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反派帝王攻宠妃女主受
在原剧本里, 女主的父亲是前朝皇室后人。
皇帝查出了身为绛州通判的女主父亲暗地里勾结外戚意图谋反,于是下令将其全家抓起来交由大理寺卿审判。
但因中途靖王出手阻挠,他暗中谋划将女主一家毒死在大理寺天牢, 栽赃嫁祸给皇帝说是她下令赐的毒酒!
女主被箫靖彦有预谋的救下。他让女主参加皇帝选妃,为的就是想让她凭借她天下第一美人的姿色迷惑皇帝, 祸乱朝纲, 让反派帝王沉迷美色变得昏庸无度,最后颠覆王朝,自己坐上龙椅。
而真在事实上,皇帝对进宫选妃的女主一见钟情,甚至即使在后来知道了她是靖王的人, 也愿意为她独留了一份真情。可她最终没有料到, 她谨小慎微,步步为营在深宫朝护着的蛇蝎女人真就蛇蝎心肠, 女主最后却给她下了毒。
洞房花烛夜, 本是皇恩盛宠。
可谁人知晓皇帝却是个女子。先皇后在诞下她后便身子虚弱有崩殂之征兆, 为了不让陈贵妃以腹中子为由和陈太傅独揽朝纲, 先皇决意把她扮作皇子。他教了她为君治国之道十八年, 而后便撒手人寰。
洞房夜,为了瞒过女主她的真实身份, 原主在她的酒杯里下了迷药。
原主看着在宫中步步为营, 私下里为靖王传递消息,明明心里厌恶她却不得不虚以委蛇处处讨好自己的女主, 不知不觉间竟是动了真情!
“有爱妃这样的美人, 天生媚骨浑身浑然一体,朕心甚悦。爱妃可真是浅笑生辉,水袖香风, 细腰盈盈一握……”原主真心称赞她的爱妃,和她交臂饮下杯中酒。
女主忍着心里的恶心和她虚情假意的说着情话,且看外表竟完全看不出她有丝毫的不欢快。
原主暗道,她为了靖王的计划竟不顾自己的清白要与她共赴‘云雨之欢?!
原主希冀如此却做不到去乞怜这么一个被靖王利用的女子,她彼时还不知女主是为了报家仇而来,只知道她是靖王的人。
她洞房夜那一日的温柔神色,女主并不懂,女主认为她昏庸,贪恋女色所以才色
急的和她饮酒作乐,甚至还要抱着她在大半夜抚琴高歌,一夜笙歌。
不一刻钟后,女主双眼一翻就因为迷药发挥作用晕了过去。
原主也习武,她隐藏得好不被外人所知,所以她能轻松将怀中的宠妃抱起,转身入榻。
起身拂袖间,案上的长琴歪倒在团垫上,发出重重钝响。
“砰——咚。”门外喜婆与太监禄公公听了,以为屋内二人已结交颈之好,便高盛宣唱皇恩浩荡的宣词,他们领着一众宫女太监出了御龙殿。
屋内的二人,却也和裴念安与许白萱一般的同榻异梦。原主给女主脱下外衫,然后散了发髻和拭了妆容。
这一国皇帝亲自割了手臂,只为滴血在白帕上形成落红,怀抱自己心爱的女子连夜睡去。
第二天女主一看帕子又想自己衣裳散乱,以为自己失身了,心里更厌恶皇帝。
她表面与皇帝日日夜夜专宠,每到夜里却被原主迷昏,日子一久女主和男主的私下会面也越来越多,两人郎才女貌,私下里就有了越矩的行迹。
皇帝每日下朝便会到女主寝宫探望,这一次却得了个惊天的消息和一顶翠绿的帽子。
殿中爱妃正笑着送走了前来探平安脉的太医,看见原主后迎了上来,欢喜的拉着她的手摸上腹部,笑说:“皇上,太医说臣妾怀上了!已经快两月了呢!”
原主手颤难抑,许久才平息。她露出一个甚是难看的笑容,随着女主的话说着:“是吗?朕有皇儿了?爱妃,你可真给朕惊喜啊!朕要重重赏你!”
可叹朕未与你圆房,既是圆房了朕也是女子,又如何让你我有孩子?真是可笑,可笑啊……
原主依旧对女主恩爱有加,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专宠爱妃,治理国政,体恤百姓,一切似乎都可以用表面来粉饰太平。
“既然爱妃说了这是朕的孩子,那朕就当真了那又何妨?”这是原主的心里话。
‘朕的身份将永久瞒下去。’
‘朕为了不耽误别的女子终生,拿你当了挡箭牌,你就算是怀了……靖王的孩子,至少名义上是我的孩子。’
‘孩子的血统那也是萧家的子嗣,理应立为皇储。
十月怀胎,原主打算的清清楚楚,甚至连皇子的封太子诏书都提前备下,但她最后却被男女主里应外合夺宫后两剑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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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念安一想到剧本里反派皇帝的结局就心中发寒。她幽幽叹道,“你终究是错付了。”她话锋一转,“不对,你压根就是孤独久了以为女主是你的红颜知己。眼瞎了爱错人就算了,知道人家和男主亲亲我我,暗地里谋划你的皇位你却无动于衷。”
在原剧本里,男主身为王爷处处隐忍,他爱的女人是皇帝的宠妃,和女主有个孩子在名义上也是皇帝的。
男主是“洁身自好”、求而不得的清廉王爷,一代帝王罢黜六宫独宠一人,却享尽齐人之福……
原主说白了就是智商在线却被男主强制打压风头的反派boss。
她摸着脖颈,似乎能感觉到未来某日她也会像原主一样被抹喉。
“你的妃子爱的不是你,她恨你入骨。”
“你自诩运筹帷幄看破男主奸计,最后却被他戴了绿帽子。你为了周旋皇权富贵,而把别人的腹子认作子嗣。只可惜,孩子压根就和你老萧家没关系啊……”
她闭上眼,心里涌上一阵阵心悸,像极了原主因她这些话发出的共鸣和哀叹。
裴念安笑笑,她扪心自问处在原主的地境,又是熟知剧情的人,很难不共情。
但也只是聊表同情,毕竟现在的女主可是她的老婆,她的死对头,她的亲亲许白萱啊。
“你等着看吧,我不为你复仇,也不为你惩治王朝。现在的时间点才是剧本的开始,事情还未发生。我只会做我认为对的事情,自救的同时也救他人。”
“等我和许白萱回家了,你再睁眼看一看你的云澜国,你的子民还需要你为他们造福祉。”
裴念安换上龙袍在皇帝寝宫的转悠,宫墙高帷,抬头不见詹台,难为皇帝住了二十余年。
她负手亭立,望着院中萧条的树景和落叶池鱼,叹道:“大势所趋,你的身份你无法暴露那就永远瞒下去,不要去学
人家烽火讨美人一笑,要什么忠贞爱情。该怎么就怎么,你的妃子不是好人,不要也罢换个钟意你的……”
她正准备感受原主在体内的情绪,却看见许白萱穿着宫服从寝殿走了出来。
她眼神一喜,接着又平复,“今天聊的心事就到这里,作为你的老母亲,我对你很痛心啊。”
“你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孤独终老一生为君,给你的国家做个交代。你不愿意的话就等我回家了,我给你改个恢复女装最后顺利退位的结局。”
她迈开脚朝许白萱走去,龙袍的下摆总是拖到她膝前,于是她主动用手提起了前袍。
裴念安面上泰然,一边行走如风,一边蠕动嘴角对着虚空口语:“穿书后我知道原来还有笔下生国一说,你虽然是我笔下的人物,但我也知道你是真实的。我直说了你也别伤心,看开点。”
她抬步走向许白萱,“二十多年的日子,总不能说不算数就不算数了……”
原主的意识听了这些话顿时消失在体内,无声无息又陷入了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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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纳妃,休朝三日。
昨夜燥火的裴念安天干物燥流鼻血,正好顺了龙床上元帕擦拭。许白萱把脏了鼻血的元帕递给来收帕子的嬷嬷,接手过去时她耳垂红得滴血。“有劳了。”
嬷嬷见了帕上血,喜得赶忙折起元帕放进锦盒,她携几个宫女向她请安:“贵妃娘娘言重了,还请贵妃娘娘金安。”
裴念安遥遥一看许白萱的样子,暗叹她演技之好足以以假乱真,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俩昨夜洞房了似的。
她走到众人面前,地上稀稀拉拉又跪倒一片人给她请安。
“皇上万福,娘娘金安。”
裴念安摆摆手,让众人都散了,“你们围着朕的寝宫做什么?有事的做事,没事的找事去做。”她蓦然视线扫过嬷嬷手里的锦盒,眼角直抽抽。
她看向许白萱,见她一身大红色竟穿出了碎雨打花羞的柔媚,不由眼前一亮。
许白萱的一半青丝披肩,光滑细腻如瀑布,宫女给她梳了个堕云髻,银冠罩顶,遂步摇曳,乃是倾国妃色。
她微怔住的神思渐渐聚拢,回想昨日许白萱的害臊,嘴上便收住了夸赞的话。
裴念安只摸了摸自己的玉冠和冠穗感慨道:“爱妃今天穿的戴的可真好看!哪像朕,只能束个发,随便带个老气的玉冠插再根簪子。”
许白萱听了她的话后,还有些僵硬笑颜的脸上顿时软化然后笑出声。
她看着裴念安手中不闲的晃动耳边两根冠穗,抓了她的手也跟着说道:“是吗?陛下俊朗之姿,难道也想学臣妾这般着红妆?”
裴念安老神神在,仗着自己个高儿就轻佻的用食指去挑许白萱的下巴,言语轻道:“如何?朕使不得吗?朕自认剑眉星目,也是长得标志得很。”
不看她这穿龙袍的样子还好,两人对彼此现在的形象都很有趣。
许白萱忍住不笑喷,继续和她演戏,柔柔媚媚又不失玩笑地道:“如果陛下非要这般倒也可以。”
“等哪日陛下有空,臣妾亲自给陛下描眉梳妆,可要贵气满头花簪才好。”她晃了晃头上的碎银流苏步摇,弯着眼睛笑笑,样子看上去松活多了,也不再局促不安。
裴念安手下没轻没重,拉着她的流苏坠子把玩,将其拨弄得“叮铃”作响。
她眼神认真道:“爱妃说的是,你这步摇流苏朕看着就很不错。”她拨弄两下,发现菱形碎银打结交叉在了一起,赶忙放下手。
许白萱见她神色遮遮掩掩,一抬手摸到自己发髻上的步摇,发现打结了她顿时气笑:“好啊陛下竟然将臣妾的步摇弄乱了,好生手笨,该打!”
她打了裴念安的胸口一巴掌,看似是轻飘飘在和她打闹,实则裴念安内心流泪:‘还真打啊……’
但她一把抓住许白萱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温声细语道:“朕错了,爱妃别生气。那爱妃要朕如何做才好呢?”
许白萱见她脸色愁苦,当即就原谅了她:“谁弄乱的就谁解开,陛下该懂得才是。”
裴念安站过身去,把她揽进怀里就着这姿势替她清理纠缠在一起的步摇。“爱妃说的是,朕之过,这就解开。”
两人入戏,还要互相调侃几句,
称呼“朕”来“臣妾”去的。
御龙殿内外皆是轻松的气氛。
寝宫内的宫女太监听到了裴念安和许白萱的话,纷纷互递眼神:“这位新晋的贵妃竟敢和皇上讲大不敬的话,皇上还没有怪罪!”
宫墙外侍卫好奇皇上今日笑得如此大声,个顶个的竖起耳朵仔细听宫中事。
贵妃这是要盛宠的节奏啊!所有人在心里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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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到晌午,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御前行走大太监禄公公就撵着浮尘走进了皇帝寝宫。
禄公公弯着个腰走到裴念安身后,给两人请安,“皇上万福,娘娘金安。”
他对裴念安道:“启禀陛下,靖王殿下来宫中给您和贵妃请安。如今已在御龙殿外等候,请您指示。”
裴念安和许白萱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副“来正好”早有预料的样子,她当即拍了拍许白萱的屁股,让她从腿上下去。
然后侧头对禄公公道:“快宣靖王进来。”她和许白萱在这儿演了一早上,就是等男主来进宫庆贺皇帝大婚这一出。
禄公公瞄见了皇上拍贵妃屁股的一幕,头更低了,他用尖尖的嗓子回道:“是,陛下。”
临走时,他发现这新贵妃还是稳当地坐在陛下腿上,陛下竟也不怒。
他暗自计较皇上的脾气,再看今日御龙殿的宫女太监偷看前殿的样子……他心心念念陛下如今长大了,如今总算有个可心的人在身旁帮她解解乏。
“只希望这妃子不要负了陛下的宠爱就好……”他会帮皇上盯着贵妃娘娘的,绝不给她伤害陛下的一丝一毫的机会!
禄公公是皇帝的亲信,也是先皇安排在原主身边为数不多知道她女身的人。原剧本里就是他发现了女主和男主的私相授受的事告诉了原主。但原主却不作为,他身为奴才也只能听之任之。
他为了救皇帝从暗道又回到了宫中,只可惜晚来一步也死在了男女主的手下。
裴念安见禄公公走后,舒了一口气无奈地看向许白萱,“你怎么还在我腿上?禄公公是皇帝的人,不用做戏给他看。宫里的其
他人才用小心。”
许白萱并着双膝端坐,闻言她扬起了长眉。她看着裴念安不似现世温和、霸总成熟、abo锋锐,如今俊美得男女莫辨的脸,也是好看的。
她娓娓道来:“我是演员,听我的。演戏演全套,如果有人听墙角了怎么说?如果暴露了你我不合,昨个儿说好的要走剧情走不下去了,回不了家怎么说?”
裴念安听了,沉吟一会儿,她抚摸着光滑的下巴,蓦地看见许白萱安逸悠哉的样子,知道了她在忽悠自己。
她摇头失笑,指着她道:“你啊……”
许白萱抬起一双上了艳妆的桃花眼,眼角点了朵桃花,宫服松松散散塌了一半的玉肩裸露在空气中,乍一看犹如花仙入怀。她狭长的眼一眯,“如何?陛下还想打臣妾不是?”
她一把握住裴念安的手,将她睹得说不出话来。
裴念安搂住她的腰,戏瘾也上来了,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怎么,朕宠你还来不及,怎会忍心打爱妃?哈哈哈……”
她这笑的架势,看在专业演员许白萱的眼里属实有些假。却也听得松快。
看在刚进门准备拱手请安的靖王耳中,可是她真正高兴的表现。
男主见了殿中场景,已将皇上宠妃的事实知晓个七七八八,他躬身下去,道:“请皇兄的安,贵妃娘娘万福。”
裴念安斜眼看向他,顿时笑起来,抬手道:“原来是二弟来了,不用多礼,平身吧。”
箫靖彦道:“谢皇兄。”
裴念安还准备说什么和他意思意思的寒暄两句,接着就感觉指尖一痛,她忍着手指上湿乎乎的感觉忍不住低头看去。
裴念安顿时惊诧,眼里明晃晃地显示着她无言以对的神色。
她幽幽道:“爱妃你在做什么?”
许白萱放开她的手指,一张樱桃小口其上水光粼粼。她俏皮的眨眼,握紧粉拳砸向裴念安胸口,故意掐着嗓子娇媚道:“陛下,臣妾什么也没做。”
她看看裴念安,又小心的觑了一眼站在地上的箫靖彦,羞怯的缩回头靠回她怀里,重复说道:“臣妾什么都没做呢!陛下冤枉臣
妾了~”
反派帝王·裴念安/隐忍王爷·箫靖彦:……
看着她满身是戏的裴念安:(|||¬-¬)我不怕你,但你正常点。
看见两人互动的箫靖彦:∑(口||狗、狗粮?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换了种排版方式,读者老爷们看着还行吗?会不会太挤?
感谢在2021-04-26 02:51:42~2021-04-27 03:06: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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