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阿尔卑斯山
两人一路往阿尔卑斯山上走去，越往山上走，空气就越稀薄，温度越低。两人每次呼吸都产生了雾气。逐渐的，开始有了冰雪，这是少量的曾经积累的冰雪。由于周围的水源缺少，阿尔卑斯山顶的冰川快速的消融，米斯特独立体为了保护这个仅有的水源地，划分保护区，安排每天5轮的巡逻。十九的计划就是最快捷的遭遇巡逻队，进入米斯特独立体。
“呼，好冷。”秦黛打着冷颤，“该死的，巡逻队能不能敬业一点啊。”
说完这句话，没过一会，山上出现了几个黑点，依稀可以分辨是几名拿着武器的人。
十九心中感到一阵欣喜。急忙挥手，但很快，这种欣喜转为了震惊。黑点中有闪光爆闪，下一秒，十九扑向秦黛，子弹从他们的原位呼啸而过。才听到枪声。很快的，火力覆盖了两人所在的山头，因为积雪都是常年累积的，那些人没有在意雪崩的风险，肆意的开火。
紧接着，藏在山包后面的两人听到了巨大的引擎轰鸣声音。从山上冲下来3辆高悬挂的越野车，车上载着刺雷和机枪。6发刺雷轰击到了山头后面，那块巨石应声炸裂。十九紧紧拉住秦黛，两人随着冲击波向山下滚落。
“松手！”十九大喊，如果两人连在一起，受伤会更严重。
秦黛松开了握住十九的手，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十九向下倒去，一头撞在地上，失去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他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恢复身上的骨折和破损。便顺着地面听到接近的引擎声和脚步。一个不知名的人，端着机枪，试探的走近十九。
“近距离2个，汽车旁3个，里面一个。”
思考过后，十九一个冲拳，打到枪口，枪口偏转向一侧。正当那人愣神的时候，十九瞬间从地上爬起来，右手抽出手枪，连开两枪，那两人应声倒地。紧接着一个箭步接近汽车，手指拨动扳机，放倒两人。另外一人见状躲在汽车另一侧，互相闪躲子弹，试探。但很快，十九一枪击中他的脚踝，另一枪正中胸腔。最后一个坐在汽车里的人，拿着手枪，瞄准窗外，却没想到来自车顶的一记重拳穿过车顶打在他的头顶，直接打晕。他打量了一下那人的穿着，并不是他印象中米斯特巡逻队的着装，看来应该是偷取水源的某个部落吧。
补枪，收拾了一下，十九开始四处寻找秦黛的踪影，可如何也找不到。只看到两辆车的车辙向着山下延申远去。
十九重重的锤了一下地，大骂道：“该死，该死！”
来不及多想，这种野蛮的部落很可能会将秦黛作为食物吃掉。十九把原先那具尸体丢出车外，爬上了驾驶室。引擎咆哮，十九的眼神中透露着杀意与怒火。
就在十九驶离现场没多久，另一队驾驶者雪地车的人员从山腰处绕出来。从他们的穿着来看，应当是米斯特的巡逻队。为首的年长一点的士兵从副座上走下，观察了一会混乱的现场。
“很奇怪啊，不像是窝里斗。”坐在车斗后面手持榴弹炮的年轻士兵首先发问。
“嗯，不是内乱，应该是偷水的时候被什么人发现了。但是怎样的人，才能在这些野蛮人的围攻下存活，甚至反杀呢？”中年人冷静的分析着。
“你们三个留下来记录，其余人跟我下山。”吩咐行动之后，中年人就回到了车里。
中年人所在的头车启动之后，后面跟着的足足9辆满载轻型卡车徐徐的跟上了。就在今早，阿尔卑斯站点的巡逻队收到了人员伤亡的信息，这让站长纳尔戈十分震惊且愤怒，在他的兢兢业业的坚守下，阿尔卑斯站点，这个米斯特最重要的边界点连续5年没有部落骚扰；而在今天，不仅水源丢失，自己看重的队员竟然也有牺牲。纳尔戈士官把这视为一种挑衅。
十九驾着车，已经驶出了山区，进入了河谷平原。四轮的v8猛兽就在这广阔平坦的土地上疾驰，承载着他的怒火。改装过的排气管不断的喷射火焰。也不知道这场追逐持续了多久，十九依稀的看清了前面两个车尾。
“还挺快的嘛。挺利落啊，乔。”车上的无线电响起了一个男人声音。
“我来拿回我的人，还有你们的头，当作赠品。”说罢，他将接收器往窗外一丢，全力踩下油门。
“怎么回事？”看起来像是带头的人满是疑惑，而就在他愣神的当口，十九的车就已经来到他们两车后面3个车位的地方。
那两辆车后面戒备的野蛮人端起机枪就开始扫射，子弹倾泻而下，落在车上，把车前所有零件都扯成碎片，但是汽车并没有减速，机枪也没有停止喷射火舌，当车的保险杠接触到他们车的后车厢的时候，他们惊奇的发现那车里并没有人的迹象，只有残破的座椅和冒着黑烟的发动机
就在他们停止射击的时候，从汽车后斗里，十九跃向高空，落到了前面的车后。左手一拳打在一人的喉咙处，右手上的枪则让另一个人脑袋开了花。紧接着用手枪握柄击碎了驾驶室后面的玻璃，钻进了驾驶室，对着驾驶员的脑袋就是一枪，并用空出来的手夺过方向盘，汽车并没有大幅度失控。一番努力之后把尸体推出了车外。坐在驾驶位上一边换弹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既然秦黛没有在这个车上，那接下来就要万分小心，不能让他们伤到秦黛。十九操控方向盘，靠近那辆车，这辆车和另外两辆车不同，格外的巨大且平稳，能载下更多的人。
很多赤裸上身的人在站在车上的平台拿着武器，对着他，驾驶室一侧的车门已经掉落，十九完全的暴露在他们的火力范围之中。驾驶室的上方天窗打开，走出来一个壮硕的男人，手里拎着秦黛，一根缠住她身体的绳子一端被男人握在手里。而秦黛，上衣已经完全破损，露出内衣，而下体的裤子也被扒掉，浑身颤抖；她嘴里塞着一团毛巾，艰难的抬起头，十分可怜。
“你，把枪放下，我不杀她。”
十九照做了，手枪被丢出车子。很快，在那辆车上的赤裸上身的几个年轻人像是接舷一般跳到了十九所在的车上，三两下就把他五花大绑带到了那个男人面前。
“抬头。”
十九刚刚抬眼看他，就迎接来了一记重拳，打在他的颧骨上，啐出一口血。紧接着那男人示意旁边的人按住十九，从身后拿来了一口满是铁锈的大斧子，照着十九的腰就要斩下去。秦黛见状也不顾自己的伤，疯狂的挣扎，但也是被那个男人一拳揍晕。
十九就这么跪在男人面前，等待着自己的终结。正当男人抡圆了斧头的时候，十九的眼睛已经闭上，身体向前一倾，从他衣领与脖子中发射出来了一发子弹，擦过那男人的脖子。停在空中的斧子失了力气，自由的落下来。趁着所有人惊愕的时候，十九滚到一旁。那斧子砸下来，正好朝着一个倒霉蛋的头上砍去。血浆崩开一片。十九后背往斧子上倚靠，绑住他的绳结瞬间断开。
壮汉摸了摸脖子上的弹痕，手里的绳子已经松开，秦黛失控的往车下落去，十九见状急忙一把捞过，在一个柱子上绕了好几圈，秦黛像一个无骨的布娃娃，在车的一侧摆荡。回过来，十九从尸体上抄起一把枪，开始无差别的射击，很多尸体从车上倒了下去，还有挂在车上的肢体。但是那个壮汉躲进了车内，逃过一劫。正当十九准备下去追击的时候，一双大手从脚下打破车顶而出，一把把他拉到车舱里。十九正好跌倒在冰库里，里面放着的正是一块巨大的冰。
还没等他反映过来，壮汉先手一刀砍来，十九拿枪一挡，机枪应声断开。紧接又是一刀，一闪，刀劈在冰块上，壮汉费了好大劲才拔出来。喘息间，十九才看清那壮汉，常人的长相，但是体型却大过常人很多，和十九一样高的冰块，在他面前也不过如此。
眼看下一刀劈来，十九无处躲闪，只能向后退去，边退边战。壮汉的动作逐渐狂躁，冰块上的刀痕越来越多。九十再往后退，已退不了，就在下一记致命的进攻到来之前，十九计算了很多，随后他的眼神变成了坚定。十九先一步于壮汉动手，握住他的胳膊，顺势从他的胯下荡到他的背后，然后紧接着蹬上墙壁，一个腾空，把一块尖锐的冰块刺进了他的动脉之中，鲜血喷涌而出，手持利刃的壮汉捂着脖子，难以置信地向前倒去。
十九坐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走到驾驶室，把驾驶员丢出窗外，停稳了车。着急的把秦黛救下来，秦黛这时恢复了意识，虚弱的看着他，十九心里顿时自责，对着自己就是一阵咒骂。把衣服脱下来为秦黛保暖。可这时，远处的灯光即将断送他们求生的希望。
那些绵延的灯光越来越近，直到光晕消失，十九才看见一支100辆车以上组成的车队，都同他所处的车辆如出一辙。不用再猜，是这些野蛮人的同伴。头车开近十九，从车内钻出来一个和先前对付的壮汉体型差不多的男人。
那壮汉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车。
“弟弟！你在哪里？”
十九从驾驶室探出头来，面向大吼的壮汉。
“嘿！很抱歉刚刚结识了你的弟弟。”话语中带着挑衅。十九的挑衅完全没有过脑子，因为他清楚，无论是投降还是被抓住，都难逃一死。
“不！你竟然杀了我的手足！下地狱吧！”那壮汉怒吼，随手拿过一柄刺雷，瞄准了十九。
“抱歉连累你了。”十九看着怀中的秦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他坐在车里，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面对着那个怒不可遏的巨人。
就当那壮汉将投出一柄刺雷，直接炸碎了挡风玻璃还有整个汽车前保险杠。十九那身体护住秦黛，挡下了玻璃碎片和爆炸的火焰。
“谢谢。”秦黛紧紧地凝视着十九的双眼，淡淡的说出了这句话。十九眼中闪过一丝悲伤，这悲伤是如此的剧烈，令他的头脑发昏。
“不，不会的，还有机会。”他心中坚定，抱住秦黛，跳出车外，头也不回的往后面逃去，“我们能活下来，我不会让你死的。”他跳出车外，却只能看见一望无际的沙漠，他的心头一紧。
“难道这次，不仅没能救下你，连我也要栽了吗？”
“你又要往哪里逃？”车上的壮汉，不屑的拿起另一支刺雷，瞄准了十九逃跑的方向；可就在壮汉即将投出致命一击的时候，他的手停在半空，眼睛惊恐地看向前方。十九逃跑的脚步也停了下来，他看见一队车从面前飞快驶来，每一辆车上都闪烁着蓝光，他知道，那是电磁炮充能时的光芒。
一发炮弹从面前呼啸而过，拖着蓝色的放射尾迹。击中了后面的车队，那百余辆车瞬间消失一大片，电磁炮造成的连锁反应，拥有很恐怖的破坏力。
“撤退，撤退！”那壮汉丢下手里的刺雷，大叫着钻进了车里。那一大片车子疯狂的掉头逃跑。
巡逻队开近十九，在他的面前停下，从车上下来几个士兵，帮助十九把秦黛抬进了车里。“腿……”秦黛呻吟了一下，躺在担架上看着十九。而十九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她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