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武道境界
方晏和李段杰又折返先前的租房，李段杰提起两个大塑料袋，看上去毫不费力，方晏背着书包，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提着水桶，就这样准备重返新租房。
老租房还没到期，方晏想过几天有空了，再来退房拿押金。
刚从旧租房出来，才到楼下，李段杰本来走在前面，忽然无声无息地停住脚步，方晏踩下最后一阶楼梯，猝不及防，撞在了他身上，不过，竟然跟撞在树上一般，很稳。
方晏撑着李段杰站稳身体，扶了扶差点弄掉的墨镜，心里有点来气，好好的突然停下干嘛？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我去，杰哥你搞什么飞机。。”
然后，方晏从侧面往前一看，顿时闭嘴，惊慌地躲在李段杰身后，小声道：“杰哥，那彪形大汉不是被你打废了吗？怎么又来了？”
在旧租房所在楼栋前面的巷子里，大约两百米处，下班后遇到的彪形大汉带着那帮小喽啰又出现了，虽然他们东张西望的，但所朝的方向赫然就是旧租房这栋楼。
也就是说，他们查到了方晏的住处，现在气势汹汹而来，除了继续想废掉方晏，估计还想为上次被虐找回场子。
附近的租户见了这队人马，远远躲开，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还有好几家小店面，匆匆忙忙地关了店门，生怕等会被殃及池鱼。
李段杰没有说话，关键是依然一动不动，莫非以为在玩“我不动你就看不见”的游戏？
方晏没有因为李段杰的镇定而镇定，反而越发心慌，急忙想出一条对策，那就是麻溜地往楼上走，躲到旧租房里，把门反锁起来，然后打电话报警并通知房东来介入。
可是转念一想，要是彪形大汉和那帮小喽啰不知道他们住处的情况下，悄悄往回走，再不声不响地躲起来，不失为一条妙计，可他们明明就是冲着这边来的，要是回楼上的话，无疑是绝路一条。
倒不如等会李段杰和他们打起来，趁机从旁边溜掉，李段杰身手了得，对付他们不在话下，应该能顺利断后，自己逃跑不成问题。
问题是，这帮人差不多傍晚那会儿已被教训了一顿，难道不长记性，还主动找上门来，求虐？
就在方晏思考对策的这么瞬间，彪形大汉身边的一个小喽啰眼尖，最先看到李段杰，对此人的武功手段那是印象深刻，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指着这边大声嚷道：
“大哥，在那里，我看到了他们了！”
这伙人齐刷刷朝李段杰和方晏看过来，好家伙，果然是这两人。
“呵呵，冤家路窄，你往哪儿逃！”
不知名的某个小喽啰尖声尖气地说道，上回被李段杰使了猴子偷桃这招，现在还隐隐作痛，想到马上能报此大仇，这厮竟然发出了几声贼笑。
“杰哥，怎么办？”方晏看到那伙人加快速度朝他们包抄而来，想遁也已经晚了，焦急地问道。
“凉拌。”李段杰毫无感情地吐出两个字。
“啥？”方晏差点腿一软，“他们之前不是。。不是你对手吗？怎么会凉拌？”
“咳咳。。我的意思是，他们凉了，我来办他！”
“你早说嘛，你怎么不早说，还差点弄出歧义。”方晏松了口气。
“他们过来了，跟紧我，这次他们多了一个人。”李段杰的音色毫无波澜，但陈述的事实让方晏的心眼又提了起来。
“多了个人？什么意思？莫非他们回去搬了个救兵过来？不会是一等一的高手吧？会不会是蒲辰颢的贴身保镖？”
“不至于，这帮小喽啰不属于蒲家的势力，估计就是安州的某个小黑派，所以，蒲辰颢的贴身保镖不会跟他们一起，再说，高手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很可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身后，然后一击废掉，不会浪费时间，越多暴露自己越不安全。”李段杰道。
方晏听了，似乎身后传来一股幽幽的感觉，立即回头瞅了又瞅，确定没有人影，才回过头去。
“杰哥，你别吓唬我啊，搞得我前有狼后有虎似的。”
“我只是说可能，知道危险可能出现在哪里，做好日常防备，才保万无一失。当然，现在楼梯间除了你我，没有别人，如果有人，除非先天境高手或者有特殊藏身之术，否则躲不开我的察觉。”李段杰没有回头看过一眼，不管是理论上来说，还是实际的感官意识，身后现在是安全的。
“先天境高手？武功还真分境界呐？”方晏只看过武侠电视和小说里武功有不同境界，没想到现实中还真有。
李段杰没有回答他，因为彪形大汉已经带着小喽啰们到了眼前。
“嘿，玄晏先生，又见面了，被我们堵在楼梯口，只怕插翅也难飞！”彪形大汉不无得意道，好像忘了之前的痛。
“手下败将，有本事打过我的保镖啊。”事到临头，方晏干脆不虚，先把矛盾拉到李段杰身上。
李段杰默然不语，身型纹丝不动，手里还提着两个大袋子，仿佛不把对方放眼里似的。
“呵呵，你这保镖好身手，是个不错的练家子，在下向来崇拜高手，敢问阁下，如今武道什么境界？”彪形大汉也不傻，想套出李段杰的底子。
方晏正好对所谓的武道境界感兴趣，想了解一番，但不能着了彪形大汉的道。
“有种你说说，你是什么境界。”
“我？区区不才，不过武道后天境中劲武士，玄晏先生，你应该不通武学，不知道中劲武士代表的意思吧？”彪形大汉很老实地回答，并点出了方晏的疑惑。
方晏顺杆儿问道：“不妨说来听听，受教！”
“看在你是医道高手的份上，说说就说说，等会铁定要废了你，也不急于这一时，先留个名，我叫鲁德操，人称小鲁智深，绰号彪子，要说这武道境界，主要分后天境和先天境，后天境又分为初劲武者、中劲武士、明劲武夫、势劲巅峰四个阶段，然后更上一层就是先天境。至于每层境界具体怎么样，你一介弱书生，知道了也没用。”
彪形大汉鲁德操解说完毕，不屑地瞥了一眼方晏，然后看向李段杰。
“中劲武士是差了点，看你一身横肉，竟然才到中劲，我想到了一个词。。”李段杰终于开口说话了，没有放下手上的大袋子，先嘲讽，再动手。
方晏接茬，道：“外强中干！”
“不错，外强中干，外表看着威猛，其实色厉内荏，虚有其表，我若没猜错，这身肌肉应该都是蛋白粉的功劳吧？”李段杰的言辞犀利，直指要害。
方晏补刀：“原来是蛋白粉，作为医生，劝你不要过度室内锻炼，肌肉虽然涨起来了，可别把筋骨练废了。”
两人一唱一和，气煞鲁德操。
“你！呵呵，你个瘦门板，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还有你这个矮子，我看你最多也就明劲武夫的阶段吧！”鲁德操也开始了人身攻击，矮子当然指的是李段杰，比起他来，确实很矮。
“大哥，说那么多干嘛，干就是了，咱们不是请来了帮里的金牌打手红棍哥吗？他早就是明劲武夫，估计快突破到势劲巅峰了，只要废了那个矮子保镖，那玄晏先生就是案板上的菜！”
一小喽啰在旁边建议道，他提到了多出来的那个人，果真是请来的高手，照他们推断，比李段杰功夫更高。
方晏听了，心里更加慌的一批，难道真的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了吗？他先前在手机上按下的报警号码，这当儿果断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