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绝对压制的力量, 和信息素的干扰下,沈绛无从反抗。
徒劳挣扎了不知道多久,沈绛最终以双手被反剪, 跪趴着的姿势,放弃抵抗。
他侧着脑袋, 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大口大口的换着气。
余光中, 狭长的深蓝色眸子里闪烁着野性的光芒, 像打量猎物一样,死死地盯着他,银白色的发丝落在高挺的鼻梁上,唇角扬起。身上松垮的衣服在打斗中扯断了扣子, 锁骨大大方方的露在空气之外。
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岑, 岑星,松手……”
刚说完,沈绛察觉到了更不妙的事情。
浓烈的雪原气息之中,交杂了一丝布丁甜腻的味道。
是他的信息素。
完了。
“岑星!”闻见自己的信息素, 一时间沈绛又气又急, 偏偏反抗不得。
刚想继续吼。
突然,后颈最最温软的地方,传来灼热的吐息。
吐息有些烫,混合着信息素的味道, 过电般的软酥窜过全身。
沈绛咬牙。
“可是哥哥的信息素告诉我,哥哥现在并不希望我松手, 甚至期待我离的更近。”
声音几乎贴着耳根响起。
“既然要通过标记更改驯养员,那我就标记哥哥好了。”
后颈的腺体上,倏地传来濡/湿的触感。
带着倒刺的舌头, 炽热到发烫的体温,以及不堪入耳的靡靡水声,都在刺激着他的理智底线。
腺体被舔舐的感觉……很舒服。
甚至……还没继续想下去,理智就将他拉了回来。
沈绛尽量压着呼吸,低声道,“当然不行……岑——”
腺体倏地一痛。
牙齿啃咬皮肤带来一阵轻痛,痛感过后,取而代之的感觉是一种从没经历过的美妙。
“给我松开!”腺体被咬,沈绛动了动被反剪的手腕。
徒劳无功。
刚才,就不该给岑星注射针剂。
沈绛咬牙切齿的想道。
“疼——”獠牙彻底穿透皮肤的那一刻,沈绛还是不自禁的出声。
声音和平时相比,多了一点鼻音,像撒娇一样欲拒还迎。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的变化,沈绛赶忙收声。
“哥哥的血真甜。真想现在就彻底标记、占有哥哥。但是如果我现在强行这么做,哥哥以后怕是都不会再理我了,对不对?”
沈绛低声吼道,“你还知道?你敢这么做我就杀了你,别以为我动不了手!”
岑星:“当然知道。所以,我会等到哥哥求我的时候,再这么做。”
“求你?怎么可能?你——”还没说完,空气中alpha信息素的味道骤然浓郁。
细碎的轻吻落在被咬伤的后颈腺体上。
沈绛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完全软倒在床褥里。
很想被拥抱。
不仅仅是被拥抱,还有更多。
再这样下去,理智很快就会彻底瓦解。
沈绛无法想象自己会哭求着自己的弟弟,求对方标记自己。
-
实验室内,军官们整整齐齐的站荧幕面前,看着上面的数据监控。
“不能直接看到画面吗?怎么只有芯片移动数据图?”
“巨兽早就用声波攻击将监控线路切断了,我们只能通过他们的身份芯片定位推断。”
其中一个全息投影看着全息地图上沈绛和岑星的标记点,小幅度的闪烁移动,“沈绛和巨兽的芯片定位在阁楼上,两个人都还有生命体征,应该仿生人在楼下。这么久过去了……”
“图克先生,你确定你的实验品能正确的感知到omega的信息素吗?按理来说,哪怕经过训练的alpha,都不可能对强烈的人工信息素完全无动于衷。”
“他当然没问题,我说了很多次,我只是把他对信息素的感知度调弱了,并不是剥夺了他的感官。实验仪器就在这儿,您自己来检查比质疑我……对不起,忘了您的智商水平,应该看不懂这些医疗仪器。”
金发长者打断了他们的争执,用手指向荧幕,“看,岑星的定位移动了。”
-
“把…把信息素收起来,求求你了岑星……”
“这是哥哥给我注射的药剂造成的结果,我没办法控制。”
身上过分陌生的反应让沈绛无所适从,哪怕瘫软在床褥里,身体上的不适也没能缓解半分。
热。
强烈的情/潮,足够击溃自制力。
沈绛还是忍不住偷偷磨蹭了一下床单。
瞬间就被按住后腰,制止了他偷欢的行为。
“……”
岑星低哑的嗓音里多了一丝笑意,“哥哥。”
沈绛低吼道:“不准叫我哥哥!”
听到这声“哥哥”,心里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他听见岑星又轻笑了一声。
耳垂上,唇瓣湿润炙热的温度传来,牙齿若有若无的划过耳后丰富的神经群。
信息素的味道…好香。
他克制不住想要汲取更多雪原的气息,放弃所有理智,彻底沉溺在躯体原始的渴求之中。
沈绛没说话,抓着床单的手慢慢松开,朝着背后的人抓去。
抓上衣摆的时候,五指倏地收紧,几乎要把岑星身上的布料抓烂。
“哥哥这是邀请我的意思吗?”
沈绛咬了咬牙,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道,“……这是工作内容。不过你记住,这个行为只是为了更改驯养员,为了联邦的未来——”
他还没说完,只听见“刺啦”一声,布料被扯碎的声音传来。
岑星看着哥哥后背上布满的伤痕,最新的是烧伤,往下数还有激光灼烧的疤痕,以及蒸汽烫伤和锐物刺伤痕迹。
肩背宽阔,腰却意外的窄,最细位置的弧度让人很有上手去掐的冲动。道道伤痕在肌肉上交错,殷红的血珠溢出血痂。
这是独属于沈绛的美。
“……标记过后立刻停止,不允许做多余的事——”
沈绛还没说完,又一次被不受控制的颤栗打断。
他咬住唇,把头死死地埋在床单中不肯出声。
岑星伸出手,缓缓的抚摸过后背的每一道伤痕。眼神一点点变得更加尖锐。
他从性别分化的时候,就觊觎这幅漂亮的后背。
他记得第一次对哥哥产生不该有的情绪,就是在军校宿舍。当时哥哥刚洗完澡,随意的歪在床上,对他毫不设防,被子只遮住了腰间的皮肤,后背和腿部的线条,还有身上未愈合的伤口,全都大大方方的露在空气之中。
岑星的自愈能力快,即便是长期操刀,指尖也足够细腻柔滑。
看着紧实的肌肉在指尖下小幅度痉挛,唇角的弧度更加肆意。
修长的手指走到尾椎骨的时候刻意停了一下,随即松开了手。
沈绛刚想说话。
猛地,剧烈的疼痛混合着alpha的信息素,毫无征兆的袭来。
“——”声音卡在喉咙里,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疼。
将人撕裂般的生疼,生理性的泪水不争气的从夺眶而出。
缓了十几秒,大脑因剧痛空白的感觉才稍微好转。
十八岁的少年动作生猛鲁莽,加上军部给巨兽调配的药剂的作用,沈绛甚至连一句“疼”都说不出来。
倒刺的感觉,渐渐变得清晰。
-
窗外的全息夜景更替成了拂晓。
寂静的晨雾之中,阁楼内的声音尤为刺耳。
“岑星……”
“我说过完成工作立刻结束,不准做多余的事情……”沈绛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指关节已经泛白到发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