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牧良树和赵无极故事
“华强哥，加油！”
“拜托了，千万别让我们失望啊！”
“刘华强，如果你赢了，我就答应做你女朋友。”
人群中，一个长相颇为可爱的西瓜头妹妹双手扩音大喊。
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他们一败涂地，现在的呐喊，寄托着最后的希望。
今天即便只能打败一个赵无极，那也算是不错了。
华强一听，这不是自己一直求而不得的西瓜妹妹吗？
他荷尔蒙瞬间沸腾，丹田酝酿已久的一口气提至喉咙。
“虎炮拳！”
“吼——”
一声虎啸，先声夺人，继而他如同怒虎出林，朝赵无极飞扑而去。
那股凛然的凶威，让人犹如芒刺在背。
牧良树嘴角淤青，坐在擂台边，手里拿着一罐旺仔，目光悠悠。
“无极，刚才赵叔说，这个世界很大，年轻人应该要有诗和远方。
这样落叶归根之时，才不会留有遗憾。
我想了很久，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来此人间一趟，哪能偏居一方？
这场战斗，请你务必要赢，我不想孤独前行。
区区一品中期，挡不住你的，对吧？”
他拿起旺仔，仰头喝下，立起滑板一脸认真地观看两人战斗。
此时，赵无极被那虎啸声震慑，反应慢半拍，华强一手凌厉刚猛的虎炮拳打得他措手不及。
“唰唰唰——”
对方辗转腾挪间速度奇快无比，让人目不暇接。
赵无极防御起来非常费劲，‘仁王’的消力跟不上节奏，以至于浑身上下刺痛难耐。
不过他的双目坚定，即使被揍得遍体鳞伤，依然一声不吭。
“我努力了那么久，绝对不能输，一定要跟上牧哥的脚步！”
他咬牙坚持，可是渐渐力不从心，华强周身的气血此时愈发凝实，那一丝丝灵气汇聚成团，威力一拳胜过一拳。
“砰砰砰——咔嚓”
在犹如疾风骤雨的攻势下，赵无极防守间的出现空隙。
华强抓住机会，一击上勾拳打中他下巴，再接矮身侧踢，将其一根肋骨踹断。
“啊！！”
赵无极战斗意识不错，眼疾手快地抱住他的右腿，狠狠往下一个肘击。
双方就这样你来我往，心中都有执念。
最终，赵无极半跪在地，满嘴鲜血，双眼无神。
他的上半身乌黑一片，肋骨隐约凹陷，双拳也往外溢血。
华强好一点，不过也颤颤巍巍地站着，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
他那原本扁圆的脸，此刻变得更加立体，上面花花绿绿，就像是一个地球仪。
这一幕，不少女生都不忍心看下去了，纷纷捂眼。
只有一个女生笑得很开心，她就是校花秦盼儿。
牧良树独战群雄的时候，由于女生们都没动静，她也不好意思出手。
幸亏如此，她又躲过一劫。
可是作为好战分子，她看到这种势均力敌的战斗，着实有点心痒难耐。
“要不等会偷偷找牧良树打一架吧，反正不用上学，可以在家修炼养伤。”
她似乎有受虐倾向，心中越想越觉得可行。
“嗯？不妙，无极的意志正在消沉！”
牧良树看见赵无极的状态，豁然站起，眼神中充满焦急，犹豫要不要出手。
如果他又像小时候一样，怀疑自己并非美玉，而不肯细细雕琢，最终自暴自弃，那就糟糕了。
很少人知道，赵无极刚毅的外表下，其实一直潜藏着懦弱、自卑。
当初牧良树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带他走出来，现在看来，根源上还是没能解决。
这些年，无极花费很多时间锻炼体魄，就是为了树立信心吧。
今天，是他最自信的时刻。
若赢，海阔天空；若输，泯然众人。
赵叔其实一直很愧疚，因为在无极最需要父爱的时候，他不在。
刚才之所以叫我揍他，就是怕他败在别人手里，从此一蹶不振。
不过总是有这么一天的，我现在出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他沉沦，也许，我需要给他一点刺激。
“赵无极，我记得你曾经说过。
这辈子不再庸庸碌碌，与瓦砾为伍。
可是现在的你，难道就这种程度吗？”
“青城市外，我有风景要看；
江北省外，我有美酒要尝；
华夏以外，我有一刀，斩妖、除魔、灭蛮、破迷雾”
“可是这一路，我想和你、安瑶、黄翔一起走，你不会跟不上脚步吧？”
“那样的话，我会很失望。”
说着说着，他声音渐小，所有人都感觉有一种莫名的伤感，却不知道为什么？
赵无极没有看他，只是低垂着头，鲜血从下颌滴落。
以前，他是笨小孩，不管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那时，他也不像现在这么强壮，被欺负只能蹲在角落，也不敢告诉老师。
同学们的嘲笑、孤立、厌恶，让他愈发觉得自己就是废物，这辈子注定一事无成。
于是，他整日浑浑噩噩，不管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经常在被子里哭泣。
直到初二那年，餐馆里来了一个红发男孩，记得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兄弟，你洗碗真快，我自愧不如！”
他热情、开朗，似乎很穷，我们很快成为好友，经常在一起玩耍。
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天，仿佛亮了。
有一天，我被外校的人欺负，躲在小巷子里哭泣。
傍晚，他找到我，愤怒地问我是谁打的。
我没敢说，因为对方是一个青山二中的老大，霸道、凶残，想着忍忍就过去了。
红发男孩没多说什么，只是背着他回家。
第二天，红发男孩单挑了整个青城市高中届。
从城南打到城北，再从城北打回武安四中，遍体鳞伤，就只为了对他说一句：
“兄弟，下一次，你自己打回来！”
“咚、咚、咚——”
赵无极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心脏开始蓬勃跳动。
他握紧拳头缓缓站起，眼神逐渐锐利，似乎突破了枷锁一般，气势凌云。
牧哥，记得你曾经说过，我们从来不是天生的王者，但骨子里却流动着永不低头的血液。
以前，我不懂，但是看到刚才的你，我似乎有了答案。
懦弱、自卑、无力、放弃不知不觉，十多年过去了，往后的日子
我要花，我要彩虹，我要太阳我要灭了这荒唐。
“牧哥，下一拳，你可要看好了！”赵无极昂首挺胸怒吼。
“为什么？”牧良树嘴角泛起笑意。
“因为这一拳会很帅！”
说完，他闭上眼睛，气血以惊人的速度缠绕全身，散发着王一般无可匹敌的气势。
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他突破了。
对面，华强心志坚定，他深呼一口气，架起拳势。
“西瓜妹妹，原谅我曾经的年少无知，对你的爱意视而不见。
今天，我不会再错过了，为了你，我可以”
“虎啸山林！”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