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来找你疼我
萧衍结结实实地受了这五十大板,面无表情地将衣服穿起,像没事儿的人一样走出去。懒洋洋地坐在轿辇上,沁出的血让黑袍都变成了暗红色。
“皇上怎么又对主子行刑了。”到了东宫门口,流嵘将他扶下来,嘀咕道。
这皇上怎么三天两头地打主子,光是不久前因为找“猫儿”大闹了一下,硬是罚主子打了一百多杖,这伤刚好,现在又被打了。
对于萧衍来说,比起在战场上受的伤,这不过是鸡皮蒜毛的小伤罢了。
他进了寝宫,板板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扛着药箱的俞和安---一个罗里吧嗦,语出惊人的医者,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俞和安:我不是罗里吧嗦的人!我是医术精湛的医者!
嗯俞和安是一个医术精湛的医者。也是因为他在一场战役上将濒临于死亡边缘的萧衍救了回来,他才留在了萧衍身边。是萧衍出生入死的兄弟,以及不可多得的罗里吧嗦,还没被萧衍揍过的人。
俞和安:罗里吧嗦真的不能去掉是吗!!!
“大晚上的,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这大爷搁这儿坐着吗?”俞和安眼神晦暗不明。
流嵘看见坐得板板正正的主子,也有点尴尬,
“那什么,和安大夫,主子背后被打了五十杖,都血肉淋漓了。您就替主子看看吧。”
俞和安白了他一眼,“这五十杖对他来说不过是开胃小菜,塞牙都不够,有什么好看的。”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实诚地从药箱里取出纱布、棉布和酒精。
“怎么,那老皇帝又揍你了?你怎么老是被揍,难不成是你的毒舌功力又长进了?”
“不是我说你,你这伤刚好,又被打,你是不是闲得慌?你要是闲得慌,就出来找哥几个喝酒。”
“话说那玫瑰枝的酒挺好喝的,前几日我去,啧啧,那滋味还真是让人难以忘怀。改日带你也去喝点。”
“听说玫瑰枝的头牌老板也是美得很,可惜啊,失踪了。”
萧衍皱着眉,听着俞和安如同蚊子般在耳边呱噪地说话,觉得快要烦死了。
流嵘看主子那不耐烦的脸,心里默默替俞和安点蜡。
“闭嘴。”
俞和安却像是习惯了一样,照样他说他的,手上的动作不停。反正他也不会揍自个儿,被揍了他也能自己治。
流嵘看着俞和安嘚瑟的样子,心里又默默多点了几根蜡。
“吵死了。”
萧衍在听到他问他是不是认识玫瑰枝的头牌后,不耐烦地说。
俞和安熟练地将纱布打结,“我说,楚靖越那家伙说你认识玫,又不肯告诉我你跟她啥关系,让我来问你。”
“作为多年的好兄弟,你不会不告诉我吧?”
萧衍冷哼,说起那只猫儿,今晚还没去找她呢。
他吩咐流嵘去找衣裳,才傲娇地对俞和安说:“她是我的。”
俞和安:???什么玩意儿?
流嵘:!!!这么直白!
“什么什么?你说玫瑰枝头牌是你的?”
“你脑子没被打坏吧?”
“明明被打的是背啊,难不成脑子也受伤了?”
“根据现代医学讲不通啊”俞和安一边绕着他的脑袋看一边说。
“那玫可是个妓女诶。”据他所知,玫瑰枝头牌长相貌美,宛若仙子。是众人皆想得到的。
虽然他知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吧,但是看萧衍这样也不是个过不了美人关的人啊。而且身子干不干净都不一定。
“她不是。”萧衍眯起眼,如同看猎物般看着他。
俞和安知道这是他不开心的意思,马上转移话题。
“哈哈,听说京城元府的小姐找回来了,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呢。不知道她和玫比起来怎么样”
“她是我的。”
俞和安:???
“你同时搞两个啊?”虽然知道古代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对于萧衍来说,是不是太奇怪了点?
之前还是对女性避之不及的,一下子就处了两个,他人都傻了好不好。
许是不满他的话,萧衍眉头一皱,“她俩是同一个人。”
俞和安更傻了:???
“你说玫和元府小姐是同一个人?”
萧衍穿好衣服,朝他点了点头。
震惊我妈三百年!!
俞和安顶着一个巨大的问号,“什么意思,她俩怎么就是一个人了?”
“不是,她俩,不对,她怎么就是你的了?”
“喂,萧衍,你别走啊!”
萧衍懒得同他解释,只想先去找小猫儿疼疼自己再说。
留下俞和安扒着门口,大喊:“萧衍!太子殿下!好哥哥!您先同我说说再走行不行!”
流嵘知道主子又要去爬墙翻窗了,于是好心地对俞和安说:“和安大夫,太子殿下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了,要不您先回去歇着吧?”
俞和安幽幽地看着他,“你这是用完了就想丢了我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渣男!”
流嵘汗颜,虽然不理解渣男是什么意思,但觉得这应该不是个好词。
“既然萧衍走了,你是他的贴身侍卫,要不你和我说说,他和玫,不是,和元府小姐,也不是。哎呀,他俩是怎么回事?”
流嵘咳了一声,你也知道我是主子的贴身侍卫啊!主子现在走了他也得跟上好不好!虽然他跟上并没什么用,但是这是他的职责啊!
“主子的事,不是我等可以议论的。”
俞和安看着木头一样的流嵘,“切”了一声。
“你该不会是什么都不懂吧?”
流嵘才不受他的激将法,告诉他自己要跟上主子,马上逃走了。
要是再待下去,这巧舌如簧的和安大夫怕是要把他的话套出来了。
……
萧衍熟练地翻进院子,像进自己家一样进了元瑶的寝室。
坐在塌前的元瑶看着爬窗进来的萧衍:……
您真的是一国太子吗?
元瑶忍住了,没问出来。
翻窗而入的萧衍看见愣愣看着他的元瑶,脚步一滞,然后若无旁事地翻进来。
“太子…您深夜爬窗…不是,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萧衍抿了抿唇,一本正经地说:“来找你疼我。”
元瑶一脸懵:“什么?疼什么?”
“乖瑶瑶,我受伤了。”
正正经经的太子一秒变成可怜巴巴的小猫。
元瑶懵懵地与不断靠近自己的太子移开距离,直到她背靠在扶手上,退到无处可退的时候,太子趁机软软地靠在她的身上。
“可…可是…刚刚…你还翻窗来着……”
元瑶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结结巴巴地说。
怀里的人一片静默,嗯,要扯什么谎呢。
萧衍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腰,然后才可怜巴巴地开口:“所以变得更严重了。”
好家伙,你连理由都不找给我了是吧?
“小姐,您现在要洗漱了吗?”
门外突然传来秋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