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接近的过往
人类世界,小九正带着红衣女子在到处游玩。
"怎么样?"
少年对着她眨眨眼,明媚的笑意,眼中光芒流转,熠熠生辉。
他们在他的资助的慈善小学中的边远山区,一个风景优美,还没有被金钱欲望所沾侵蚀的少有之地。
红衣女子看着下面一片欢声笑语的场景,心中却没有波澜,面上还是那幅微笑的模样。
与其说是空见惯,不如说,感情的缺乏。
"很好呀。"
红衣女子笑盈盈,目光专注于下面的人群。
"是吗?我也觉得挺好的,毕竟,人之初始,善意还是占了主位的。"
少年表面上还有着笑意,可那双眼眸目光沉沉,却让她遍体生寒。
"但是,连感情都没有的东西,不会知道呢。"
沉默,红衣女子僵硬地扯了下嘴角,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再维持那副面具,连用尽心思装出来的喜怒哀乐,也变得空洞无比。
少年仍望着充斥着欢声笑语的稚子,善意呀,挺好的,却总是会被无缘无故的残酷恶意一点点地吞噬。
哪怕是再坚强的,也抵不过呀。
"有兴趣找个安静的空间好好聊聊吗?"
"只有,你和我。"
虽未有什么变化,但少年还是感觉到了,那时时刻刻存在的视线被隔绝,少年伸了个懒腰,久违了。
红衣女子抬起头,眼神中充斥着漠然,脸上是一片虚无,她没有七情六欲。
"什么时候。"
少年终于转身看向她,一副思考的样子,他耸耸肩。
"大概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
红衣女子却突兀地睁大了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少年指尖那簇纯白色的,正跳跃的火焰。
她机械地转头,对上了那熟悉的眼神,那是她抛弃一切在时间长河,无尽虚空所熬过的支撑,是她在渺茫的希望中拼命追逐的存在,那是她的信仰呀。
她眼眶酸涩,原来大道也会因为一些事物而触动,以至落泪吗。
可泪还是没有落下来,因为她根本不存在那种东西。
她跪着将生命的权柄奉上给她至高无上的神明,重新想起了曾经说出来的那句誓言。
"虚情,效忠我主,矢志至诚,生死永随。"
少年就是轻轻瞥了一眼那掌握大道一切的印记。
可是我好像没有做到,虚情怔怔,想开口说什么话,却没有理由,她仿佛被卸下了所有的力气,伤害了就是伤害了,没有什么狡辩的。
少年不管虚晴的反应自顾自说道。
"秉持着礼貌,我还是得给你解答一下。"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第一次见到他水清璃的时候,我准备扩大他的感情,让他把他的千年之力给我的时候吧。"
"以当时我的力量,我本以为会耗尽我多年来在人类世界收集的情绪,但令我意外的是,我十分轻松。"
少年摸了摸下巴,略微叹气。
"这太明显了,好吧!特别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任何情绪哦。"
"特别是你一直帮我们的热心肠,太格格不入了。"
"还有……我们比谁都清楚。"
少年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眼,眼神已经回归了平静。
"他早就消散了。"
少年身后亮起了黑色的火焰,浓稠的恶意不断蠢蠢欲动的,想把人拖下深渊,纯白色的善意火焰在它面前显得格外渺小。
"曾经几时,它们的体积是对调的。"
像吗?那温柔的月光也终归抵不过深夜的黑暗,尤其是月亮自以为身边的陪伴深情,也不过是虚无罢了。
所以呀,月亮不会留恋了呀,在他光芒越来越暗淡,在自己也没有光的时候,他走了。
"满意了吗?看到现在的我。"
"我猜,你是满意的。"
"他自愿消散的那一刻,我们让整个世界陪葬的举动,你很满意吧!"
那是恶意占了主导地位的后果,可为了计划呀,我们自愿将恶意的强大力量封印在躯壳中,放弃它来到人类世界,收集为数不多的善意,封印记忆,为了更像他。
毕竟承受着庞大恶意的人怎么做出风光霁月的干净少年呢,怎么将一切奉还呢?
"您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怎么能够入凡尘,沾世俗呢。"
虚情偏执地看着少年。
"所以,你就联合那个东西,将他一步步推向深渊吗?这就是你所谓的信仰吗?"
少年接过了那枚印记。
"我不喜欢你。"
"但他以前,有过。"
虚情撕心裂肺大笑起来,崩溃地捂住自己的脸,原来空荡荡的心却也没发现温柔的月光也曾照到自己身上呀,就像是满身污迹的人被纯白颜色渡光后,会恍惚,会下意识反感,会怀念曾经的冷漠。
"我后悔了,可却也没有用了。"
她喃喃自语。
"我有罪,我毁了曾经得到的温柔。"
虚情感受着回忆一点点被消除,那伴随着感情来到她生命中留下的暖色的人,也被她亲手毁掉了。
重新变成那个无情忠诚的道吧,成为神明手中的工具,希望这个能减轻她的罪恶感。
虚情眼神逐渐淡漠,最后化为虚无。
"虚情,请求一个成为您刀刃的机会。"
我们护不住那抹善,那既然不能替他承担一切,那为什么要看他一人受苦呢?
以情绪为画布,以虚无缥缈爱之名落笔,细细描绘出最完美的报复,让所有人的都沉溺于我们的精致名为爱的画作之下,无人能逃,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