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申请离婚
刘凤娟去早市买了一堆水果蔬菜回来。主要是物品丰富，她见什么都忍不住。还有一家炸大果子的，门前排了队，她也跟着去排了半天，买了大果子和豆浆回来。又想起周溪不爱吃油炸食品，给她单买了一份素馅包子。
结果回到家，就发现不太对劲。闫沃的门开着，她过去看了一眼，怎么衣柜门开着，乱七八糟的？
闫沃还在躺着，而周溪不在家。她就问了句：“怎么回事？小溪呢？”
“走了。”闫沃的声音有气无力。
刘凤娟问：“你俩吵架了？”
闫沃懒得讲。刘凤娟训他：“多大点事，就惹她生气？没看她刚做完流产手术，这种时候不能生气，对身体不好……”
她虽然唠叨，闫沃也没告诉她原因。他总觉得，有些事不能让家长知道。老人跟着一掺和，事情就闹大了。还不如两个人自己解决。
不过，刘凤娟也不是傻的，看到儿媳妇天天不回家，怎么会不明白？
才两天的功夫，已经磨叽了闫沃无数遍，不是问怎么回事，就是催他去接周溪回家。
闫沃不想理她。不过母亲一惯强势，现在也不例外：“你要是不去接她回来的话，我自己去接！”
闫沃：“妈，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能惯着她，这回又不是我的错。”
刘凤娟：“当年闹着要娶她回来的，不也是你？那时候哭着喊着只和她结婚，我就说你们俩不合适，那孩子心气高，你还不相信。如今怎么样？”
闫沃最恨母亲事后诸葛亮。说这些有用么？
刘凤娟：“总之，你不去的话，我就去亲家那儿看看什么情况。你哥和对象总吵架，你再这样，让不让我好了？”
闫沃当然不想让刘凤娟去。没办法，他只好自己去了。可能是心理的因素，这两天冷静了一下，总想起周溪决绝的态度。看她当时那么愤怒，甚至都动手打自己了，难道他真的冤枉了她？
或许她只是与元朝走得近了些，却并没有其他的关系？
闫沃其实很愿意相信这一点。假如事实真是如此的话，他就可以理解周溪为什么对他那样失望了。
凭心而论，元朝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周溪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不受到他的吸引。闫沃知道，他不能自欺欺人。周溪没有和元朝有实质性的行为，他就已经觉得安慰了。
他不能空手去岳母家，在岳母家附近的超市买了些东西。心不在焉地拎着一箱牛奶，一箱罐头上楼。
东西有些沉，他的心里更是没底。也不知道周溪见了他，会是什么态度。
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岳母家居然没有人。楼下的门铃坏了，他已经一口气爬到了四楼，却没有人来开门。
从猫眼里也看不到室内的灯光。夏天的夜晚，很少有人愿意呆在家里。岳母可能出去玩了，那周溪呢？她又做了什么？
他坐在楼道里等了一会儿。听到有人上楼，感到有些尴尬，希望是周溪，又害怕她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
好在上来的人不是她，是陌生的中年男人，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他。闫沃只好避开，等人走过去了，他也站了起来。
算了，别等了，像个傻瓜一样。明明他有周溪的电话和微信，此刻却不想联系她。是害怕听到她生疏而又冷漠的声音？
闫沃最怕看到的，是有人送周溪回家。好在这一幕只是在他脑海里浮现过，并没有真的在现实里发生。等回到自己家之后，他又觉得屋里少了周溪，空虚得不像话。
也不知道那天临走时，她都带了什么。很明显，她是做了长期打算的。闫沃发现她喜欢穿的那几条裙子都不见了。
不过，家里仍旧到处都是她的痕迹，桌子上散落着她的化妆品，和她的首饰盒。床上有她的真丝眼罩，和她的抱枕。有时候，她自己睡的时候，就会习惯搂着它。
闫沃感觉抱枕上，还有她常用的香水气息，桂花淡淡的味道。也可能是他的幻觉，提醒着他曾经记忆的存在。
只是，刘凤娟匆忙上楼的脚步声，还是干扰了他的想象。刘凤娟自己开门进的屋，高门大嗓地问他：“在家怎么不开灯？要不是看到你的鞋了，还以为你没回来呢！”
闫沃不想说话。
不过刘凤娟很快就填充了他的沉默：“我晚上去见你岳母了，没想到你们情况这么严重。”
闫沃顿时有了反应：“你见到她了？她不是没在家吗？”
刘凤娟有些意外：“你也去了？我把她约出来吃了个饭，她当然不在家了。不过小溪不肯来，说她有事。”
“那她妈怎么说的？”
“老人能说什么？她当然希望你和周溪好好的，别这样闹别扭。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不过周溪见到我时说，她要和你离婚，不像是开玩笑的。她妈也说了，姑娘死活要离婚，她气得血压都升高了。”
似乎是为了配合母亲的话，闫沃的微信响了。拿起手机一看，是周溪发来的：“经过考虑，我认为我们之间已经失去了基本的信任和感情。希望你准备一下证件，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很公事公办的口吻。闫沃甚至能感觉到，她发来这些信息时的神情，一定是冷静而理智的。
“你是怎么打算的？”刘凤娟问儿子。
“什么什么打算？”
“别装糊涂，你到底想不想离？”
这还用问吗？他当然不想离婚。那可是周溪，他曾经梦寐以求的女人。
刘凤娟叹了口气：“其实吧，你们没孩子，要是实在过不到一起去，离也就离了。可是你得听妈一句劝，要是没有实质性的矛盾，可别把婚姻当儿戏，这日子，能过还是要过的。”
“要是她非得和我离呢？”
刘凤娟恨铁不成钢：“离婚又不是一个人的事，你只要不去，她怎么离？”
“万一她要起诉呢？”
“那法院也得考虑实际情况啊。你们感情要是没破裂，人家还硬判？依我说，你赶紧去她家，跟她该哄哄，该劝劝。可别为了一时之气，酿成大错，以后遗憾一辈子。”
这可真不像刘凤娟说出来的话，让闫沃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