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在游戏里掉马的厉鬼(番外)
七年后。
不是喝酒人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 看上去有些颓然。
椰子鸡语气惆怅:“最近大争越来越凉了。”
不是喝酒人点点头:“可不是嘛,这小破游戏已经推出新的全息游戏了,再繁华的游戏也有凄冷的一天。”
他想起当年游戏正火爆的时候, 上线就有各种大神出现, 今天你喊话杀我明天我喊话轮你的, 想想就有意思。
椰子鸡笑着摇头:“不过新游戏虽然好玩, 但我对大争还是印象深刻。特别是人神在的那一段。”
七年过去了, 不论是逐渐变得空无一人的大争, 还是新出的游戏, 哪怕有着更多新趣的设定, 也还是比不上大争当时的人气。
有专家分析, 这是因为大争打着第一款全息的名头,加上有残缺的古籍和极高的自由度,才让大争如此火爆的。
但其实椰子鸡想说不是。
因为不论全息出来还是没出来,椰子鸡印象最深的, 还是那个运气逆天,不开挂比开挂牛批的,低调做人。
不是喝酒人也咧嘴笑:“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吗”
显然, 两人都想起了当时在游戏里的趣事, 相视一笑起来。
笑完, 看着周遭空荡荡的美景,又有些意难平地叹气。
要不是他爸妈两个只能待在游戏里, 他不是喝酒人也不上来了。
他还说呢, 自己发小怎么老是让他帮忙联系线下的人,感情是自己把自己的人都给做没了
不是喝酒人一想着这破游戏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闭服关门大吉了,就对自己的好兄弟产生了浓浓的担忧。
“轰隆隆”
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 不是喝酒人下意识地翻身爬起:“卧槽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游戏又更新了”
椰子鸡蹦跶地跳到不是喝酒人身后:“都快凉了哪来的更新不会是游戏出bug了吧”
不是喝酒人眉头一皱,觉得也是,玩家都没了,他们更新游戏也没人知道啊。
“轰隆隆”
又来一阵雷声,紧接着,天空突然变暗,乌云黑压压地往下压,看着就有一股浓浓的气势。
椰子鸡目瞪口呆:“哥,这该不会是哪个nc在渡劫吧”
不是喝酒人语气幽幽的,“你看看多了打游戏哪来的渡劫”
“也是,”椰子鸡有些郁闷,“可那两个人看着怎么有些眼熟”
“这么远你能看清个毛”
他嗤笑一声,抬头看过去,目光顿住了。
厚重的黑色乌云下站着一人一兽,虽然离得远,但那只威风凛凛的白虎还是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不是喝酒人嘴唇轻颤:“快,下,下线”
他兄弟真是好样的把自己弄进游戏长居不说,还他妈的说飞升就飞升呐
商徵举着手中的剑,目光沉沉地看着天上的乌云。
他身边,宫雎已经将自己变成了白虎状。
宫雎:“若撑不住,就往我肚子底下钻。”
商徵点头:“嗯。”
这七年来,宫雎受到白虎的特性影响,整个人都变了好多,看上去沉稳不少,虽然人还是很跳脱的,就是张得挺唬人的。
他们埋头苦练了七年,终于将自己的实力提升到这个世界的阈值,成功引起飞升的天雷。
这天雷迟迟不下,看上去还有些逐渐积累的样子,宫雎心中有些微微的不妙感。
岑溪走的时候也说了,因为那个世界等级太高,从这飞升过去的话,雷劫是不容小觑的。
当时宫雎没在意,只等到了现在才知道,这到底是有多厉害。
他目光沉沉,不论多厉害,他们都一定得飞升
随着一阵地动,天雷总算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商徵很快举起手中的重剑,多次挥出剑招减轻落下的威力。
“轰隆隆”
一道,两道,三道
他们不知疲倦地对扛着天雷,到了最后,两人已经什么都顾及不上了。
宫雎只觉眼前微微一道白光闪过,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混元界,千古镇。
“来一壶玉酿”
“要我说,现在最厉害的当是狂刀尊者,尊者一刀既出,有来无回”
“放屁明明是”
嘈杂的议论声在小店内显得尤其的明显。客栈的角落里,两人带着兜帽的青年在苦兮兮地嚼着花生米。
“十天了,”一个头发银白的青年语气愤愤,“说好的名声不好呢十天了,一个字儿都没听见”
他委屈巴巴,“现在都只能啃花生米了”
他旁边的青年也有些不确定,“咱俩是不是,飞升错了”
“错不了,”白发青年眸色沉沉,“我听见好几个耳熟的名字了”
两人就是刚飞升上来的宫雎和商徵。
他们刚来的时候只有一些能量石可以当做下品灵石使用,但修真界物价是真的贵,导致两人在十天后光荣的只能吃花生米了。
商徵也觉得不太对,若说他师父名声已经坏到没人提,那总该有些禁忌啊,可这些人的说法中像是没他师父这个人一样。
宫雎瞬间忧心忡忡:“你说,他是不是那个了”
他现在有点怀疑岑溪不是下去历练,是直接转世了
商徵沉默了下,有些艰难道,“咱俩要不,找个人问问”
宫雎满脸严肃:“可以。”
他们两人现在都算金丹期,可以揪一个筑基期的来问问,只要是人,总该有存在的痕迹的。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很快就默契地做好了准备。
不久,他们盯上了两个筑基期的散修。
商徵观察了很久,确定这两人背后没势力牵扯后,就和宫雎使了个眼色,然后趁着两人准备离开时,也跟在身后尾随了上去。
张鱼最近有些春风得意。
他闭关了十年,总算颤颤巍巍地将自己给提到了筑基期,还进入了一个小秘境,拿了不少宝贝。
他听着好友的吹捧,还故作谦虚地摆摆手:“没有没有,不过侥幸罢了。”
王业却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以后就要靠你了啊”
张鱼要笑不笑的,显然憋得慌:“好说好说。”
他们两人往镇子外走去,因为体内的灵气太少,他们很少御剑飞行,还是停留在坐马车骑马一类的。张鱼抬头看了眼天空不停掠过的修士,眼中闪过羡慕。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像他们一样啊
正想着,那些掠过的修士有一人降落在他面前。
修士声音低沉:“你叫张鱼”
张鱼身形一顿,眼中出现了显而易见的害怕。
他身边的王业突然腿一软跪到了地上,“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啊”
他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自家兄弟到底招惹到了什么,怎么突然就被修为高深的仙君找上了
是他身上得到的那几个法宝吗
他狠狠地推了张鱼一把,“财重要还是命重要快把东西拿给前辈啊”
张鱼猛地回神,很识时务地掏东西:“哦哦哦对,前辈,前辈这是我所有的东西了,我,我”
“我们不要你的东西。”
商徵从背后慢慢走进,说出来的话却让两人心中一凉。
不要东西,那不就是要命
想着,两人紧紧地靠在了一起,看上去有种壮烈牺牲英勇就义的既视感。
宫雎:“”
他是真的没想到,只是一次问话而已,就可以弄出这么多事。
不过这也足够给他警醒。
张鱼和王业的反应,不正显示了修真界弱肉强食的境况吗看他们跪得熟练的样子就知道,估计没少被打劫。
商徵带着些世家公子的不耐烦:“说不要就是不要,就问你们个事,别磨磨蹭蹭的。”
张鱼一听,知道自己的小命还有救,赶紧忙不迭地立起来,“诶诶,前辈您问,您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王业也点点头,“对对对我们什么都说”
在两位小题大做的反应下,宫雎觉得自己成了个恃强凌弱的魔修
真给他师父丢脸
还好他带着面罩了
各种想法在心底轮过一圈后,宫雎清清喉咙,直接进入正题:“你们认识岑溪吗”
王业满脸茫然:“岑溪”
这是哪个有名的仙尊名字吗
他想了想,觉得没印象后开始陪笑,“那个,那个小的可能见识短浅,不知”
宫雎喃喃:“不知道”
王业瞬间噤声。
这,这岑溪到底是谁啊
怕他们是太紧张了,商徵刻意放缓了语调:“你再仔细想想”
他有些担心,难道自己飞升太晚,他师父已经去世多年了
正在两人忧心不已时,张鱼突然高声喊道:“前辈,前辈我记起来了”
他有些兴奋:“您说的是第一仙门的那位首席弟子岑溪吧”
宫雎不知道是不是,只能不动声色道,“先说说。”
张鱼提起他就满是崇拜:“岑仙师当年也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乞儿,在被狂刀尊者捡回去悉心培养后,16岁筑基,之后更是一片仙路坦途,一手刀法出神入化,可以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王业也想起来了,“对对对,我听说狂刀尊者当时还和其他长老打了几架,才成功收到的徒弟”
张鱼感慨:“我闭关前,好像岑仙师已经开始冲击金丹了呢,这速度,真是天才啊”
宫雎越听越不对劲,这怎么听也不像是名声不好啊,难不成他师父驴他
想到这,宫雎气呼呼的,说的像谁想当他徒弟似的,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点信任
商徵脸色有些不好看:“还有其他的岑溪吗”
王业有些不确定:“应,应该没了吧”
张鱼小心翼翼:“前辈问这个是”
宫雎面色不好:“你别管。”
张鱼瞬间闭嘴。
商徵声音变得危险起来:“这件事,我希望你们能烂在心里,明白”
张鱼和王业点点头:“明,明白”
威胁完,商徵就跟宫雎两人御剑离开了。
王业看着两人已经看不见影了,才敢小声对着张鱼问:“你不是最崇拜岑仙师吗怎么说的全是十年前的事”
张鱼装疯卖傻:“嗯我刚闭关出来,本来知道的也是十年前的事啊。”
其实不是,他这么崇拜岑仙师,岑溪的一举一动他肯定都得第一时间去打听的,怎么可能因为闭个关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呢
不过是,看着这两人似乎想去寻死,给他们递递刀子罢了。
另一边,宫雎还在气呼呼地往前飞,岑溪这事简直太过分了
商徵一把拽住人,“啊雎,你先别激动,我觉得师父不是这样的人。”
“我也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宫雎委屈,“可是他根本就不打算收我们啊”
“不是,我觉得有些蹊跷,”商徵仔细琢磨着疑点,“你看,师父留下的这些古籍都够我们练到化神期了,他实力肯定不弱吧怎么可能还在冲击金丹呢”
宫雎猛地顿住:“你的意思是,他们骗我”
“这倒没有,”他看得出那两人是没有撒谎的,只是似乎有些害怕,商徵沉吟了下,“要么就是还有一个岑溪,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这些低级修士不知道,要么就是”
他眼神闪烁,想到那个结论就觉得有些心底发寒。
宫雎帮他排除掉了第一个,“不可能还有一个岑溪,他们说的感觉和师父都能对上。可是师父怎么会才冲击金丹”
商徵重复了一遍岑溪的话:“他说他名声不好,我们说自己是他徒弟的话会引来杀生之祸。”
但现在的岑溪名声很好,仙门之后。更不存在会有引起众怒的事情。
宫雎面色难看起来:“我们来到的,难道是过去”
商徵面色也难看起来:“我猜,应该是。”
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岑溪有的和他自己说的对的上,有的对不上了。
商徵他很担心,如果他们飞升的其实是岑溪的过去,那他们要是做了什么事,岂不是会干扰到岑溪的未来
甚至有可能,干扰到自己的过去,谁也不能够保证,他们会不会因此消失。
商徵还在忧虑着,发现自己的发小已经开始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商徵好奇扭头:“你做什么笑这么猥琐”
宫雎倒是大大咧咧的,他显然看出了发小的担忧,但还是比较乐观的:“安心啦,我觉得冥冥当中自有决策,倒也没必要这么担心,束手束脚的,要是反而影响到了未来呢”
商徵第一次发现宫雎这么有智慧:“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语气兴奋:“他不是不想收我当徒弟吗走,咱俩去找他打一架,反收他当徒弟”
商徵:“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逆徒宫雎已经开始畅想未来了,“二打一,他还是个冲击金丹的筑基,这个便宜不占就来不及了”
“想想他的狗”
商徵:“”
突,突然有些心动
但他还是很理智的:“师父的师父是狂刀仙尊,不可能当我们徒弟的。”
宫雎贱兮兮地凑过虎头,“有一种东西,叫少年热血的打赌”
商徵神情严肃:“干了”
两人相视一笑,觉得此刻最可惜的,大概就是没有手机录音了。
一想到能占岑溪的便宜,两人嘴角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微微往上扬。
作者有话要说 宫雎:曾经的我想当岑溪大徒弟,现在的我想让岑溪当我大徒弟
岑溪:
欠三章等我明天捋好大纲就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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