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万古帝体
鹤发童颜的老者看起来慈眉善目，毫无架子，乐呵呵地抚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笑眯眯地问道：“听子冲说，你们是从九阴禁地里走出来的。”
林凡点了点头，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随后他顺带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当然，其中不能被他人知晓的秘密自然是被他省略了去，只说几人是从小隐居在深山中，第一次出远门误入其中，随后便听到了各种各样的诡异声响。
华青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依旧是在捋着胡须，问道：“你们可想知道这九阴禁地的来历？”
林凡等人一听就来劲了，迫不及待地抱拳说道：“请您为我们指点迷津。”
沉吟了一会，华青云仿佛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当中：“惭愧的说，这九阴禁地，我们还真的知之不深，但有种说法一直流传在世间。”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九阴禁地啊，在很久以前，的确是那太古凶兽烛九阴的栖息之地，但在数十万年前的禁忌之战中，包括他在内的无数不可想象的存在前往参战，那一战，打得天崩地裂，恒星坠落，无数大恐怖人物都在此战中彻底消失。而在这一战过后，那烛九阴便是没了讯息。”
“有人说，它极尽铅华，打破了仙界壁垒，成了真龙；也有人说，它在那一战中伤了本源，受了大道之伤，最后黯然陨落。总而言之，是不再在世间显化了。”
他继续说道：“至于如今那九阴禁地里的存在，也曾有不世高手打入其中，妄图一探究竟，但却被永远地留在里面，只流传出一幅画面，画中包含着那名高手的意志，写的是四个字——烛龙之子。”
几人听着这样的传说入了迷，久久还未回过神来。
“所以说，那里面的存在其实是烛龙的子嗣了？”林凡问道，“那为什么它好像被封印在了里面，无法脱身而出呢？是那位绝世高手做的吗？”
华青云苦笑地摇了摇头，道：“这便连我也知之不深，因此也不能完全确定那里面的存在到底是谁，又因何被封印在其中。这些都只是流传在修真界的传说罢了。”
林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但内心却是开始慢慢思考起了很多事情。
华青云一双老眼盯着林凡，说道：“据传九阴禁地中心生长着一株无上圣药，能够活死人、生白骨，就算只剩下一滴血也能救得回来。因此自从九阴禁地存在以来，就有无数人想方设法进入其中，但一直到现在，能够全身而退的，一共不过那三五个凡人，只要有一点修为的，无一不是烟消云散，而那几人每个最后都成为了功高盖世的大能。”
林凡心头一动，意识这老头似乎终于到说到重点了，他继续听他娓娓道来。
“你们是否愿意让老夫观测一番，如果五位真的暗藏灵根，老夫做主，将你们留在山门，老夫亲自教导，收你们为关门弟子。”华青云乐呵呵地道。
闻言叶可儿立马兴奋了起来，惊喜的神色不绝于表，开心地说道：“如果我们也有那个什么灵根，那以后是不是也能在天上飞来飞去，变成大高手啦？”
华青云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那是自然，届时你们打败我这个糟老头子，也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五人当即表示愿意，华青云见几人同意，也是松了口气，当即准备施法。
只见那华青云瞬间变得神情肃穆起来，大袖飘飘，脚不沾地，手中结着奇怪的法印。
一点点白色的小光星从华青云指尖脱出，停留在五人的头顶。那几点小白光顿了几秒，便是轻轻地从几人头顶钻了进去，游过了全身百骸。
林凡等人只觉全身都变得透明了起来，全身上下的任何秘密都无处隐藏。
过了约莫一刻钟左右，那些光点才从几人体内撤出，回到了老人的指尖。
同时，华青云也猛然睁开了双眼。
刚刚还云淡风轻、处变不惊的他全身都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不知是出于激动，还是惊骇，亦或是恐惧。
他死死盯着林凡，全然没了之前淡然超群的气质，搞得林凡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华长老，您这是……”其他四人也是担心地问道。
“你们，莫要妄动，我去去便回。”说完，华青云身形一闪便冲出庭院，不出几分钟，又回到了原地，只是手中多出一本残破不堪的古籍。
华青云颤抖着双手翻动着古籍，终于，在翻到某一页后，他停了下来。
林凡有些不明所以，但也只是将疑问埋在心里。
“丹田内如同金色的海洋，触之不散。是了，不会错了！”华青云的声音都有些略略发颤，他仔细地看着古籍，生怕漏掉一个字，但看到后来，他不禁大失所望。
“可惜了……”最终，他还是闭上了那本古籍，面色一滞，而后又是恢复了以往的那种淡然。
华长老眸光阴晴不定了一会，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向林凡问道：“小家伙，你是否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感到全身奇痛难忍，并伴有白色雾气于你体内吞吐？”
林凡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回道：“确实如此，而且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
他调整了一下心情，而后对着林凡说道：“小家伙，你的名字是叫做林凡吧。”
林凡点了点头，不知道这老家伙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让我先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天地初开以后，禁忌存在崩坏、天道有缺之前，这期间被称为荒古年间。在这荒古年间，出现了无数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但其中，却有一无敌之人，无人可出其右。”
“此人自出道以来，未尝一败，打遍天下无人敢称尊。战至巅峰时，甚至要触碰到了那虚无缥缈的仙界！这个人，便是被称为春秋万古一天帝的荒古天帝。”
“但即便如此，此人在极尽铅华之后依旧未能成仙，被联袂而至的八大至尊打得吐血而归，最后也是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这是何等的盖世英雄，几人都是入了迷，脑中不禁出现了一个霸气滔天，杀遍九天十地的伟岸身影。
说完这个故事，华青云的目光也是从遥远的回忆中收了回来，停留在了林凡的身上。
而后，华青云一句惊破天际的话让得所有人都是瞠目结舌。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的体质，与那荒古天帝，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