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所有的奢望都空了
谭乾宇的小特助宁波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握着了美术的手，眼神示意，“你好，你好，咱们谭长官日理万机，特别忙，抓紧时间吧。”
美术也不尴尬，急忙笑着说:“谭长官能够从繁忙中抽出时间，真是太感谢了！那咱们开始吧！”
摄像机已经全部准备到位。
苏念垂头坐在一个摄像机拍不到的角落里，存在感好低的默默掏出本子和笔，还有录音笔。
谭长官只是在她进办公室的时候，轻飘飘扫了她一眼外，就再也没有看过她。
访谈只有半小时，准备了十多分钟。
“谭长官，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美术在问了所有该问的后，又问了一个很多女人包括她在内的所有女人想要问的问题。
“谭长官，请问您想娶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儿？”
苏念听到这个问题，猛然抬起头。
谭乾宇的目光越过美术落在她身上，也只是一瞬间，就让苏念整个人紧绷起来，慌忙低下脑袋，脸上火辣辣的。
“能够上的厅堂下得厨房。”
谭乾宇回了一个很大众的答案。
“谭长官真是幽默，择偶标准这么接地气，难怪您能够成为全民心目中的男神！看起来我们所有适龄女青年都有机会了！”美术恭维了一番。
苏念在听完他的回答后，心彻底沉到谷底。
她明白他话里包含的深意。
在她嫁给他的时候，他曾经问过谭乾孝一个问题:“她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吗？”
这一刻他说出这样的话，无非是想告诉她，他要的是大家闺秀，娶的是名门贵族。
而她，一样都没有！
“苏念！苏念！”
美术的喊声把她从沉思里叫醒，她猛然站起身。
美术跑到苏念跟前，拉过她到谭乾宇的身边:“咱们难得能够和谭长官有一次交流的机会，合个影嘛！”
是她想合影，又怕谭乾宇拒绝，便说全体人员想合影，这样谭乾宇便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谭乾宇站起身默许了合影这件事。
美术站在谭乾宇的左边，苏念站在谭乾宇的右边，离他稍微远一点的位置。
苏念感觉站在谭乾宇的身边都有一种无形的压抑感，所以她不敢靠太近。
摄像机很快摁下快门，拍了一张奇怪的合影。
美术笑的甜蜜，谭乾宇面无表情，而苏念眼神飘逸，不够集中。
回到杂志社，给大家看他们拍的合影。
“哇，真的耶！你看谭长官好帅啊！”
“是啊，如果能够让我跟这样的男人生活一天，哪怕一个小时，我也死而无憾啦！”
“苏念害羞了呢。”
大家议论纷纷。
苏念选择无视，默默地写着稿子。
下班后，她徒步走在人行道上，沉思间想起谭乾宇的那句上的厅堂下的厨房。
自嘲自己不过是跳梁小丑，妄想成为他这样人物的终身伴侣。
磨蹭了许久，她才坐上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到谭家。
黎洋慌忙出来:“苏念姐，今天怎么这么晚？”
“我加班。”她撒谎。
“谭乾孝出差去了，要半个月才能回来。我感觉很无聊。”黎洋拉着苏念，一脸的苦闷。
保姆吴妈跟着出来：“二少也要去查案子。苏念你不去给二少收拾行李？”
“对啊对啊，苏念，去给二叔收拾行李。”黎洋推着苏念去了谭乾宇的房间。苏念在门口拦住了黎洋，她很担心黎洋发现她和谭乾宇分床睡的事情。
“好了，我自己来就行。”
黎洋眯眼笑：“好吧，我回去了。”
苏念苦涩一笑，对黎洋的热情也是很无奈，谭乾宇未必需要。
苏念在屋里磨蹭了一会儿下楼来。
“吴妈，我饿了。”
“那吃饭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豆稀饭。”
谭乾宇出差的日子对苏念来说是开心又自由的，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该有谭乾宇的参与，因为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
而黎洋则不同，她盼着谭乾孝回来了。
“你说也是，为什么他们兄弟一块出去啊？”
“谁知道呢。”
“苏念，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开心，你不想二叔？”
苏念笑了一下：“我喜欢自由，你不觉得他们不在，我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吗？”
“那倒也是。”黎洋拉着苏念说：“咱们去吃火锅吧！”
吃火锅的时候。黎洋忍不住吐槽。
“苏念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闷啊，总是不言不语的，想什么呢？”
“我……不知道说什么。”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她也不敢乱说，一个人守着一个秘密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很紧张。
怕言多必失。
所以保持沉默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何况她本就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
“你会不会嫌我话痨？”黎洋笑着追问。
苏念摇摇头:“我喜欢听你说。”
她适合做一个树洞，默默地听别人大吐苦水，好的坏的，忧愁的，欢喜的。
那是她所没有经历的。
“其实说起我追求谭乾孝的过程，真的很新奇。”
苏念很认真地听她陈述两个人的相遇。
“我觉得谭乾孝对我很包容。”
的确，从相处中，谭乾孝就比谭乾宇好相处。
回去的路上，苏念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说是爷爷病重了。
苏念脸色苍白，去公司请了假，回到农村老家。
爷爷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他拉着苏念的手:“娃……你……过得……好吗？”
苏念拼命点头:“爷爷，我过得很好，我过得很好。”
“让……他……来……”
爷爷想最后见一次谭乾宇，嘱咐他好好照顾苏念这孩子。
苏念点头:“爷爷。我马上给他打电话，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苏念跑出屋子，到院子里给谭乾宇打电话，哪怕求她也要求他过来，见爷爷最后一面，让他走的安心。
电话拨了很久很久，苏念一直在等，等着他接电话。
电话总算通了。
苏念快速说道:“谭乾宇，你在哪，我爷爷想见你一面，你能过来吗？”
“你是谁？”
是女人的声音。
苏念清楚地听到谭乾宇的声音:“谁？”
那一刻，她所有的奢望都空了。
她慌忙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