冷飕飕的眸子往人身上一盯, 让人无端发毛。

    劝是不敢劝了, 因此当夏侯冷在气急攻心和灵力枯竭的双重打击下晕倒时, 一时竟无人反应过来扶他。

    夏侯冷就这样硬生生的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灵环也跟着停止转动, 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停了?”

    “这局怎么算?”

    “……”

    “福袋出来了!”

    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 众人这才惊觉他们竟赌了一个晚上。修士本就少眠,自然也不觉得累,闻声后全都朝福袋的地方涌去,竟无一人再注意那灵环的结果。

    清晨, 秋风微凉,一如桌上孤零零的灵环。

    ……

    凌玉有些心凉, 饶是她巧舌如簧, 也盖不住少年那双冷眸轻轻一扫,面无表情的摇头:“她不喜欢我。”

    短短五个字,不知为何让人听出了几分心酸的味道。

    当然, 凌玉现在比较心酸的是她自已的命运。

    她不敢反驳, 只能卑微附和:“对, 她不喜欢你,是我想……”

    “多”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凌玉震惊脸。

    “???”

    大哥, 顺着你说也不行?能不能把剑离我脖子远点!!!

    显然是不能。

    “你……”有病啊。

    骂人的话就在嘴边,奈何面前的小疯子剑太快,凌玉终究是没来得及开口就闭上了眼。

    谢玄景没由来的有些烦躁,剑入鞘中,他仿佛是想证明些什么一般,轻声开口。

    “她不喜欢我。”

    少年迈步,身影隐入水中,连带他才

    落下的话也一同淹没,轻飘飘的,没什么说服力。

    他似乎并不明白,过于频繁的强调已经泄露了他心中的恐惧。

    当夜,谢玄景做梦了。这是他离开谢家后第一次梦魇。

    梦里他像只阴暗的老鼠躲在熟悉的角落里,看着那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修炼、吃饭、睡觉。

    他是个偷窥者,缩在漆黑的角落里。看着另一个“自已”活在阳光下,而他……

    “啪”的一掌落在身上,是那个自称他“母亲”的人又发疯了。

    “不像,一点都不像!”

    女人咬着牙,眼里的疯狂透着一条条红血丝显露无疑。那双枯草似的手,狠狠的抓着他的肩膀。

    “你怎么这么蠢?跟你那个爹一样!”

    她疯了,又开始用极其恶毒的语言攻击他,但他没什么感觉。就连挨打他都面无表情,但就是这样的表情,却是点燃女人疯狂边缘的那根神经。

    她的玄景从不会这样,半大的孩子虽然不爱笑,时常端着一副沉稳疏离的小大人模样。但那双眉眼透过光,却柔软得能将她的心融化。

    不像他!哪怕顶着一样的脸,却连最烈的太阳也捂不暖。

    “谢南怀!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跟我儿子分开!蕴哥也不会厌恶我!”

    女人一疯起来下手就没有轻重,那时候谢南怀身上经常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唯独一点,她不会伤他的脸。

    疯狂过后,女人又开始抱着他痛哭,叫的却还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玄景,娘亲的好小景,你来看娘亲了?”

    “小景瘦了,是不是想娘亲了?你要乖乖吃饭,我们妖……不不不,娘亲说错了。”

    女人即使再疯,也时刻记得做“母亲”的原则,她把“妖”的身份捂得死死的,她知道那是不该对自已孩子道出口的秘密。

    但这个孩子,也仅仅是对谢玄景而已。

    谢南怀看着梦里的自已面无表情的被女人搂在怀里,他知道等女人清醒过来,又会叫着“谢南怀,你是最低劣的半妖。你要是连这些都学

    不好,我还留着你做什么?”

    女人口中的“学”,不过是要他学作谢玄景的模样,缓解她那点可怜的思子之情。从声音到动作,一点一点,丝毫不差。

    其实他一直不蠢,他早就能学得很好,但仿佛是每个孩子都特有的叛逆期,有时他会故意露出马脚,低着声音叫她“母亲,我是南怀”,后果自然少不了一顿打,但他从小痛感就弱于常人,那些青紫带血的伤,压根让他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他无所谓挨打,只是日复一日的日子让他觉得无趣。他甚至想过提前结束这场无聊的游戏,他激怒了她,只可惜就在自已快被掐死之际,那个他名义上的父亲来了。

    那年他六岁,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谢蕴,也是第一次知道他苟活六年的原因。

    他的根骨和那个女人的骨血,是为谢玄景而生的。谢蕴从女人的手里救下了他,也是这一救,他突然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该死的不是他,也从来都不该是他!

    自那以后他很少跟女人作对,他甚至有时候会主动扮演着两个角色。一个是知道真相后偷偷来看母亲的“谢玄景”,一个是已经学得惟妙惟肖的谢南怀。

    女人分不清真假,看见“谢玄景”时会把自已打理得干干净净,她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母亲一样,会拉着“谢玄景”的手,诉说着思子之情,也会极力表现自已正常的那面。

    当然,面对谢南怀时,她依旧刻薄又疯狂,但偶尔也会露出一些好脸色。

    “学得不错,但小景……”

    她学会了挑刺,稍有不像时,便会极尽刻薄之语。

    谢南怀就这样看着梦里的自已重复着过去的生活,直到那日,谢蕴带着昏睡的谢玄景过来,女人有片刻清醒。她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一个劲的笑着流泪,却极其主动的献出骨血。

    鲜血从她的手腕流淌到谢玄景的手腕,女人又哭又笑,嘴里念念有词。

    “小景,母亲将妖丹放在……岑羲天,你要去……元婴……”

    谢南怀在意识模糊前,依稀

    通过口型辨认出了女人的字眼。

    梦里,看着过往一切的谢南怀,终于笑了。带着蔑视一切的嘲讽,笑了。那段让他记忆错乱的大火,在梦里复刻出了真相。

    难怪他明明从不信任那个女人,却有种莫名的本能觉得她没骗他,那妖丹或许真的在岑羲天。

    当然,她确实没骗他,因为当初这被吐露秘密的对象压根不是他,而是她心心念念的谢玄景。

    藏在梦里的真相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但谢南怀并未醒来。梦还在继续,他看见梦里的自已被迫躺在那,冰冷的剔骨刀划过后脊,凉得让人心惊。

    变故就是在这时发生的,那刀才划破血肉,女人疯了似的将谢蕴禁锢,将那把剔骨刀从他身上抽出。

    粗暴又无情。

    拔刀的痛终于让他有片刻清醒,他看见女人又疯了,这次却疯得很理智,至少她知道运用妖族的天赋异能将谢蕴困住,还点了火。

    “乖小景,很快就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梦里,女人的声音和脸都变得格外清晰。

    他却有些懵,药力让他站不起身来,只能被动的看着女人朝他走过来。

    “谢南怀。”

    女人念出了他的名字。

    “滚出去。”

    滚出去,你不配和我们死在一起。

    他从她的眼里读出了这句话。

    “恶心的半妖!”

    他是被一股力量踢出去的,梦里的他虚弱的睁开眼睛,只能看见女人疯狂的笑意,和谢蕴死命挣扎着护住谢玄景的身躯,还有眼前的熊熊烈火。

    生,不由已;死,不由已。

    梦里的情绪似乎特别清晰,隔着一个梦境的距离,他似乎依旧能体会到当时的心境。

    那是他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情绪。

    他的命,别人的命,他都想牢牢握在手里。包括那些还没来得及实施的一切,只可惜连梦境都不能让他如愿。

    他没能杀了那个女人,没能杀了谢蕴,也没能杀了谢玄景。

    生、死不由已……

    谢南怀第一次在梦里对自已生出一丝厌弃,他伸出手,想杀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连带着眼前的大火都随着他的动作,消散在了梦境里。

    梦里空荡荡的一片,只剩下他的意识在飘荡。飘着飘着,记忆就像副画轴缓缓展开,将过往一一重现。

    只是隐去了那些印象浅淡的,留下了他记忆深刻的。

    但他出生至今,除却在谢家的那些年,能让他情绪波动和印象深刻的来来回回也没几件,除了一样——

    杀人。

    后面的梦境开始变得混乱又血腥,他梦见他杀过的那些人,大多数是记不清面容的,他只记得那些致人死亡的伤口,哪些切得漂亮些,哪些掐得痛快些。

    一道道伤口,就像走马灯一一闪过,最后停在一张被划了几道的脸上。

    那不是他的作品,他记得很清楚。

    “我自已来。”

    “我不怕这些……”

    “我很能忍呢。”

    少女软糯的嗓音少见的有些强硬,他知道梦里的这张脸是谁。

    柳素,这是她的名字。

    他不知道为何他会梦见她,他只是看着少女的指甲陷入血红的伤口里,心口第一次涌上无数复杂的情感。

    惊讶、兴奋……还有些许连他都未能捕捉的情绪。

    但更多的是兴奋。

    修真界中,以强欺弱本就是生存之道,身为弱者,要想活下去。或是虚与委蛇卑微求生,或是出卖自已为人走狗,无论是哪种,都不过是为人生存之道。

    这并不可耻,只有活下来才是王道。不过是暂时的憋屈,这算不得什么。但她没有,她就像突然打开了一扇窗。

    虽然算不得有多厉害,却莫名让人窥见了活着的可能,是他在曾经并未想到的一种可能。

    他本可以像她一样……

    意识无端飘散,谢南怀看着梦里的自已去而复返,跟上了柳素和那两个男修。那时候他还摸不清自已为何如此,直到现在,他才幡然醒悟。

    梦就好似一面镜子,照亮了现实里不敢认清的现

    实。或许是在梦里,谢南怀第一次能直面窥视自已的内心,他不得不承认,柳素跟别人不一样。

    但就是这点不一样,仿佛再度把他拉回了那日的大火。

    面前是烧死那三人的断壁残桓,他站在那,看着燃烧完那个女人所有爱恨的大火,只留下焦黑的一片。

    喜欢、爱,这样浓烈得如同火焰的情感,只会让人窒息,就像大火燃烧时的黑烟,除了呛鼻毫无用处。

    梦里,他看见自已厌恶的拧起了眉,面前是柳素那张带着淡淡浅笑的脸。

    他们对立而站,谢柒的尸体就在他脚下。

    他问:“为什么不想让我死?”

    “谢玄景,这世间有很多倒霉蛋,有些人倒霉了或许会一心求死,但也有些人会在困境里挣扎求生。哪怕希望渺茫,他们也想搏一搏。”

    “你不该是前者,你要活下来……”

    她在劝他。

    “这话也是心灵鸡汤说的?”他又问。

    “不是,这是我说的。”她答。

    回忆成了画轴,连过去毫不起眼的细微末节都显得如此清晰,但这次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拿起剑一剑劈下。

    面前的少女消失了,好似从未出现在他生命里。

    ……

    夏侯冷醒了,或许是被迫睡了一觉,连带着宕机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如今他的修为稳固,不可能催动不了“天荒玄冥阵”,会造成如今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阵法出了差错。

    “走!”

    夏侯冷当机立断,没有太过犹豫,只留下两名手下看着人族,便带着其他人果断离去。

    人族驻扎地。

    柳素还不知此时危险临近,她站在白芨身旁,无聊的扫了一圈。此时买福袋的,卖福袋的脸上都挂着满意的笑容。

    景元在和弟子派发福袋,白芨在收钱,每个人都有自已的事做。唯独她,像个闲散的无业游民,跟个木桩似的杵在那。

    ……好无聊。

    趁无人注意,她也不准备继续站桩,而是悄悄远离人群朝

    自已的灵帐走去。

    还是回去补个觉吧。

    越过面前的一大片空地,柳素正要朝灵帐走去,这一走自然要路过之前摆在各个灵帐正中的赌桌。

    或许是知晓要开始卖福袋了,此时赌桌孤零零的立在那也无人收拾,就连桌上的灵环也无人去动,想必是灵环的主人当时走得太急,把东西都忘了。

    这东西不是那个谁的么?

    买一送一!

    柳素只对这句话有印象,不过反正是在自家地盘,也不用担心灵环丢失。柳素没准备多管闲事,她只堪堪扫了一眼,就准备离去。

    也是这一眼,她恰好离得近,看到了某些她曾忽略的细节。

    不对劲,这东西怎么有点眼熟?

    身为原书作者,能让她觉得眼熟的法器,这看似没什么不对劲,但这才是最大的不对劲。

    要知道,能让她觉得眼熟的法器,多半都跟原书剧情有关。只是这看着跟个“呼啦圈”似的灵环,又是在岑羲天内出现的,她脑子里完全没有关于它的剧情线,怎么会觉得眼熟?

    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让柳素莫名的走向赌桌,拿起了桌上的灵环。

    没了夏侯冷的催动,此时的灵环早已恢复原本的形状。

    比巴掌大不了多少,上面还有一个齿环似的东西,好似是从什么上面取下来的一样。

    可大可小,还能取放自如,又不是防御法器,也不能做攻击法器……

    等等!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像……

    “轰隆……”

    天空无端打了一道响雷,就好似突然在柳素头上敲了一记响棍。

    不是她想的那玩意儿吧?

    应该不……会!

    “天怎么黑了?”

    “这鬼老天。”

    “这天气怎么出去寻宝啊……”

    耳边充斥着各种抱怨声,柳素却毫无所觉,她只是愣愣地看着突然被黑色笼罩的天空,拧起了眉。

    漆黑如墨的天空上,虽有响雷,却并无黑云笼罩。原本碧蓝的天空,就好似被墨汁染上了颜色,莫名的有

    些诡异。

    “这天黑得好奇怪啊,看着也不像下雨啊。”

    “确实不是下雨。”

    柳素幽幽的出声,带着少女感的软糯嗓音,此时却显得格外低沉。

    白芨和景元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面露担忧:“小柳柳,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要不算一卦?”

    身后的乾门弟子也不知何时围了过来,开始出主意。

    白芨听了却道:“怎么算?天生异象,又不属星命道、也不属宅术、相法道,这谁算得出来?”

    话音刚落,四周便静了下来。

    确实如此,这天生异象也只有天相道才……

    周围人的目光不由落在柳素身上,瞬间找到了主心骨。

    景元也开了口:“柳师姑,你怎么看?”

    “我又不是元芳,我能怎么看……”柳素第一次觉得有些无力,话几乎不过脑子就飘了出来。

    她大概知道她手里这个“呼啦圈”是个什么鬼了。

    回过神来,见景元一副“元芳是谁”的表情,柳素面不改色,好似刚才说那句废话的人不是她。

    “我看我们该走。”

    景元:“?”

    柳素一脸严肃:“也别收东西了,先跑路再说!”

    景元还是第一见柳素如此表情,但他没有过多追问,甚至制止了周围人问话的动作,语气坚定。

    “听柳师姑的,走!”

    人族这边如临大敌,一直在暗处守着驻扎地的两名邪族却是暗自欢喜。

    少尊的“天荒玄冥阵”起作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来晚了几天,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前几天发烧了……因为从早上烧到了晚上,本来下午退烧了以为没事,晚上又38度多。然后喜提抽血两管、核酸检查一次、还拍了ct,确定不是新冠,才被放到夜间急诊去看病……我只能说:一顿操作猛如虎,新冠你是二百五,求求快退散吧,我包里只剩二块五,晚上的核酸检查,真贵~(但医务人员也是真辛苦,两三点还是很有耐心,检查也超级温柔)

    总的说起来检查

    很值,毕竟家人放心了。唯一心痛的是,我看起来更鸽了……

    感谢在2021-05-22 21:30:37~2021-05-26 23:34: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夏眠、对哒、就缓缓的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rer、刀刀的刀 10瓶;咔咔人呢、晚安、麟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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