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王大娘中邪
栓子上次相亲回来,整个人丢了魂似的,看见谁都像小翠。
这不好几天,也不见王大娘过来说说啥时候能把小翠娶回家,栓子按耐不住,直接去村西头找王大娘。
栓子刚走到王大娘门口,就看见王大娘儿子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正好两人照了面。栓子问王大娘儿子,二狗(小名),你娘在家没?二狗没有应栓子,大步往外走,栓子赶紧跟上二狗,怎么了这是,也不给你哥说话了,二狗瞟了拴子一眼,你还知道来,我娘只从跟你去了后山大槐村,回来就病倒了,找了好几天大夫看了,都说不知道啥病,这不去请个半仙给看看,都说隔壁李家铺村半仙灵验,栓子说:你去吧二狗,我去你家看看你娘。
走到院子里,就听到鬼魅一般的笑声,你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啊!栓子这时吓得头皮发麻,两腿发软,差点坐到地上。
栓子振作精神,慢慢走到窗户下,用手指在嘴里沾了沾点唾液,朝着纸糊的窗户捅了一个硬币大小洞,弯下身子,看见王大娘抱着枕头自言自语,其中大娘嘴里嘟囔着,我那可怜的儿啊!你死的时候眼睛都不见了,娘找遍了整个后山都没找到,告诉娘你的眼睛在哪里吖!娘给你按上,王大娘回头看向窗户,笑了笑,栓子吓得一惊!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时门外王大娘儿子带着半仙走了进来,看见栓子坐在地上,栓子哥这是怎么了?二狗,你娘咋说起鬼话了!半仙走进屋里看着王大娘,二狗,你娘应该是中邪了。
二狗说起他娘,自从和我栓子哥去了次后山大槐村,回来当天晚上就成这样了,越来越严重,昨天我还看见我娘在鸡棚偷吃鸡,满嘴是血,活生生的鸡,脖子被我娘咬断,吓得我这几天都不敢进俺娘屋子。
半仙走到栓子面前,看着栓子印堂发黑,想必也是粘上了不干净东西,只是栓子年轻,阳气盛,没有被上身。
半仙让栓子讲一下去后山的来龙去脉,栓子坐在木凳上,开始回想去后山种种经过。
栓子回忆:
那天拴子和王大娘在大槐村李叔家吃过午饭后,王大娘由于好几年没来过,与李叔唠家常,唠着唠着,忘了时间,坐在一旁的栓子都睡着了,栓子梦中正和小翠约会,刚准备与小翠亲热,就听见有人喊,栓子醒醒,栓子刚准备骂起,谁打搅老子美梦,睁开眼一看,是王大娘,栓子问:大娘,这是哪啊!大娘用手拧了一下栓子大腿,你是睡迷糊,这不是李叔家吗?小翠见面的地方。
栓子这才缓过神来,大娘这几点了,大娘看着外面的天,这估摸着下午五六点了吧!
大娘质问栓子,你也不提醒我一下,我和你李叔唠家常都忘记时间了,这天都快黑下来了,这回去还得翻山越岭,李叔走进屋里,姐你们今晚住着吧!晚上黑,路程远,走山路磕着碰着就麻烦了,大娘实在不好意思在李叔家住,主要是李叔前几年老伴走了,怕别人说闲话。
不用了二嘎(李叔小名),你姐这不身边还有个壮小伙了,没事的了!
李叔捏不过王大妈,只能嘱咐栓子路上慢点,照顾好你王大娘,注意安全!
回来路中,由于天黑,看不清楚道 ,路上行走十分缓慢,刚翻过山,就听见前面有人叫,过路的,救救我儿吧!我儿眼睛没有了,栓子正准备前去查看,被王大娘拦了下来,别去栓子,大晚上的,不会是什么不干净东西吧!咱们还是赶紧赶路,不要停留了,栓子看王大娘不乐意了,栓子也没有前去。
走了不大一会,又听见刚才的声音,救救我儿吧!我儿没了眼睛,王大娘一拍大腿,坏了!栓子,咱们恐怕是遇到不干净东西了,大娘大声朝着前面喊去,我们是过路的,我们无冤无仇,放我们一条道吧!
就这样栓子和王大娘硬着头皮往前走,走到路中间,看见一个白衣女子背对着栓子和王大娘坐在路的一旁,怀里抱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大娘对栓子说:“栓子,看来咱们今天是非得跟这个不知什么的邪物较量一番”。
拴子和王大娘紧靠着走了前去,突然白衣女子身子转了过来,在煤油灯下,栓子和王大娘看见一个狐狸头,女子身,冲着栓子和王大娘微微笑着,拴子这时吓得楞在哪里,王大娘夺过拴子手中的煤油灯,直接扔在了邪物身上,就听见一声仿佛婴儿哭的声音。
栓子,栓子,大娘叫着,这时栓子才从惊吓中缓了过来,栓子指着前面,大娘,那个东西不见,大娘老眼昏花看不清,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别一会再遇见个什么东西。
大娘一跺脚,坏了栓子,刚才大娘把你李叔送的煤油灯扔到那个邪物,这可咱回去啊!
栓子看着王大娘,大娘,没事!不是还有我吗?我眼睛好使,能看清楚,这不今天月亮也明亮,就这样拴子和王大娘缓慢的回到家中,路上再没遇到哪邪物。
栓子把经过说到这,半仙摸了摸胡子,原来如此,半仙起身走到王大娘面前,从随身携带包里拿出铃铛,在王大娘面前摇来摇去,嘴里不停的念着,事后半仙告诉王大娘儿子,记得三天不要让家里孩子进来。
就这样过了三天,王大娘从屋里走了出来,拿起扫把开始打扫院子,二狗下地回来,看见王大娘正在打扫院子,娘,你没事了啊!王娘质问二狗,我能有什么事?二狗见状没敢多问,想必王大娘把中邪的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