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卖艺不卖身
尝过，才知味。
虽然记忆逐渐模糊，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很诚实，她带给的快感，食髓知味。
克制欲望，是一个成熟男人应该必备的原则。
过往三十年，荣秉琛始终以君子之道约束自己。
由于家庭环境的复杂性，导致他对人情世故刻意淡薄，其实荣先生渴望有个家。
这个家，不需要虚情假意，不需要利欲熏心，更加没有尔虞我诈的复杂关系。
也许他可以接受这样平淡的日子，回到家里，有口热乎饭菜，有他喜欢喝的汤，还有一个温暖柔软，又娇滴滴的小妻子。
关键是，他事先已经“验货”，不谈感情，只谈契合度的话，她是及格的，并且他的身体想继续靠近一点点。
喉结情不自禁地滑动，薄唇微启，他迫切想吃到她的味道。
那天晚上有点心急，他没有好好享受。
“荣，荣先生……”
舒妙并不会逆来顺受，她很轻松就挣脱了对方的束缚。
反而是荣先生，一时失措，双手没有捉住机会，让女人从自己身边溜走。
羞红的小脸蛋，一双大眼睛忽闪惊讶，她护着胸前，紧张不安地睇望他。
“过来。”他严厉命令，俨然把舒妙当作事务所的下属。
“不要。”舒妙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荣先生抽掉领带，同时站起来，他盯住她，像是盯着自己的猎物。
舒妙退至床边，基本无路可退。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荣先生，我，我要休息了，请你马上出去。”
“还搬出去吗？”
“男女同居一屋，始终不方便，我……”
眼眸一沉，男人瞬间不悦，“还要搬出去？”
“我，不，那你到底是让人家搬出去还是不搬出去？我听你的安排，你帮我找到房子我再搬，你看行不行？”
先糊弄过去，感觉此时此刻激怒了荣先生，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突然变得听话，荣先生忍不住轻笑，他走到床边，然后趴在床上，用枕头垫着下巴，一歪头，又说，“帮我松松筋骨。”
“松，松筋骨？”
荣先生是把她当什么了？按摩小妹？
“你不是想替代阿姨做钟点工？没有一技之长，我凭什么要辞掉阿姨，然后应聘你？”
“可是，阿姨也帮你松，松松筋骨？”
荣先生什么口味？
男人把头埋进枕头里，她的味道好香甜，实在不想生气。
“捶背会不会？”
“这个会。”
“做你会做的，把我伺候舒服了，我考虑请你这个钟点工，一小时一千，上不封顶。”
舒妙双眼一亮，顿时一激灵，听到有钱赚，她立马来了精神。
“荣先生，你早说不就好了。”
小手轻轻捶下去，她侧身跪坐男人身边，两手不停地捶打肩膀和后背，架势十足，就是没什么力气。
不过人家不在乎她有没有力气，只是纯粹喜欢她的手，在他身上辛勤地劳作。
一小时一千，一天八小时就是八千，我的天……
会不会有猫腻啊？
舒妙把长黑发向后一甩，又甩到头的另一边，她的手指勾起一缕发，香汗从额头沿着鬓角，一直往下。
“荣先生……”
软糯细声很好听，荣秉琛闭着眼，轻轻应一声。
“嗯？”
“真的一小时一千？”
“嗯。”
“可是，可是我，我卖艺不卖身哦。”
舒妙按按背，又捶捶肩，手指在男人身上滑动，他脑子里很乱，想翻身做大灰狼。
然而小白，兔也不是真的束手就擒，一不小心会吓跑了她，他不想她跑了，有她陪着，感觉回来，除了工作，还有其他有趣的事。
这男女之间的互动，真是会上瘾，一旦打破约束，什么君子之道，什么克制理性，什么跟什么，都是狗屁。
知识分子的闷骚劲儿，在荣先生身上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呢，舒妙确实把他伺候舒服了，由于太舒服，荣秉琛直接趴在她床上睡着了的。
同样打了哈欠的舒妙，一边陪周公钓鱼一边陪荣先生。
实在困了，她从床上滑下来，靠着床沿趴着睡了。
后半夜，荣秉琛被雷声惊醒，夜里下了雨，虽然房间里一直恒温，可是长时间睡在地上也会着凉。
他翻身找人，发现女孩蜷缩着睡在地毯上面，她看起来那么娇小玲珑，感觉自己一伸手便能把她捧起来。
“嗯……”
荣先生从床上下来，他确实轻而易举地把她打横抱起，女孩在他怀里嘤咛一声又继续睡了。
“卖艺不卖身？哼。”
把女孩放在床上，他轻轻地抽离手臂，犹豫片刻，他垂眸，仔细观察她的脸。
在他眼里，她不算惊艳的女子，毕竟他接触的女性，不是内在知性的美女，就是外在倾城的名媛。
可是那些女人，像过眼云烟，匆匆地来，匆匆地走，她们想留，他不给她们留下的机会。
他封闭自己，把生活过得像机器，像一个只会赚钱，只会追求名利的机器。
直到意外遇见她，他拥有她的那个晚上，即便自己被药物控制，他一回想就满脑子都是她。
“轰隆隆……”
外面大雨倾盆，又起风了。
荣秉琛给舒妙盖上被子，再去关了客房的窗户，之后他返回自己房间休息，睡不着了就在书房看书到天亮。
——
“舒妙。”
导师又把舒妙挡在教室门口。
“李老师，我……”
“你又想去哪里？你跟我过来。”
舒妙的导师逮住她了，直接把人领到老师办公室。
进到办公室，李老师把门关上，舒妙一进去就看到了姐姐和母亲。
她俩坐在李老师办公室的沙发上，姐姐舒妍凶狠地瞪着她，吓得舒妙一激灵。
“舒妙来了。”李老师转身，姐姐和母亲就换了一张脸。
原来早上舒妙来上课，李老师偷偷给舒妙父母打了电话，下了课，家里人赶过来，就在学校堵着她。
校门口，舒妙父亲开着车子等他们。
“哼，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罗慧云在学校过道上，咬牙切齿地威胁，舒妙被姐姐推了一下，“快点，腿瘸了吗？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