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隐秘
羽生兰山驱动灵异力量，心念一动，这处空间竟不可思议的被修复了起来，修复完成后，羽生兰山也收起了鬼域，麻木、阴冷的气息攀至脸上，这才将喜悦的心情平复下来。
左臂上的种种奇异，让羽生兰山沉思了起来，但是也不知为何，许许多多的信息，却在羽生兰山的脑海中流过。
“天照……”
“献祭……”
“席位……”
原来如此，眨眼间，羽生兰山得到了许多信息，就像是经历了另一个人的一生，濒死前的走马灯一般。
羽生兰山激动到牙齿都有些闭合不上了，他知道了些许的隐秘！从“天照”那里！
“原来，【主灵】并非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结合起那些画面，羽生兰山得知，由那尊疑似主灵的三眼神人出手，双方将对碰转移到了另一个难以理解的维度，无法被人眼所观察到。
当时两人先是被鬼域创造的空间封锁，之后又被神性侵蚀，近乎于梦境！
但在这种环境下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并且会化为主灵的祭品！
主灵在漫长岁月中接近于不朽。
两者的碰撞无非就是一次试探，如果实力完全不对等，那么另一方就会尝试掠夺神性。
可就算明白了这种存在间的斗争，羽生兰山也有些疑惑于三眼神人的来头，以及帮助江玄和羽生兰山两人的目的。
同时也加深了羽生兰山的疑问。
羽生兰山头疼欲裂，双眼打量起江玄，原本油亮的眼珠变得浑浊，给人的感觉是苍老而危险。
马上，他将主灵相关的信息毫无保留的分享给江玄。
比如当被神性侵蚀时，也就是主灵有意识或无意识将你化为信徒，任何人都能见到诡秘的画面，窥探到主灵的记忆！
这样的变化，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抵御的住！
以至于，很多被神性侵蚀的人，当场就疯了！
仅是能扛住第一次神性侵蚀的人，就已经是十中无一。
越获得神性，就越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同样也就越被侵蚀，非人非鬼！
甚至于自身悄无声息的产生第二个自我！
比起灵异力量更为惊悚。
这也是所有遭遇神性侵蚀的人，为什么会如此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稍一交谈。
“呼——呼——呼！”羽生兰山就开始大口喘着气，如同拉风箱一样。
羽生兰山很明白，这副灵异眼镜中的恶鬼以某种方式，夺取了那名信徒的神性，转而附在了自己身上。
现在，羽生兰山的身体，灵异力量代表的鬼、天照代表的神性、炼化咒物的超凡力量三者在互相角力，每一种都在摩拳擦掌着打算分出胜负，在斗争羽生兰山最终所属！
江玄眼皮一跳，看出羽生兰山状态在半人半鬼间转换，有些不安。
他略有接触日本史，发现羽生兰山更多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妖邪气息。
江玄提出疑问，目前来看，出现的主灵似乎都与神话传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没有办法与主灵对抗吗？”江玄不甘心，若先天神通尚在，他自信，至少能靠自身和主灵过几个回合！
江玄不相信，主灵能如此肆无忌惮。
“难道说鬼一定弱于古灵？甚至连被古灵神性侵蚀的信徒都不如吗？”
羽生兰山点了点头。
“玄君你的疑问也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
“古灵所在的地方，完全不是生养我们的地球，是来自于不可名状、与地球截然不同的界！”
“目前为止，人类无法战胜古灵，甚至无法做到主灵降临后全身而退！”一个绝望的真相，令人惊心动魄。
“我们两个，赶在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以及大运气下，没有第一时间被神性侵蚀的信徒所控制，并且由于两者间的试探，竟让祂们忽视了我们这种存在。”
“至于鬼…”羽生兰山说到这，有些不确定的沉吟着，在努力回忆起那些信息，过了许久才说道：“惭愧，关于鬼的一切信息，我都没有得知丝毫。”
什么？
主灵竟然也没有关于鬼的信息。
江玄吃惊，皱起眉头。
“不过关于鬼的讨论，各大势力说法不一，灵异力量的出现就像是平地惊雷，疑云重重。”羽生兰山死气沉沉的说着，喉咙沙哑无比。
江玄感觉眼前的羽生兰山就像是一个有着活人意识的恶鬼，在生与死之间不断反复横跳着。
“没人知道咒物是根据什么转化而来，它可以是很多你能见到的东西，甚至是活物！”
羽生兰山像是要咳出痰来，江玄看的触目惊心。
“这次我收获很大，看来与你一起出行，是充满机遇的。”羽生兰山感慨万千，伸出手来，低沉的说着：“现在，该研究一下那张死皮了，你的面具以我现在的实力仍然不敢妄动，我怕一揭下来面具，你的这张脸就也跟着下来了。”
江玄嘴角一抽，你都这么猛了还不敢妄动，那啥时候动？等这面具彻底成为我的脸吗？
不过，这也与两人的利益往来挂钩，帮江玄解决这样的麻烦凭两人目前的交情和利益往来是不够的。
甚至于，江玄差点带着羽生兰山一块翻车。
谁知道现在并肩作战的两人，他日后会不会成为针锋相对的敌人？
毕竟，江玄可是连德川东原抛出的“橄榄枝”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但江玄也完全不当回事，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自己对于灵异力量的了解太少，很容易就栽跟头。
到了人家大本营和孩童抱金于闹市没什么区别，自己的力量是另辟蹊径的。难保不会出现一些极端的人想要将自己圈养起来研究、切片。
如果德川东原在场的话，一定会惊呼，玄君不愧是你。
“好。”
江玄手中古魂木刀转动，侧拍那张只有半米大小的死皮，看起来丝滑无比。
羽生兰山又有了初见时的那副凝重表情，不过这次羽生兰山并非是在戏耍江玄。
嗡——
羽生兰山毫不忌讳，直接上了，入手光滑的同时还有一些烧焦的味道传来，这是一张充满弹性的奇怪死皮。
羽生兰山没由来的心中一阵恼怒，令他自己也很奇怪。
羽生兰山口中念念有词，江玄看到他这个样子比神棍还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