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工具
“真的？”
不是我不相信，只是觉得怪怪的，既然有了退路，为什么这么急迫承认错误？
这里应该有我不知道的内情。
戴健说道：“当然是真的。”
说着戴健拿出了手机，“李仁，这上面有我跟那边hr联系的信息。”
拿出这种证据应该是真的。
同时，我听到了戴健的心声。
“李仁不知道相不相信，不过就算他怀疑我也要说出来，我不想再憋在心里了。”
我现在完全相信了戴健，我斟酌了一下，问道：“既然你有了退路，为什么还来找我？我应该不是关键人物吧。”
说实话，我的影响力应该有限，在公司里，我工作能力还行，人际关系一般般，我不是关键的棋子，并不能让戴健获得更多的支持，就算戴健与我有协议，并不会对蒋哥造成多大的威胁，蒋哥怕的是我争这个主管位置，因为我有能力坐，就算人脉不广，同样可以坐稳。
戴健轻笑一声，说道：“李仁，我找你的原因是我可以不当这个主管，但蒋永他不行，其实这个位置最合适的人是你，你流程都清楚，可以独立完成项目，有你把关，各个项目都不会出大的问题，你欠缺的只是人脉，你坐上这个位置，我想不会有人不服，人脉慢慢就有了。”
我赶紧说道：“别别别，我对这个主管没有兴趣。”
菜上来了，戴健将菜往我这边推了推，方便我夹，我没有谢绝戴健的好意，我现在很有兴趣，等待戴健说出更多的东西，我直觉戴健似乎有蒋永有过节。
“李仁，不是我说，蒋永真的不行，他负责不了项目，他只会搞乱公司的。”
我夹了一口菜，说道：“我觉得蒋哥还不错。”
戴健愤愤不平的说道：“那是你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说主管的特权。”
我不由的问道：“什么特权？”
戴健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蒋永才不会告诉你的，一般来说咱们项目的提成很高，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我确实清楚，我的奖金一般都是项目的提成，我拼命工作，就是为了可观的奖金，而这钱是为赵依依赚的。
“以后有了主管，主管会拿走一部分的项目提成，这个比例还挺高的，主管会负责多个项目，这个提成十分的可观，就算他什么都不干，同样可以白拿很多钱。”
这一点我之前没有考虑，这样算起来的话，我亏了，公司扩大规模，项目变多，拿的提成应该增多，可现在这部分分一些给主管，我干的活更多了，可拿的钱并没有显著的提升。
我可是累死累活的干。
想到这里，我确实有些生气了，蒋哥有点不地道，他只说他要争主管，可没跟我说这里面的道道，这是牺牲我利益，我说为什么蒋哥对主管如此上心，原来在提成上。
老板这样做倒也无可厚非，公司扩大规模，活变多，就需要有人来挑大梁，这个主管还是很有必要的，想让马跑，草料少不了，这个提成自然是让主管尽心尽力的保证。
想了想，我笑了。
我已经有离开公司的意思，蒋哥当这个主管其实也没所谓，但是听了戴健的话，我确实跟蒋哥有些生分了。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深厚的，起码我单方面这样认为，从戴健这里获得了信息，蒋永有另外的样子，让我有些陌生的样子。
这是积累的，一件事两件事，叠加在一起，味道就变了。
蒋哥明明可以请我去不错的地方，可他带我去了小饭馆，因为他觉得用情谊跟我谈，我就会同意，这样成本很小，最让我气愤的还是蒋哥可以明确说明这里的内幕，他绝对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可蒋哥没有，说明他没有考虑我。
人性，真的经不住考验。
戴健看到我笑愣住了，显然他没有预料到我可以笑得出来。
“你不生气？”
我笑笑，说道：“戴健，你这菜还差点意思。”
戴健明白了我的意有所指，我是在说他说的还不够。
“果然让你看出来了，你是想问我是不是跟蒋永有仇，宁可自己当不了主管也要把他搅黄了。”
我点了点头。
戴健说道：“李仁，咱们之间的仇怨说起来不值一提，我认可你的能力，所以我忌惮你，用了一些手段，来打压你，但我是堂堂正正的来，当然这不是值得骄傲的事，你敌视我是没错的，我说说我跟蒋永的区别，他玩的脏。”
我轻轻转动筷子，我没有说话，我等。
“李仁，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对赵依依有一点想法吗？”
我看着戴健的眼睛，心里有一丝丝慌乱，不是吧。
戴健哼了一声，说道：“最开始就是蒋永在我耳边说你女朋友多么多么好看，并且还告诉我，你们之间关系不好，说你家暴，后来我见到赵依依，我必须承认，我有色心我有企图，更因为蒋永的话，觉得你配不上赵依依，所以，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证据的话我提供不了太多，蒋永很小心，没有留下多少把柄，我只有一些跟他的聊天记录。”
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蒋哥竟然说我家暴，这是让人完全想不到的事，人怎么可以伪装的如此之好。
戴健说道：“后来我了解到你这个人绝对不会家暴，我知道我被蒋永骗了，他有一段时间跟我走的比较近，后来他就疏远我了，我经过这件事，好好观察了他一段时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确实有一段时间，蒋永跟戴健走的比较近，后来蒋永就跟我走的近一些了，戴健说的时间节点挺正确的，而我和蒋永感情变好也是因为有共同话头，那就是戴健，我们都对他有敌意，原来，这一切是精心设局。
“蒋永应该是看中了你，你不像我这样滑头，他可以控制的住，所以他小小的挑拨了一下，你们的关系变得很好，平时的一些工作，你都帮他完成，蒋永他把你当做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