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被送回家
车开得平稳,闫沃睡意来袭,昏昏欲睡。元朝一边开着车,看了他一眼,好笑地摇头:“这酒量也太差了。”
车里的音乐是陈奕迅的《富士山下》。而元朝在跟着哼唱:“原谅我不再送花 伤口应要结疤
花瓣铺满心里坟场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 彼此终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价……”
很有氛围感。不过,元朝想起了什么,关掉了音乐,打电话给周溪:“喂,你在家吗?你老公喝多了……放心,没事,我把他送回来了……”
听到这里,闫沃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是有些困,还是作罢。
元朝:“他好像睡着了,我一会儿把他背楼上去,你不用下来了。”
谁用他背啊,搞笑。等车到地方时,闫沃努力自己下车,没想到一下车,让冷风一吹,就很想吐。
他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有在车附近吐,用最快的速度跌跌撞撞“走”了几步,才到了草坪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在那里吐,元朝在旁边叹气:“唉,你别弄身上啊,一会儿我还得扶你呢。你要是弄脏了,我可转身就走啊。”
谁用他扶。闫沃生气地想,吐得更厉害了。他发誓下回绝对不碰酒了,迷迷糊糊地想起了贴心的小胖球。胖球不在身边的时候,想起的都是它的优点。
小胖虽然毒舌,可是确实关心他。
是自己不对,不应该破戒。胖球一定挺生气。
元朝说归说,并没有真的不管他。还是架着他上了楼。只是一个大老爷们总是粗心的,动作挺粗暴,弄得闫沃很不舒服,还是想吐。
没想到刚到二楼,就碰到周溪。周溪不放心,到底穿上外套出来看。只是穿的还是睡衣,可见下来得匆忙。
元朝:“不是说了吗,不用下来,你又整不动他。”
周溪:“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有些埋怨又担心的语气。
闫沃:“没,没多少。”
周溪:“怎么可能?一身酒味。”
元朝笑道:“他说的是实话,真没多少。”
闫沃真想一脚把这嘴贱的人踢下楼。他把胳膊移开,不想再让元朝搀扶。只是正上着楼,他突然这样,元朝一时没有想到,闫沃差一点摔到。
周溪:“哎!你这是做什么呢。”
好在她在两人身后,及时扶住了他。
元朝有些无奈:“他这是过河拆桥。行吧,那我不管了,你一个人能行吗?”
周溪硬着头皮:“我试试吧。”
他这大体格子,周溪在他身边,实在显得娇柔。他刚把重量移到周溪身上,周溪就差一点没摔倒。
元朝赶紧过来补救,堪堪避免了一场险情。
没办法,只好继续由元朝搀扶着,好不容易才爬上了楼。闫沃又在心里想,除了买车,还需要换一个电梯房。
看来,他的下一步目标,主要应该是赚钱了。
进了屋,周溪跟元朝客气着:“辛苦你了,进屋来歇一会儿啊?”
“不,不用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元朝赶紧告辞。
周溪目送他离开,这才关上了门,埋怨闫沃道:“不能喝酒就不要喝,非逞什么能啊?”
“媳妇儿,我错了。”闫沃立刻给她道歉。
周溪还是有些不高兴:“每次说错了,说得可溜了,一听就没有诚意。结果呢,最后还犯。”
那让他怎么办?和她犟嘴?
周溪说归说,已经开始给他准备蜂蜜水了:“听说喝点蜂蜜解酒。其实要是酒精不伤身的话,你喝点酒我不反对。主要不是怕喝惯了,伤身体嘛。”
闫沃还是喃喃道:“我错了……”似乎不应该怀疑周溪的,刚才看她和元朝的互动,似乎也没什么事。
可能是疑心生暗鬼,才会越来越多疑。男子汉大丈夫,守着这么好的妻子,不好好过日子,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蜂蜜水的味道果然很甜,喝下去胃里很舒服熨帖。闫沃仗着点酒劲,对周溪喃喃道:“以后我们都一个屋睡,不分开好不好?”
周溪笑了:“看来你真是喝多了。这算什么啊,想在一个屋就在一个屋呗。”
“那……如果我惹你不高兴,你都告诉我,我改。千万不要背叛我,放弃我。”
周溪果然一脸嫌弃地把他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准备扔进洗衣机里去。一边吐槽道:“怎么有种琼瑶剧的风格?等我忙完再听你磨叨啊。”
闫沃:“明天再收拾吧,媳妇,我有话跟你说。”
他去缠周溪,还想抱她。周溪虽然没有挣脱,但皱着好看的眉:“乖,别闹。我把你这身都得换下来,你乖乖的啊。”
闫沃:“别的了,我就想和你说说心里话……”
周溪笑:“以前也是,每次喝了酒,都跟我表忠心,一个劲说爱我,第二天就全忘了。”
真没劲。原主还有这个习惯呢?可对于闫沃来说,这还是第一次酒后和周溪沟通呢。平时让他说肉麻的话,他虽然能说,说不了这么多。
没办法,太扫兴了。只好像小孩一样听周溪摆布,看她帮他换睡衣,帮他用毛巾擦脸,甚至连脚都帮他洗了。
他像个宠物一样,被她照顾得妥妥当当,干干净净地躺好。甚至被子也帮他盖好了,看样子怕他热,只帮他盖了肚子。
按理说,闫沃心里应该很感动,很温暖。可是此刻,他没来由地觉得荒凉。是不是因为,她不想听他唠叨呢?他的表演欲发挥不出来?
周溪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不是一个男人的好观众。
她甚至给他放了音乐。他听了一会儿,果然睡着了。
半夜醒来的时候,闫沃意识到自己躺在哪里。摸了一下周围,果然没有周溪,她又去另一个卧室了。大概是嫌他喝完酒打呼噜?屋里只有灭蚊灯幽幽的蓝光。
其实真正招蚊子的是她,他的体质特殊,蚊子从来不咬他。宁肯叮咬周溪的手指、手背,都不肯吸他的血。
闫沃知道家里只有一个灭蚊灯。他其实是渴醒的,一抬手,摸到电灯的开关。打开灯,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
他的脑海里,有一幕记忆就这样重叠了。以前知道他喝完酒后口渴,辛语在家的时候,会在床头柜上帮他放一杯水的。
此刻想起这些,只怪自己经历得太多。难怪人会喝孟婆汤,记得那么多,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尤其是,她们其实都不真正属于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