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眼熟

    这是一幅水墨画，没有底款，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画中景物看似简单实则细腻，深山浅水，鱼虫鸟兽，忽远忽近，栩栩如生

    远处一房子袅袅炊烟，屋外围着篱笆……

    等等，这景象怎么这么眼熟？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那晚遗梦，试图把残存的记忆再走一遍

    不知道“梦”过得怎么样了？“小宝”此时有没有在想我？

    看我陷入沉思，胖子跟矮子也凑了过来，

    “画工一般，年代不久，没有署名，受潮发霉……”

    胖子一席差评使我回过神来

    “大爷，这画……我要了”

    “不卖”

    “为何不卖？”

    “不卖就是不卖”

    老头想再说点什么，但是一看大妈站在旁边就欲言又止，貌似有什么难言之隐，随后语气缓和并哀叹道:

    “这画不卖，只送有缘人”

    “何为有缘人？”

    “刚才我看你看这画看得入迷，不知道少年对这画有什么见解？”

    老头突然认真的看着我，似乎要看穿我的心思

    “半夜风雨游幻境，只缘身在此画中！”我实不相瞒

    老头双眼一跳:“好诗，想必你曾经见过此画？”

    “炊烟屋下林梦娘，机缘巧合共良辰”

    “啪”我刚说完大爷一巴掌就飞了过来，幸好我反应极快往后一躲，不然满地找牙的就不是胖子了

    矮子见胖子吃了巴掌，刚想动手被我制止，手上拳头噼啪作响，

    我疑惑望着老头，换作以前这老头早就八人一桌了

    “我姓林”老头凑到我耳边:“我曾经有个女儿，也叫林梦娘……”

    不会这么巧吧？从这幅画分析，难道这老头也做过同样场景的梦？而他梦到的是林梦娘的母亲？如果是的话这老头岂不是成了我岳父？

    一连串的问题把我搞蒙了

    老头貌似又一次读懂了我的心思:“就是这么巧，是的，没错，正是”

    我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幸好刚才没动手，不然吃席的就是我了

    “还记得是几年前的事吗？”我再次求证

    “应该是二十六年前”

    林梦娘差不多二十五岁左右，老头如果是二十六年前梦见的林梦娘她娘，一年后生下林梦娘，按道理是应该能对的上

    只是这老头现在都快八十了，二十几年最少也有五十多岁了，五十多岁还做风流梦？

    真是老当益壮啊，佩服佩服，我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一旁的大妈，噗呲一笑，随后给老头伸了个大拇指

    在场其他人被我们两人“表演”表示莫名其妙，不知道的以为我们两个刚从某院跑出来的

    或许没亲身经历过，没人会理解我们之间的“默契”

    “这画……”胖子捂着脸，表示很无辜

    “这画就送给这个年轻人了”老头收好画卷并递给了我

    “多谢岳……老头割爱”

    听见我要叫岳父，老头急的赶紧使眼色，示意旁边站着的大妈，我会心一笑，最终没有把岳父叫出口，还是叫老头顺口

    “别高兴的太早，此画玄乎，并非一般人所能驾驭，”老头善意提醒

    我微微点头表示了解

    最后胖子花低价把老头的木盒子一并收了过来，经过仔细鉴定，竟然是金丝楠木制造，欢喜之余，一巴掌的事早就忘的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