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好，文老师
“阿宁，刚刚路上我想起来今天你是不是还约了万里小学的校长，说是要谈募捐的事。”小秋送完李乐乐回来路上路过学校想起此事。
“好，待会就出门，上次约的9点吧，还来得及。”顾宁收起假装看了很久的报纸，又恢复平日模样对文肖说：“阿文一起去吧，学校孩子多，挺热闹的。”
小秋听罢也是立马点头，虽不知自己出去一趟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感觉到阿宁和小文姐姐的距离近了许多。脸上扬起笑容，转而对文肖撒娇道：“小文姐姐我们一起去吧，散散心，我也好久没见我弟弟了。”
文肖的职责本就是保护顾宁安全，她去哪儿，自己自然跟着。只是顾宁这么一问，但是感觉给了她一份尊重。
司机带着3人到了学校，杜校长早早在门口等着顾宁一行，毕竟这个年代，什么都需要钱，经济基础才能决定教育质量。
简单的寒暄后，顾宁和杜校长到校长室聊募捐细节，虽然顾宁并不喜欢，但是成年的客套还是难免。
小秋和文肖两人则悠哉悠哉地逛起校园，明媚的阳光晒在树木林中，文肖也是露出了久违的笑脸，小秋则用力的呼吸着校园的空气，像个小笨蛋。文肖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感觉这个小家伙心里该是有些小秘密。小秋诧异地回头，看到是文肖，又露出没心没肺的笑颜。
叮——，下课铃声带出了一群飞奔的学生，在草坪上奔跑，玩闹。人群中，一个小男孩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姐姐，飞快得朝小秋跑来，扑了小秋一满怀。
小秋嘴角笑得都咧到了耳垂，轻轻地揉搓着小小的脑袋。这是她的亲弟弟，二年级的小男孩，许久没见，甚是想念。
“姐姐，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小男孩看着姐姐身旁漂亮姐姐，很是好奇，也很喜欢。
“你好，我叫文肖，是你姐姐的好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呢？”文肖弯下腰来，伸出手像成年人的一样他问好。
小男孩也伸出自己的小手，绅士的握住文肖的手，礼貌地说：“你好小文姐姐，我是赵山山，是我姐姐的弟弟。”
这生动的介绍，逗得文肖忍俊不禁，掏出兜里的几颗糖，递给小山山。因为文肖有低血糖，会经常在兜里备着一些果糖。
“谢谢姐姐。”赵山山礼貌得接过糖，剥了一颗喂给了小秋，然后才剥了一颗给自己，细细的品尝起来。
“在吃什么好吃的？”顾宁不知道从哪里探出头来，看着小秋和她弟弟两人吃着糖。“文上尉，我的呢？”顾宁伸手讨要，一副孩子模样。
文肖摸摸兜，双手一摊，装作无奈地模样说：“真是不巧，没有了。顾少爷只能忍忍了。”
文肖语气轻柔，像极了哄小孩的口气，顾宁刹那间失了神，感觉像回过神，收起了眼里的呆意，满脸暖意的说：“聊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让赵叔和学校财务对接。刚刚和杜校长提了你，说你是军校高材生，想让你给这些孩子们上上课。”
“我？”文肖一脸疑惑，她能说些什么，这群小屁孩，还在想理由拒绝，顾宁接着搭话
“我？”文肖一脸疑惑，她能说些什么，这都是些小孩子，难不成自己教他们如何持枪射击？
文肖还在想理由拒绝，顾宁接着搭话道：“对啊，你可是军校高材生，昨日遇凶杀案又当机立断，可算是小有名气，不多日，可要盖过我的风头了。”顾宁一本正经地打趣文肖，自己的糟糕名声，还是不提罢了。
上课铃响，同学们纷纷跑回教室，赵山山也是匆忙跑回教室，三步两回头的看小秋，舍不得的眼神，真是让人心疼。
校长姗姗来迟的模样，客气的招呼顾宁三人，陪他们一起，进入杨晓风老师班级。
“同学们，今天这节课由我们文上尉长官来给你们上课，之前有的小朋友写的我的理想，是当一名警察，要为人民服务。今天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文老师。”杨晓风在讲台上微笑着说完，转而面向文肖示意她可以上来了。
文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面对这一群小毛孩，突然不知所措。看到人群中，一个小男孩正襟危坐，不苟言笑，便请他来提问，语气轻柔，满是温柔地问：“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小男孩在同学羡慕的眼光中站起来，略显骄傲。“文老师，每个人都可以像你一样做一个军人么？”
“当然不是，要努力的人才能做一个优秀军人。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想当军人，你不怕辛苦么？”
“不怕，我以后要成为像您一样的军人，保护我们杨老师！”杨晓风听到这话，心中感动，眼眶湿润。“我也是我也是……”其他同学也七嘴八舌的附和着，以后要当军人。
顾宁伫立在教室后面，倚靠门框，双手环胸，看着讲台前的文肖，像极了军营中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眉眼中有些许温柔，那么明媚耀眼，或许他们两也未必是敌人。毕竟对孩子温柔的人会有什么坏心思呢。
文肖被学生一个个围绕其中，不得脱身，抬头看见顾宁如此盯着自己，不由脸红，瞥过了目光。等她再次抬头，后面的人都不见了，诧异的她想出去寻找，但被好问的同学围绕的水泄不通。
“校长，你么先去忙吧，后续事宜和赵叔接洽，有需要你们开口，我们顾家能帮忙的，定会助一把力。”顾宁如此回答，倒多了份顾家大哥的派头。
校长再次感谢顾宁，便回办公室处理校务。顾宁回到教室门口的台阶边，坐着等文肖。
我们文老师在杨老师的解围下，成功逃脱出学生的包围，走出教室发现坐在台阶上的顾宁，这背影看着，不知为何，有些落寞，感觉她有深不见底的心思，不能外人道的秘密。
“走吧，去吃饭吧。”顾宁感觉到到身后来人，回头对上文肖的目光，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露出与世无争的笑容，邀请文肖共进午餐。
说话间，文肖还没问吃些什么，司机已将车开来。
顾宁告诉司机，去法悦薇，一家西餐厅，价格偏贵，菜品倒是精致。三人到小餐馆，靠窗而坐，巨大的落地窗，将阳光投射进来，是人间的温暖。顾宁贴心地为她二人点了餐，毕竟和小秋多年相处，小秋的心思爱好顾宁可是清清楚楚。不过，文肖爱吃什么她倒是不知，就谨慎点了常规吃食。
等餐中，各有所思。叮铃铃，临近餐桌的大门被推开，带动门上的风铃，门撞得风铃清脆地作响。服务员左手扶着门把手，弯腰问好，并指引进来的女士往里走，贴心地提醒小心台阶。
三人默契的回头一看，这不是学校的杨老师么？
顾宁挥手打招呼道：“杨老师，你也来了，约了人么？”
杨老师看见他们，略微惊呀，转而又化为微笑：“你们来这吃饭呀，我约了个朋友。”
“好，那下次再请杨老师吃饭。”顾宁表现出了官方的客套，加标志性的微笑。
杨晓风微微点头，也向小秋和文肖问好便走去寻预订的卡座。
文肖察觉杨晓风的神色，眉头一皱，觉得杨晓风在似乎有什么心事，不过事不关己，一丝疑惑也随之消散。
顾宁也是轻微眉头一挑，又恢复如常，微微一扬嘴角，又将目光看向窗外，
三人吃完午饭，准备离去，离开前，文肖借上洗手间的名义，路过杨晓风的位置，好像他们特意挑了个人不多的位置。余光看了一眼，她等的人似乎还没来过。
“小秋，待会你和司机直接去接李乐乐吧，我和文上尉走着去剧院。”顾宁抬手看了一眼表，已经12时05分了。“还有，晚饭准备一下，3个人的饭菜。”
“是我们和乐乐小姐么？”因平日顾宁会带李乐乐回家吃个便饭，小秋确认了一下，毕竟现在还有一个文肖，她怕是顾宁少说了一个人。
顾宁一蹙眉，侧身弯腰到小秋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小秋没忍住笑出了声，觉得不妥，又有手捂着。顾宁很是诧异，自己说得事这么搞笑么？
文肖从里面出来，看这主仆二人说笑也是诧异，顾宁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小秋的肩膀，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转而对文肖说：“文上尉，不建议我们走路去剧院吧。我让小秋去接李乐乐了。”
“好的，正好消食。”文肖俨然一副中年老太的口吻，说着便朝剧院方向走去，顾宁还在愣神，一惊，身边人已走出5米开外，马上小跑跟上。顺势挽上了文肖的手臂，文肖被突如其来的挽手惊到，眉头一皱，偏过头看了一眼顾宁，刚想挣脱，乞料顾宁挽得更紧。
“别动，不然就装不像了。”顾宁用神叨叨的眼神看着文肖，侧头轻轻地说了一句：“司令不就是想让你来接近顾家，好让他搭上顾家这条船。做戏做全套，现在这样最为合适。”
文肖被顾宁说得理亏，司令确实想攀上顾家这条船，也就任由顾宁挽着，反正顾宁是……总之自己没吃亏。
顾宁看文肖不做挣扎，心中暗爽，心安理得地挽着，俨然一副小情侣逛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