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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长公主的前朝驸马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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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弦桐失魂落魄的回了宫,宫内众妃嘘寒问暖自是不必说,而贺子锋则是一路游山看水,慢悠悠的走到了郑远。

    郑远,古称&34;房陵&34;,以&34;纵横千里、山林四塞、其固高陵、如有房屋&34;得名。而大周禅位的皇帝贺芳,自十岁起便被囚于此地。

    “少主!”贺子锋进了郑远,看似随意的找了一间客栈投宿,实则此处乃是贺子锋的暗桩。

    “都安排妥当了?”上房内,贺子锋不动声色的抿茶。

    “回少主,属下已经安排妥当,少主今夜便能见到殿下。”

    “嗯,这些年辛苦诸位了。”贺子锋点头道。

    “属下等誓死效忠少主。”那人道。这些人都是世宗皇帝留下的暗卫。

    世宗皇帝遗诏长子继位时便有担忧,主弱臣强,遂留了一手。

    若有朝一日,大周国祚易主,着暗卫护卫后嗣安危,再图将来。

    而宫变当日,身为兄长的贺芳选择让暗卫带走了襁褓中的幼弟。

    今日乃是下弦月,夜黑风高。贺子锋在众人暗卫的安排之下躲过重重守备,见到了他的长兄贺芳。

    “你是何人。”贺芳只觉一阵风过,熄灭了屋内的烛火,眨眼间而屋内已经多了一人。

    “贺熙让见过兄长。”贺子锋借着微弱的月光,对高瘦的男子深施一礼。

    “贺,熙让。”贺芳愣住了,‘熙让’二字含在舌尖不敢轻易吐露。

    “长兄,熙让来迟了。”见长兄如此,贺子锋不免悲从心来。

    “熙让。”贺芳含笑伸手,“让兄长摸摸,我家熙让长多大了。”

    “长兄!”贺子锋握着兄长干燥的大手跪在地上。

    “好,好啊,你还在就好。”贺芳摸着弟弟的头,不禁泪流满面。

    他是父亲庶子,亦是长子。虽然生母早逝但嫡母慈爱,待他视如己出。

    懂事后他便知道自己的身份,亦知道该守本分,尤其是在嫡母有孕之后。

    然,天有不测风云。父皇早逝,他灵前即位。

    后来宫变,他确有机会离开。可他离开,母亲与弟弟便再无生路。

    最终,他送走了弟弟,而母亲为保他兄弟性命,于宫中自焚。

    “长兄!”贺子锋伏在兄长膝头,泪落两行。

    “好了,熙让。”贺芳打起精神,扶起了弟弟。

    “长兄,你。”无意间摸到贺芳的脉相,贺子锋大惊失色。

    “无妨。”贺芳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元亦承在位时尚好,但元建章的心胸比起他的兄长还是差的太远了。”贺芳轻笑道。

    “也罢,正好叫天下臣民看一看元家这位的伪善面貌。”

    “长兄!”贺子锋急呼,他怎会不懂长兄未言之意。

    他已长成,若有朝一日光复大周江山,兄长的存在,便会成为他人攻奸自己的借口。

    可若兄长丧于元家之手,那些卫道之士只会讲元家忘恩负义,德不配位。

    “长兄!我带长兄离开。遍寻名医,我定能解开长兄身上的毒。”贺子锋说罢便要起身,却被贺芳一把拽住。

    “熙让。”贺芳没有动,他端坐在座位上,叫弟弟的名字。

    “熙让,不要管长兄,也不要去找你二兄、三兄。这是父皇留下的,拿着它,去做你该做的事。”贺芳将一物塞进弟弟手中。

    “长兄!大哥!”贺子锋握着带有兄长体温的玉佩,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是长兄最后的砝码,将这个交给他,他日后便再无依仗。

    “去吧。”

    “长兄自私了些,将这千斤重担压在你的肩上。熙让,莫要为一时意气,毁了父皇的苦心安排。”贺芳笑道。

    “父皇一生为驱逐北狄,一统河山而努力。当年元氏窃国,为兄这些年冷眼旁观,元建章勉强算得上一守成之主,开疆拓土怕是不成了。熙让你要辛苦些了。”

    “是!熙让定不让父兄失望。”贺子锋跪在长兄身前,重重的叩了一个头。

    出了别苑,贺子锋看着手中的玉佩出神,然后慢慢的攥紧了拳头。为元弦桐软化的心,又一次变得坚定了起来。

    便是为了兄长,这江山,他也要再夺一回。

    京城,元弦桐看着躺在掌心的玉佩默默出神,半晌将它挂于颈上,贴身收好。

    他走了,未有只言片语,只留下这块玉佩。可元弦桐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七月初六,元建章御驾抵京。此时京都的人才知晓,武功郡王身亡。

    “你说什么?”栖桐殿内,元弦桐失手打碎了手中的茶盏。

    “禀公主,郡王爷他,薨了。”侍女拖着哭腔重复道。

    “不可能!”元弦桐失声道。她离开时阿兄还好好的,怎么可能。

    “我不信。”元弦桐拎起裙角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公主,王爷已经回府了,婢子着人安排车驾。”侍女追上去,扶住元弦桐摇摇欲坠的身体,低声道。

    “阿兄。”元弦桐被侍女扶回呆坐着垂泪不语。

    知道武功郡王出了事,公主殿下自是要去王府的,遂车马监早已将车驾备好。

    时隔两月,元弦桐再次踏入兄长的王府。

    满府缟素,刺得元弦桐眼疼。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她的阿兄,她血脉相连的兄长真的不在了。

    “阿兄!”元弦桐跪在兄长灵前泣不成声。

    “公主殿下,还请节哀。”前来吊唁的皇亲国戚怜惜的看着元弦桐。

    治丧之后,元弦桐便病倒了,缠绵病榻月余,直到一位娘子进了宫。

    “王家姐姐,你怎的来了。”得知是王家娘子到访,元弦桐挣扎着起身。

    来人正是宰相王齐物的长女——王若琳。

    “若琳见过公主殿下。”王若琳见到元弦桐规规矩矩的行了个揖礼。

    “王姐姐快快起身。”元弦桐起身扶起王若琳。

    二人携手而坐,半晌无语,却不约而同的红了眼睛。

    “王姐姐莫要太过伤怀,阿兄若知晓姐姐如此伤神,定会不安的。”元弦桐劝道。

    想起那位温和的男子,王若琳更是抑制不住的悲痛。

    “公主,若琳今日进宫是有一事不明,想向公主请教。”王若琳看向元弦桐。

    见王若琳一脸严肃,元弦桐亦屏退了左右。

    “王姐姐请说便是,阿桐定然知无不言。”

    “公主殿下!”王若琳忽的跪倒在地。

    “求公主告诉我,郡王他到底,因何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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