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妖格杀人了？
凌玄发出不屑的嗤笑，问:“你觉得你有那个能力吗？自不量力。”
丢下这句话，凌玄不再与她纠缠，转身向右，迈步离开。
夜幕降临，残月孤独的挂在天空。
何肖悦愤愤不平的盯着凌玄离去的方向，看了数秒之后，目光转向凤灵的房间。
瞳孔微微收缩，凶煞的幽暗，缓缓从眼底划过。
心中忍不住暗骂，凤灵，你这个不人不妖的怪物，为什么要活着，妖族已经绝迹了，你应该跟他们一样，彻底消亡。
等着，凤灵你给我等着，我很快就会让你下到九泉，让你和你的妖族团聚，一定，一定。
翌日，是个没有太阳的阴天，灰色阴凉的气息，透过窗户上的缝隙，吹进凤灵房间。
趴着的姿势不舒服，闭着眼睛，她无意识的翻了个身。
脊背已经没了痛感，想来伤口应该是已经自己愈合了。
身为小妖，别的好处没发现，就这点好处却总会让她欣喜不已，没睁眼，继续睡。
但突然之间，她灵敏的鼻子，闻到一股腥涩的异味。
不明所以，睁开眼睛，眼睛陡然对上一具女尸。
女尸四肢僵硬，脸色惨白，脖颈处有咬痕，充血，爆凸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凤灵。
凤灵惊恐万分，不由发出一声啊的惊声尖叫，翻身搂紧棉被，蜷缩到床脚儿。
“都给我睁大眼睛，盯紧点，放跑了杀人犯，我唯你们是问。”
“是”……
这时，门外传来一人命令，众人回应“是”的声音。
然后是纷乱，跑动的脚步声，那是一个由三十人组成的衙役队。
他们是根据线报，专门来抓凤灵的。
衙役们把仓草堂医馆团团围住后，衙门捕头林柏良带人闯进仓草堂。
捕头林柏良，是一个三十岁左右，高大威猛却长相一般的男子。
仓草堂里，凌玄听到凤灵惊声尖叫后，迅速起身，连外衣都来不及套，穿着一身白色的寝衣，就冲出房门，往凤灵房间跑。
跑到凤灵门外，与带人冲进来的捕头林柏良不期而遇。
凌玄很诧异，但凤灵的安全最重要，他顾不得询问。
林柏良怕嫌犯凤灵逃脱，也不与凌玄多言。
凌玄焦急推开凤灵房门，入眼一具被咬死的女尸，再看躲在床脚儿的凤灵，心下一沉，忍不住的想，午夜梦回，凤凤的妖格又觉醒了？
唰唰唰……
林柏良和衙役们抽出佩刀，直逼凤灵。
“来人，给我拿下床上胆大包天的狂徒。”
“是。”
六个衙役应声后齐齐上前。
“师父……”凤灵柔弱无助的目光，投向凌玄。
凌玄心中一紧，身随心动，如风一般移到凤灵床前，挡住衙役们要捉拿凤灵的举动。
林柏良知道，眼前的凌玄，如今看，只是一个医术精湛的大夫。
但曾经却是狠戾果敢，伏妖无数的，有武功，会功法，闻名江禹国的伏妖师。
若要硬碰硬，肯定碰不过。
不得已，他抬出强大的靠山道:“凌玄，你干什么，要包庇杀人凶手，和官府和邬将军作对吗？”
凌玄沉吟，在他看来，官府不可怕，邬将军也不可怕，可怕的他们身后的朝廷，及朝廷的千军万马。
纵然他凌玄有三头六臂，有绝世功法，也对抗不了整个江禹国。
回想刚才林柏良说的，包庇杀人凶手，而非不人不妖的怪物，想来应该也是不知道凤灵是妖的事实。
他略感欣慰，想如果凤灵以杀人凶手的罪名入狱，他可以想其他办法解救。
但如果被人知道她是妖的身份，就算什么都不做，她也会被诛杀。
多年前的人，妖混战，妖族被灭，人族也是死伤惨重，恨极了妖族，已经无法容忍任何一个妖族之人的存在。
想到这点，凌玄缓缓移开脚步，拱手对林柏良说:
“我不知道凤灵房间为什么会有一具女尸。
但我家凤灵，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女子。
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把一个陌生女人拖回家，杀害，然后再傻到等着你们上门来抓。
在下以为，这事肯定另有隐情，还往大人秉公办理，尽快还我家凤灵一个清白。”
凤灵本能靠向凌玄，跪在床上，附和着向林柏良解释:
“是啊，大人，凤灵的确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不仅没有能力杀人，还没有那个胆量去杀人啊！大人明鉴啊！”
“大人，死者死因不是人为，好像是妖为。”
仵作检查过尸体以后，低头，凑到林柏良身边汇报。
林柏良的不可思议的眼睛骤然一缩，警惕的看向凤灵。
凤灵惶恐，从仵作说女尸的死因是妖为的那一刻，她就心跳如鼓了。
她很怕自己小妖的身份被人知道，被追杀。
凌玄看出她的胆怯，侧身拍拍她的肩膀说:
“你听到了，是妖所为，不是人所为，你是人，不是妖。
控制点自己的脾气，乖乖跟他们走一趟，等真相大白，还了你清白，你就可以安全回家了。”
凤灵听明白了凌玄的话，他是要自己控制心性，别让妖格乍出，被人知道自己小妖的身份。
凤灵信任凌玄，没再多言，跟着林柏良他们去了衙门。
凉川县，县衙公堂，衙役们手拿水火棍，嘴里喊着“威武”站立两旁。
县太爷坐在几案后，扬手拍下惊堂木，“来人，带嫌犯上堂。”
堂外衙役得令，押着手戴镣铐，一脸无辜的凤灵上堂，女尸随后被抬进来。
和他们一起进来的，还有死者的两个亲人。
这两个亲人一个是满头银发的老婆婆，一个是五六岁的小女孩。
她们爬跪在公堂上，泪流满面的说:“大人，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把这个杀了我儿媳妇的凶手给斩了啊！”
凤灵跪在堂下，急切辩解，“没有，大人我没有。”
公堂上的县太爷，是收过暗银，早已被人买通的不公者。
他不会听凤灵解释，一拍惊堂木，直言道:
“大胆狂徒，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上拶（zǎn）刑。”
拶刑，是把拶子套入犯人手指，再用力紧收，令犯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