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探班
“玩啥？”小伙伴们不出5分钟便齐聚一堆，大家叽叽喳喳地询问和商量今天玩乐的内容。
“撞拐！”小卫忽然大喊一声，事实证明在大家一头乱麻的时候，要是有人这么大喊一声，瞬间今天的游戏内容就被决定了。
撞拐可是60年代最流行的一种游戏之一。参加的人数越多越好玩，随时随地，谁都可以参加。孩子们把一条腿拐到膝盖上，另外一条腿支撑着自己全身，之后就开始互相的碰撞，直到谁不能继续保持平衡或者双脚不小心着地了，就算输了。
一群小伙伴们笑着，闹着，有开心地坚持到最后的，也有到了满地不断哀嚎的小伙伴们夸张大喊的声音。
听到这假装自己受伤而嚎叫的小同伴，其他人也是笑得不可抑制直到把自己笑到地上去。于是乎就没有了胜利者。
这个镜头在拍摄之前已经训练过几次，几个群众小演员表演得都很不错。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小卫的角色，这孩子仿佛就来自60年代一般，有一种在其他人身上很难表现出来的年代感。
“表现不错，”钱导演给他了一个大大地赞，“不愧是老张介绍来的。”
有时候在拍戏的时候，道具组的人甚至会过来问问‘小老师’小卫同学的意见。
自从上次他们根据小卫的提议换成了地瓜后，又在小卫这里问道了几个常识性的问题。
他们越来越好奇，所以经常去和这小孩嘴里确定一些事情。
韩笑在周末来得时候，这部戏已经拍了将近一周，还有一周小卫的戏份就可以完结。
钱导演大概是觉得小孩子不适宜一直呆在片场，特意将他的戏份集中。
但因为这次的角色比上次的小和尚重要的多，所以尽管已经集中拍摄，还是需要两周的时间。
韩笑要过来的时候被邹丞锐知道了，也许是他要一起过来看小卫，她便恰好坐上了他的车。
因为平时有小卫一起，韩笑不好把他一个孩子放在后座的安全座椅上，于是就是她和小费一起坐在汽车后座。
这次就只有韩笑一个人坐他的车，她也不好把邹丞锐当做一个司机。
犹豫了几秒，她便径直坐在了前边的副驾驶。
邹丞锐本放在方向盘的手握紧，看到她坐进了车里，才回过头来看向前方。
犹豫车程有些远，没有小卫的调动气氛，她忽然觉得和邹丞锐一同待在一个密闭空间里很是尴尬。
而是她还坐在了副驾驶，这样会不会让他误会什么？
总是自己喜欢脑补的韩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整天胡思乱想。
如果有哪一天她开始大把大把地脱头发，她大概也不会觉得奇怪吧。
她不想再胡思乱想了，而每次为了阻止自己继续闹不时，她都会将右手握拳，在自己的额头敲敲，看上去很狠心，实际上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砰！”一阵听起来像是撞在玻璃上的声音传来，邹丞锐顺势像右手边看去，便恰好看到她还没有放下的手，以及她皱紧眉头，继续砸向自己脑袋的拳头。
“你在做什么？”邹丞锐大概觉得她的动作实在奇怪，以为她哪里不舒服，便在路边停下了车，他顺势抓住她的拳头，仔细观察她哪里有症状。
“没，没有。”韩笑忽然觉得有些羞耻，自己怎么忽然就忘记了身边还有别人，他大概是觉得自己砸自己的行为很像个神经病吧？
“你头疼？”邹丞锐并没有相信她的说辞，右手继续抓着她的手，左手整个手掌附上她的额头，似乎怀疑她发烧了。
“没有，我经常胡思乱想，但砸砸头后就会停下。”韩笑被她抓住右手，身子只好朝着他的方向微微半转身，有些热的脸部想面对着他只好低头看向自己空着放在大腿上的左手。
“抬头。”邹丞锐看不到她的眼睛，似乎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谈话方式。
“我没事，你松开手吧。”她尝试着挣脱。
“你有些奇怪。”邹丞锐淡淡地评价道，说着他又用左手拨开散落在她眼前的长发，露出她饱满的额头。
她似乎是有些抗拒，本来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更加低下了头。
“你，你离得有些太近。”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和他说的每句话都这样的尴尬。
“你选择的这里。”他忽然放开她的手，正襟坐好，继续开始发动车辆，似乎是给她已经红透的脸一些平息的时间。
“什么？”她有些莫名，难道是嫌弃自己选择坐在了副驾驶？
“不是，我就是觉得不能自己坐在后边，这样你看起来会很像个司机。”她有些紧张地胡乱解释起来，“真的，你要是介意，我可以坐到后面去。我听说，是不是有些人很介意别的异性坐在副驾驶？”
她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也许他很介意。怎么办，他真的很介意？
“不介意，”他一边平稳地开着车，微微弯起嘴角，“你不用解释。”
什么啊，这人，多说几句话会死吗？韩笑那热到发烫的脸颊，终于在心情平复之后逐渐开始降温。
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好好的说话都可以脸红。
两个人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一路安静。
邹丞锐是本来话就少，韩笑则是觉得不说话好像比说话要好。
“上次那个男人还有没有去找过你？”邹丞锐忽然打破了这种沉默，淡淡地问道。
“没有，再没有了，那就是个渣男，我已经决定了，再被他堵住，我就一定会报警！”
她握了握拳头，忽然像是给自己打气般，自认为自己很恶狠狠地说道。
“他应该不会再来了。”他看了看她的自我打气的小动作有些好笑，“他的岳父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这人就是个渣男，我招他惹他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咦，为什么他岳父知道呢？”
“他是招赘的，现在自身难保。”他的字典里面好像从来没有‘解释’这两个字，说话总是言简意赅的可怕。
“哦哦，那就好。”她也不去继续追问，只要知道这个渣男泥菩萨过江就行。
她以后一定会将眼睛擦亮，绝不会因为别人过于关心自己就觉得好像终于遇到了愿意振兴待自己好的人。
现在回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是有多么的缺爱啊。
现在想想她有什么啊？除了个子高点，瘦点，长相一般，也没有什么特长，还懦弱，没有上进心，一个无父无母的大龄女青年，就无父无母这条可能都会劝退不少的人吧。
她忽然不想说话，低头看着自己双手，不禁沉默。
一路就这么经过5个小时才到达了小卫他们新剧的所在地。
邹丞锐好像是已经提前让助理给他安排了住处。
她每次过来探望小卫，都是和他挤在一起，小卫特别喜欢拍完戏的晚上和她一起拿出自己的作业来一起完成。
韩笑最近上网课，走到哪里就学到哪里。
三个人一起去旁边的西式快餐店吃饭。这是小卫要求的地方，因为他很少来这种地方，而且这两天拍戏吃了很多的地瓜和萝卜，他说他就特别想吃一个巨无霸的汉堡，补补身体。
“呀，小卫你变了，之前给你吃什么，你都觉得香，现在竟然也会嫌弃地瓜和萝卜了。”
韩笑确实觉得很惊讶，这孩子刚来到她家的时候，实在好养的过分，经常让她觉得这孩子哪里时个5岁的孩子，是个神仙宝宝吧。
“我是在想，要是我饿瘦了，笑笑捏我的脸的时候，手感就不好了。”小卫一脸严肃地说完后，又忽然双手捂住自己的整张脸，偷笑。
于是，韩笑也终于明白，这孩子真的长大了，也会开始开玩笑了。
“咳，这个玩笑还挺有水准的，不错哦，小卫同学也会开玩笑了。可喜可贺！”韩笑捏了捏他的圆圆脸蛋，摸了一把他的已经重新长出来的卷毛头发。
“怎么样？手感还不错吧？”小卫急切地问道，又转身面对邹丞锐，拉过他的大手放在几脸上，“锐锐也来捏一捏。”
“你这称呼还真是多啊，你还真是完美地实践了我说的在别人面前叫叔叔，私下可以叫名字的方针政策啊。”她是真的拿他没有办法，神的‘锐锐’。
“韩叔叔的脸手感不错。”邹丞锐也顺势在他脸上揩了点油道，“不过我更喜欢光头手感”。
“啊！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才刚刚下定决心留长头发的。笑笑，你看他怎么这样？”小卫指着邹丞锐给韩笑告状。
“快别这么说了，他有选择困难症，还有讨好粉丝症。”韩笑拉了拉，邹丞锐的衣袖，假兮兮地劝说道。
“笑笑，我能听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话的，你别想糊弄我！哼！”
两个人又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乱七八糟胡乱说一通话。
邹丞锐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嬉笑打闹。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他起身拿过两倍可乐递给一大一小。
“咦，笑笑都不让我喝这个，笑笑我今天可以喝吗？就一口。”小卫双手合十道。
“嗯，那就今天一次啊。”
“欧耶，谢谢笑笑，你最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