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短时间安然无恙
上了无牌出租车。
江玄坐在了副驾驶，司机脸色红润有光泽，是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就是表情显得有些僵硬。
回头看了看后座昏迷的德川东原，以及后备箱不时传来的摩擦声，江玄总觉得上了贼船。
“喂，之后去哪？”
“我们准备回神社，将你送回家吧，我就不要你车费了。”后备箱里传来沉闷的声音，幽幽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回家？”江玄脸色一僵，心道真回去以自己现在的状态肯定就寄了，谁知道河仓凌是不是还在啊。
可眼下也不好厚着脸皮接着蹭下去，毕竟他下手太重了，无意的伤害让德川东原一时半会都清醒不了。
“不回家？那就一起去神社吧。”羽生兰山听出江玄的犹豫，朗声道：“你对灵异知道多少？”
江玄知道，这是明晃晃的提问啊，这家伙刚见面就恨不得把知道的都跟自己说了。
如果换个正常的大学生肯定认为这是个没什么城府的家伙，就是心直口快，有话直说。
但是跟灵异打交道的，能有几个正常人？
江玄自身有机缘，可这不代表别人就是按部就班的提升自己，毕竟十个月时间，就已经有人提升到如此地步，显然已知天花板层面的强者还没出现。
“现在的日本在找一种平衡点，目前来说绝大多数人是不知道那一天发生的事改写了什么。”
“所以干脆就封锁起来，如果不遭遇灵异事件，那么对于这些东西是不得而知的，力度之大超过你的想像。”
如果没有掌控特殊的力量，那么想对抗恶鬼乃至诡异，就需要尝试请神、驾驭恶鬼这两种方式能帮助抗衡。
所谓的请神，便是献祭自己的血肉、吟诵【主灵】真名，不过重新长出血肉的时间会大幅度减短。
以此来获得【主灵】的窥探，短时间内获得不可思议的能力，甚至碾压厉鬼也不是不可能。
可这个方法过于危险，随着次数增加，被【主灵】的无意窥探都会导致被神性侵蚀，逐渐疯癫，非人非鬼。
长期来看明显比驾驭厉鬼要来的亏，就像一种赌博，每次献祭引来【主灵】，便是一场豪赌！
最关键的是，这不是一种稳定的办法，有可能你在一个小时内战力爆表，也有可能是一分钟，这是短效且极不稳定的，并不适宜作为修灵者稳步推进获得力量的办法。
相对而言，驾驭恶鬼、服用灵参，使用咒物压制自身才是修灵人的主要路线。
这代表安全程度大大提高，即便失控也可以关押，并肩作战的队友不用过于担心背刺这种事情的出现。
“原来如此。”江玄豁然开朗，得到了许多经验上的指点。
“那你们为什么要进行“修灵”？”
“一开始只是自保，而后先行者不断提升最终发现这类不可思议的能力竟能影响到现实世界。”
江玄下定决心，古魂木刀与自己的力量来源以及疑似福地中出现的三眼神人外，江玄挑重点叙述了出来。
他遇到了一个好机会，目前来看羽生兰山没有害自己的理由，刚好可以请教这些问题。
“这些条件还是过于险恶了，你很幸运，短时间遭遇了如此恶劣的场面，换其他人可能一开始就死了。”羽生兰山饶有趣味的说着，出租车的雨刷器忽然自动了起来。
羽生兰山打开后备箱，在行驶的无牌出租车上一钻，到了后座，一脚踩在了德川东原发青的脸色，德川东原的脸更肿胀了。
“你很强，真的是天生适合修行。”羽生兰山惊叹道，仔细打量着江玄，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是仿佛看待一件物品一样，而是欣赏与赞美。
“记得我当时第一次遭遇恶鬼，鬼被束于规则无法直接动手，可人持续在极度惊恐下就难以作出反应。”
“我吓得半死，极度惊恐下甚至想从楼上跳下去，那是16楼！”
“好在，鬼被这副眼镜关押了。”紧张的画风一转，羽生兰山用手指甲敲了敲镜框，脸上出现劫后余生的表情，回忆着说道。
这副眼镜略显古旧，镜片已经有些花了。
“哈？”江玄感觉自己是不是漏听了什么。这让人有一种恐怖故事刚开始，鬼正要大杀四方，人惊恐无比时，鬼一行动却被桌脚绊倒！一下子就变成小猫咪的感觉。
“你脸上的面具暂时不要强行取下，据神社考证，极有可能是受到【主灵】神性侵蚀而化作的诡异物品。”边说着羽生兰山想到了什么：“你说曾有一段旋律出现？”
“是的。”
“不好，你可能被东原这小子引来的【主灵】盯上了，而不是一次简单的窥探。”羽生兰山脸色阴晴不定，握紧了拳头，想到了些什么。
“那我该怎么做？我又会遭遇什么？”江玄直起身来，虚心请教。
“果然，这个方法有大问题！”羽生兰山有些气愤。
“什么都不要做，面具中的灵异力量会与引来【主灵】的神性侵蚀相角力，短时间你会安然无恙，甚至得到些好处。”
“短时间？”
“对。”
“大概多久？”
羽生兰山戴上这副古旧的眼镜，看着江玄，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江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个月内。”听到这句话江玄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我会有食人的冲动？”江玄喉结滚了滚，羽生兰山就像烧烤一样，不是纯粹的芳香，而是各种调味料伴随着食材本身的新鲜发出的香气。
“喂，你不早说。”羽生兰山眼神锐利，义正言辞，甚至解开了和服的最上端纽扣，一副准备大打出手的样子“那么我就只好趁你犯下罪行前，解决掉你。”
“别开玩笑。”江玄无奈，眼前这家伙多少沾点相声天分了，在日本从事这一行的叫漫才。
“那个所谓的女科长，很有可能是无差别筛选，只有她口中拥有「灵觉」这一特性的才可以收到她的视频通话。”
“恭喜你，你很幸运。”江玄听着调侃，扬了扬拳头，羽生兰山顿时闭嘴了。
“不过「妄觉」是什么呢？”没想到这家伙也不清楚那个女科长究竟在说些什么。
“我个人认为，她有可能真的是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你不试试吃一口她的肉呢？”羽生兰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看着江玄，又开始了，这无疑是在引火上身。
“这样就能得出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