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杀苟狂,力战熊王
晚间的山林更显昏暗,月光洒下,平添几分肃杀。
“天地无极,万里追踪!”
林间小路,苟狂狗鼻显露,闭眼趴在地上,嗅探牧良树的气息。
这一刻,他的世界变得灰白,五颜六色的气味蜂拥而来,进入鼻腔,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奇怪,怎么会没有他的气息?
啧,看样子准备挺充足的啊。
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的心眼就这么多。
不过我记得他衣服上沾染阿强的妖血,应该不那么容易掩盖。
他没放弃,伏在地上继续分辨四面八方传来的气味。
嗯?左前方二十米开外的草丛有阿强血液独特的臭味。
嘿嘿,可算找到了,等会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惊喜。
他起身,面露失望之色,握住狼牙棒挥舞,气急败坏地大声叫嚣道:
“草!牧良树你有本事出来和我单挑,怂逼!”
“给你三分钟时间,再不出来老子直接去找你亲戚朋友,统统杀掉。”
“”
他自认为演技出众,不知不觉中,距离那一米多高的草丛也就几步之遥。
“哮天一击!”
“汪——”
他豁然现形,双目通红,狗头仰天长啸,浑身气血如潮水般涌出。
那狼牙棒举过头顶,重重挥下,隐约可见由气血凝聚的狂犬虚影扑向幽秘草丛。
“嘣——”
这一击,草木四溅、泥土飞扬,崩出一个可以埋三个棺材的深坑。
可是,人呢?
我特么又空大了?
苟狂愣住,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大傻逼,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不对,这里明明有血迹的啊,我的鼻子并不能出错。
迷茫间,他瞥见残破的衣服碎片,瞳孔骤缩。
“锵——”
身后,拔刀声响起,他顿时毛骨悚然,狼牙棒迅猛回身迎击,却没看见人影,只有一道幽冷刀光闪过。
“滋滋——”
他四肢无力,以狼牙棒柱地,感觉脖颈发痒,手一摸,鲜血飘洒在地上,华丽!
他身后,半蹲着的少年缓缓站起,纳刀归鞘。
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残雪,落在牧良树俊逸的脸上,清冷又邪魅。
“你你偷袭!”
苟狂双目圆睁,捂住脖子的手松开,颤颤巍巍地指着眼前的牧良树,非常不甘。
这才多久的功夫就角色互换了?
残忍,极其残忍!
如果当初在秋名山上先把他打成残废该多好,可惜,没有如果。
“你的家当我就收下了,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哦,大傻逼!”
牧良树脱下他手中的空间戒指,笑容灿烂,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在树荫下尤为耀眼。
“你砰!”
“异族人,食屎啦你!”
说完,他一脚把苟狂踹进坑里,稳稳当当。
“啪、啪、啪——”
“年纪轻轻就有勇有谋,厉害了!
真不愧是第一次就能把重明鸟之眼当作融合物的天才。”
熊力背对着残阳,迎面走来,影子庞大,就像是一只残暴的棕熊。
“你没有往左边走?”
“当然,你的气不稳,所以我一直知道你的位置。”
“那你为什么见死不救?”
牧良树目光一凝,他承认小看四品妖修的手段了。
熊力站在他五米外,十指交叉,活动着手腕咧嘴冷笑道:
“当然是因为我想吃掉你啊,只有苟狂死了,这件事才不会被上面的人知道。
这个世界,想要变强,你就必须得争。
好了,不跟你多哔哔,乖乖上路吧。”
“熊霸天下!”
他怒吼一声,全身筋肉鼓起,结实得就像钢桩铁柱一般,完美展现力量美学,颇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感觉。
那一拳破空,发出海啸般的音爆声,有不可阻挡之势。
牧良树不慌不忙,淡定转身,一拳正中滑板,反弹之力瞬间将熊力震飞。
“卧槽!怎么可能?”
熊力满脸不可置信,自己右手筋骨断裂、血流不止,可是对手似乎毫发无伤,这不科学。
“哇——哇——”
这时,一只乌鸦来到树上,粗劣的嘶哑声响起,似乎在说:少年,你也不想成为今晚的口粮吧。
风冷寒鸦渡,月照刃如霜,牧良树踏步而出,气势如虹。
“蝶舞雷霆闪·六连”
林间,雷影闪动,伴随着血蝶,神出鬼没,只能听到树叶飒飒作响。
这是他根据蝶舞和霹雳一闪各自特点融合的招式,速度奇快的同时还多变。
熊力目光炯炯,警惕地扫视四周,以不变应万变。
“熊灵甲!”
他激发血脉妖术,赤裸的上半身覆盖着一层由灵气组成的盔甲,犹如铜墙铁壁一般。
“锃——”
半空中,牧良树蓦然拔刀,踏月而来,如同天上降魔主,杀意盎然。
“熊霸天下!”
熊力头皮发麻,反应很快,直接半蹲蹬地而起,拳势滔天,棕熊虚影怒吼,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板来!”
见此,牧良树冷喝一声,背后滑板霎时出现在脚下,飞踢迎拳。
他知道如果稍有不慎,被打中要害的话,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只能借助滑板与其周旋,妖刀伺机而动。
嗯?虚招,不愧是老江湖,这么快就看出我滑板的名堂了。
“借力!”
牧良树右目重瞳,看出‘熊霸天下’的虚实,踏板斜飞,俯身蹬树而出,妖刀再斩。
熊力一拳落空,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他置身于半空,余光中看见妖刀来袭,骇然失色。
“艹!你有本事就把我的熊掌剁咯,不然非得捏死你不可。”
他发狠,双掌合十,悍然夹住妖刀。
“啊!!!”
两人怒吼,相互角力,一时间势均力敌。
不过牧良树从上往下顺势而为,气力愈大,熊力无着力点,渐渐力不从心。
在落地的刹那,妖刀脱掌而出,猛然划过他的胸膛。
“轰——”
那强大的刀劲使得熊力如炮弹一般飞出,连续撞倒三棵大树后方才罢休。
“哇——哇——”
场上,尘埃弥漫,不见其踪迹,那黑鸦仍在徘徊,爱看热闹。
芦苇荡,牧良树刚才呆的地方,一个钓鱼佬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嘴角微扬,似乎看到什么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