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万学找到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女孩大概还在上大学。抱着课本头发微卷，笑容灿烂。清纯的要命。林朝也看了。眼眶微动。和她好像。以前也有一个女孩只对他笑的那么灿烂。笑容和她好像。
周录看了一眼说“就这？我前几天在城南见到的那个女的比这女的好看几倍。”
照片上这个女的若比天仙了。还真有比她好看的？有是有。但是大家都不能提。韩炽说你就吹吧。整个京城你还能找出第二个我喊你爹。
周录说我还加了她微信。明天约她出来打球。韩炽叫他别吹了。周录边拿手机边说你别不信，一边打字一边说我现在就约她明天打球。
苏橘卧在沙发上看电视。
收到信息来自周录“美女明天出来打球吗？”
苏橘拿起手机回复“明天几点？”
酒吧那边，周录亮出手机“看到没有，小爷我约着了”韩炽凑过去看，一看到备注吓了一跳。吐出了好个次卧槽，一下子说不出话特么的，这女的是苏橘？
“韩炽你瞧你着没见过世面的样。”
周录把手机转过去给其他人看，其他人表情像见了鬼。都没反应过来提醒周录那货把手机收好。林朝笑他们“怎么了？一个女的把你们吓成这样？没出息。”
周录把手机转过去给林朝看。先看了内容，然后看到备注。
哦，苏橘。
他怎么也没想到，回国关于她的第一件事是从别人口中知道她。林朝什么也不说，就坐那抽烟。看到信息和备注的人都愣了。林朝表现的很自然。仿佛和他没关系。林朝也不确定是不是苏橘，也许可能是重名。但是长得漂亮，会打台球，叫苏橘。还在京城的。不是她是谁。
周录回了明天中午11点就在上次那个台球俱乐部。到时候带几个朋友过去。苏橘没回他。周录剥了个橘子，骄傲的说“明天带你们去见见世面，这女的我迟早拿下。”韩炽眼神都是在求他别说了。周录显然没接收到信息继续说“那女的身材贼好。不知道……”话还没说完酒被韩炽咳咳两声打断了。周录见他们都不说话。觉得有点怪。
林朝站起来对他们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先撤了。”没等别人反应过来，林朝就已经走出包厢周录都没反应过来。
韩炽拍了拍周录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周录啊，你完犊子了。”
周录一脸茫然“怎么了？”反应过来刚才众人的那个表情，以及林朝的反应。他不笨。
“卧槽，你别和我说苏橘就是林朝那位不可说的前女友。”
韩炽不轻不淡嗯了声。周录自己都被吓到了。丁茂呵了声。“这女的挺会招人啊？和当初一个样。”
这话韩炽听了就不怎么高兴了。当时苏橘和林朝在一起丁茂就不怎么赞同。奈何林朝喜欢，他也没办法。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丁茂没少劝分。林朝每次只能装没听到。韩炽不赞同“丁茂，他们的事我们少管。”丁茂不说话了。
韩炽也没打算继续说什么。周录问韩炽那苏橘怎么办？人都约了，把人鸽了不好吧。韩炽那起酒杯的手都是抖的。去啊，怎么不去。故人总是要见的。林朝上车叫司机把车开到别墅。
走到杂物间，多年没再打开，落了灰。打扫卫生的阿姨想打扫来着。林朝不让。拿出一把陈旧的吉他。很久没弹了。自从她走了之后。林朝拿出来试音。弹了下，有灰升起。已经跑调了。人也是。调好音之后弹了一首当时她最喜欢的歌陈小春的《相依为命》苏橘说她最喜欢的一部分是“即使身边世事再毫无道理与你永远亦连在一起
你不放下我我不放下你
我想确定每日挽住同样的手臂
不敢早死要来陪住你”
林朝问她为什么喜欢这一部分。“因为我觉得这个很浪漫，无论在任何时候他们都不离不弃。”
林朝和她说“年年，我们也会的。”年年是苏橘的小名。小时候父母都喜欢这样叫。长大了苏橘觉得这名字软乎乎的。不符合她这种酷妹，就不怎么乐意让别人这样喊。苏父林母自然也发现了。从那以后就开始喊她苏橘，阿橘。林朝知道她的这个小名还是无意中听到的。
那时候他们出去玩，苏橘她爷爷给她打电话。一开口就是“年年，你在哪呢？晚上不是和爷爷说好回宅子吃饭的吗？爷爷叫陈伯去接你。陈伯说你不在家，你在哪呢？”苏橘突然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爷爷，我在超市买点东西，待会我再自己打车去。”老爷子急眼了“那怎么行，我还是叫周伯去接你，你待会给他发定位，让他去接你”苏橘拗不过他就答应他了。
挂了电话。林朝说“咱爷爷打电话啊？”苏橘叫他少占她家便宜。林朝说，你爷爷不是我爷爷吗？咱爷。苏橘没理她给周伯发位置。发完苏橘就听到林朝玩弄般的喊出“年年？”苏橘一副不理解看着他。他说这是你的小名？
“对啊。”只不过好久都没人喊了。她有点别扭。苏橘说“我爷爷一直这样喊我，我都叫他改口了他还不乐意。
“这个老顽固。”林朝笑着玩她的头发。苏橘把头发从他手里抽出来“好了，我要去等周伯了，今天就不能陪你逛了。改天吧。”林朝牵着她的手说“我陪你出去等吧，冬天冷。”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冬天。
果然，一点小事也能勾起过去的细枝末节。
林朝没放下。苏橘放没放下他不知道。
林朝做了一个决定。他发信息给周录“明天我去你家接你去打球。”发完信息就去洗澡了。林朝照着镜子。身体照映在镜子上。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就是在左胸靠近心脏的地方有一处纹身。
是一个残月。很好看。
洗完澡他就只裹着一条浴巾。随意的擦拭头发。手机一直在响个不停，他抽出一支烟点了火喂了声。丁茂不紧不慢的说“阿朝，今天我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了。”林朝抽烟的手顿了。感觉烟都夹不稳。声音掩盖的太刻意有些僵硬开口“然后呢？碰着她了？”
丁茂没太惊讶。毕竟话都说到这了。“嗯，也在。变化不大。”
林朝没说话
“还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肺。”林朝笑了。是个人都听得出丁茂是什么意思。又想起她以前那倔样。谁都治不了她。
“丁茂，苏橘这人呢，我比谁都了解。”
对面急了“林朝，你忘了她当年怎么对你的吗？”林朝没理挂了电话。
林朝回忆起了当年分手。她什么都没和他说。留下了一条信息就走了。
再后来听说她转学了。他去找她，苏橘呢。她怎么做的。她相当绝情，她从来不出来看林朝一眼。多来几趟，久而久之门口的保安都和他熟了。
后来有一天，林朝和往常一样翘了最后一节课去去找她。那天他看到她了，她和一个男的同行。她好像受伤了，胳膊还在流血。林朝当时看到心都颤了。他走过她身旁。
苏橘也看见她了。她装作不认识他。“手怎么了？”声音是欲制不住的颤抖。手里轻抓着她的胳膊。苏橘把手从他手里抽出“和你没关系。”
接着对那位男的说“我们走吧。”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听到后面传来冷不丁的声音
“他是谁？苏橘分手也要有个理由吧？玩儿我呢”和苏橘同行那人都愣了。苏橘叫他去旁边等一会。然后自己先走去了比较辟的地方。林朝识趣的也走了过去。
苏橘掏出烟有点费劲点燃“想问什么问吧”说的很随便。林朝被她的态度整笑了呲一声笑出来。
“苏橘我就一个问题。为什么？”
“玩腻了，觉得你没劲。”林朝自嘲原来自己是个玩物。“好啊，苏橘你挺吊。”
“林朝，你真的很幼稚。”
苏橘开口，挺绝情啊。
林朝：“苏橘，你别做逃兵。你说得这些理由你自己信吗？”
苏橘被他反问。苏橘自己都不信。
“林朝，你不觉得我从一开始靠近你就带有目的吗？”
什么目的？林朝不懂。
“第一次见面的台球桌，再次见面的台球局，酒吧里的相遇……你不觉得有点巧吗？”
林朝像是想起什么。
你觉得巧吗？
“苏橘，所以你从一开始靠近我是带有目的？”
“林朝，拿下一个很难拿下的人真的很有成就感。”
他妈的，林朝疯了。眼眶少见得红。疯的去堵住她的嘴。
求她别再说了
再说我就找不到借口来原谅你了。
苏橘争开他。“林朝，就这样吧。”
至于苏橘为什么转学，大概就是因为她想断掉以前吧。和过往说再见。
处理完伤口她就被打趣“年年，他就是你那便宜前男友？”
“苏杭，你话太多了，闭嘴吧，肖紫鸢不喜欢这一款。”苏杭被踩到痛点了。识趣闭嘴。
过了几秒又问“肖紫鸢喜欢什么类型的？”
“喜欢少话的”
苏杭：“……”
没过几秒他又说“我亲爱的妹妹啊，你这伤口你家母后看到了得叨叨一个礼拜。”这才是硬核问题。
回到家真的就是被叨叨了好久。
好不容易能回房间睡觉，闭上眼浮现的是林朝今天找她的画面。
“林朝啊林朝，我们再也不可能了。”
说完啪嗒一声关了灯。用力过度伤口一阵痛。啧，草。
事实证明关了灯也睡不着，拿出手啪啪打字“睡了吗？”发给肖紫鸢。几个月前苏橘转学了，为了方便她爹妈在这儿买了一套房。万北说她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不久收到了回信“没睡，怎么找美女有什么事吗？”
“林朝今天来找我了”
那边很快就回“他不是找过你很多次吗？怎么？今天碰上了？”
苏橘叹了口气“碰上了，我叫他滚了”
肖紫鸢看破说破噗呲笑出来“苏橘你舍得么？”
仔细想了想不舍得。但是没办法咯。“你真当我信你，玩腻了？别骗人了，就拿你小时候来说，你小时候用什么东西坏了都舍不得扔，这是长情。你那骗人的伎俩骗骗别人可以，骗我还是算了吧。你要是不想说理由我也不会逼你说，总之你想清楚就行。”
苏橘：“想清楚了，我们永远不可能的。早断了好。”
“苏橘，你挺绝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