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情人蛊4
“他身上的封印还不到解开的时候,你们强行解开当然会被反式反噬了。你们这次运气好,碰到了本大爷,要不然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东西的鼻子使劲儿地一哼,围在四周的炁就散开了。
它又哼了下,本来还躁动不安的阴物,立刻离开了。
小东西转头看了看苏隰和傅裕。
傅裕还是倒在了苏隰的怀里,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呼吸也顺畅了。苏隰一动不动的抱着他,整个人陷入了一股无法言说的悲伤之中。一头黑色的头发,几乎是在顷刻之间就变成了雪白。
明明是花季少女,此刻却更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它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了。
“……苏隰,你们俩身上都有情人蛊了,还怕什么?”它在阴司呆了许多年,早就已经忘记了要怎么样的去安慰人了,如今看着苏隰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说道:“你们俩,可是同生共死的。你看看你现在活的好好的,他还能死么?!”
撇了撇嘴,骂了两声矫情。
真不知道这次苏家的那个老混蛋,怎么就看中了这么一个弱鸡。
听到它这么说,苏隰的眼睛才恢复了一点的光亮。有些小心得摸着傅裕的胸膛,确定傅裕的心还跳动着,她眼中的泪差点落了下来。她的手颤颤巍巍地摸到的鼻子时,触及到了傅裕的湿热的呼吸时,苏隰才忍不住地抱着傅裕,小声的哭了起来。
这一刻,她承认,傅裕已经慢慢地走入了她的生活。
她心安理得的承受着傅裕的付出,却从来没有为傅裕想过。
她这个人,是真的太自私了。
忽然的大悲大喜,让苏隰的身体到了极限。在傅裕醒来的那一瞬间,她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似乎她做了一个梦。
一个她不愿意提起的……噩梦。
苏隰满头是汗醒来的时候,刚好月上中天。月光洒进来,照在了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猛地像是想到了什么,顾不得穿鞋飞奔着跑了出去。
她要确定傅裕有没有事儿!
她的脑子乱哄哄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她在怕。
站在傅裕的门前,她的整个人还是在发抖。
她怕,推开眼前的这道门之后,迎接她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不是傅裕那张笑眯眯的脸,说着她喜欢听的话。
苏隰发现,她的手,在抖。
明明能马上推开的门,她却用了一分钟。
门,忽然就开了。
傅裕白着一张脸站在门口,茶色的眼中挂着苏隰熟悉的笑容,“小隰,你来了。”
苏隰激动地看着他。
莹白如玉地手指,轻轻地摸上了他的身体。像是在摸易碎的瓷娃娃一样,抿着唇,小心翼翼的将傅裕从上到下的摸了个遍。
确定傅裕还活着,确定傅裕的身上还有人的温度。
她轻轻地将傅裕拥入怀中,喜极而泣。
“傅裕,你还活着,真好。”
她很庆幸。
她的傅裕还活着。
傅裕的双臂微微用力,将瘦削的苏隰拥入了怀中。鼻尖是苏隰身上传来的清香,耳边她是清浅的呼吸,手下的皮肤传来的热度,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燃烧。
怀中的女孩子,是他从小就喜欢的,现在终于变成了他的妻子,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茶色的眼中,清晰地倒映着苏隰带着笑意的脸,他的目光落在了他早就渴望品尝一番的唇上。
似乎那日的香甜,让他食不知髓。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当他的唇靠近的时候,那些被她压抑的情绪在也控制不住了,喷泄而出。
苏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七天后了。
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连之前被傅裕吸走的炁都在这段日子中,也都修炼回来了。而且,在那个小东西的帮助下,她体内的炁,要比之前更浓郁。
“傅九,我也要住在老宅么?”
苏隰跟着傅裕在老宅住了这么长时间,她仍旧住不习惯。
要是傅裕决定在老宅留下来,她宁愿回去住苏家那个小破院子,都不乐意在这里。
“乖,我知道你不喜欢。你再忍忍,七哥这几天就到了,到时候我们在一起回去,好不好?”
傅裕摸着她的头,茶色的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以及眼眸深处还来不及散去的宠溺。
苏隰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垂着头,玩着手指:“那个小东西呢,我得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怎么回事?”
然后,飞快的跑开了。
落在傅裕的眼中,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留下傅裕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苏隰远去的背影,心情极好的大笑着。
“喂,你跑这么远,万一傅裕死了怎么办?”
苏隰的身后换出现了小东西的声音,吓得苏隰拍了两下自己的胸口。
“他活的不是好好地么,怎么可能死了?”苏隰很不喜欢它这么说,狠狠地瞪了它一眼。
小东西跳到了一旁的木栏上,惊讶的说道:“你都不知道你和傅裕两个人之间有情人咒吧?”
“情人咒,那是什么东西?”苏隰不解。
“传说上古时期,有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为了毁了男人的姻缘石,让他死心塌地的跟在自己的身边,无意中研究出来的这种咒。后来,这种咒多被用于女子绝情绝爱的门派。你和傅裕,两个人用炁形成的咒,竟然是难得一见的情人咒,真的是出乎意料。“
那时候它刚醒过来,只能把傅裕救过来,来不及解开两个人身上的咒。
苏隰低头,摸着自己胸口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两分的笑意。
“不用解开了,这样挺好的。”
“……”
这下轮到它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对了,小东西,你还没交代你是从哪里来的呢!”
最近苏隰被傅裕看的特别的紧,都没空溜出来找它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东西听她这问,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的心虚。它总不能说是自己让那个女人送到她身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