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杀白少昊
“恭喜师兄,收得佳徒!”徐鹿台道。
李长情明白这一切皆是庞瞿故意考验眼前的李永吉,也跟着附和道:“恭喜师兄!”
庞瞿见李永吉仍旧一脸诧异,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出言道:“品行,心性,悟性皆上,庞某又有何理由拒绝这样一位注定能成衣钵的传人!”
李永吉颇有一种拨云见月,守得花开月明的失而复得之感。
“天道宗有两门镇宗剑诀,无形与养气,前者外招三百六十招招侧重杀伐,后者善养剑意,你虽是庞某嫡传,按宗门规矩,仍是要上神州去宗门四峰走上一遭才能入了宗谱!”庞瞿说道。
&34;你前番机缘巧合之下,临阵突破引气一境,有无感受?“庞瞿接着问道。
李永吉疑惑道:“师父,照着军中授拳的教习所说,我早就引气六重了啊!”
庞瞿笑道:“山上山下有别,就在那一口气!”
李永吉老实道:“没感觉。&34;
“置之死地而后生,以大无畏方能得大智慧,你回想一下那一枪!”庞瞿引导说道。
李永吉闻言,脑海中回显自己不畏生死向着庞瞿刺出的那一枪,突然脑海中似有炸裂之声若隐若现,设身处地,这一枪若是引气六重的自己来接,绝对是必死无疑!就算是在军中教拳的教习,也未必能接下这一枪。
那还在他手中的天罡寒铁枪受他无意间流露的意境一冲,竟是寒芒大作,李长情分明便看见那长枪似有灵一般,傲立山巅,环顾四方舍我其谁!
“你在郢城护卫军中学的是那直来直往,只求快速杀敌的基础拳法,身为骑卒枪术就更是仅有出力卸力之道,谅这郢城也不会教什么高深的武学,更多的是要在沙场磨练,可玉华承平已久,在整个七国中独占鳌头,六国联手才勉强能敌,哪儿来那么多机会磨练!”庞瞿说完又感叹一句。
“万中无一,说的便是你这般临阵能凭勇气毅力突破这口仙气,踏上上山路的天才!”
这话一出口,倒是一旁的李长情颇有些坐不住,自己可是靠着山上山下天下第一人的剑意,还要张崖、吴昭两位鼎力相助才能踏出这一步,如此看来,跟眼前的李永吉想比,还有自己的小师兄江青,七师叔给自己一个资质下下的评价,确实中肯。
一时间有些自怨自艾。
便宜师父愿意收下自己,多半是跟那“应劫之人”的说法有莫大关系。
“待得回转青州,授你无形剑诀,小有所成便随斌儿一同去往宗门录入宗谱,至于能否有那机缘踏上“登天路”,成为举世闻名的观潮剑修~~~”庞瞿话还未说完,便一声叹息道,“百年间也不过九人而已,倒是对你们有些期待过高。”
李永吉回过神来,问道:“师父,我察觉到体内多了一股气,这便是山上山下的区别吗?”
“正是!”
“可是,师父,我若转习剑术,这家传的天罡寒铁枪可怎生是好?”李永吉问道。
庞瞿笑道:“你看我使剑吗?”
昔年的天道宗三英,庞瞿擅长拳法,徐鹿台擅长腿法,唯有罗义使剑。
“一法通,万法皆通!若能录入宗谱,授予你养气剑诀,能参得其中十之一二,你便知晓天下武学熔铸一炉的真意!”庞瞿道。
李长情突然出言道:“师兄,那养气剑诀就跟天书一般,我认识它,它不认识我!”
“你多喝两杯,说不定哪天突然便开了窍!没学会走路就想飞!”庞瞿没好气的道。
庞瞿转头又对李永吉说道:“你先持此信物,顺着青万两州的官道,快马追上龙首门的一行人,循着庞斌告知你入门一事,顺便一路随行护道!”
说完便递给他随身的一块玉佩,“即刻动身!”
“徐师弟,迫在眉睫之事,便是如何应对宗门戒律堂追杀!”庞瞿转头心情沉重的说道。
“已经来了!”徐鹿台说完飞身而起,脚尖在窗台轻轻一点,只一个呼吸便落到了街道正中心。
李长情眼看着庞瞿不动如山,问道:“庞师兄,难道你要让徐师兄一人去吗?”
庞瞿沉声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谓之愚蠢。”
李长情反驳道:“那你为何还要收下李永吉,他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庞瞿道:“他死不了!”
李长情质问道:“你们可是结义同生共死的兄弟!你不去,我去!”
说完便要下楼追上徐鹿台,与他并肩作战,哪怕是背叛宗门,何况自己是便宜师父一言而决收的徒弟,内心深处除了庞、徐等人,并不认可天道宗。
“你不许去!”庞瞿伸手便拦下了李长情。
李长情难以置信道:“未曾想,师兄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罗义先生当真是死得不值!”
“这世上谁不怕死!”庞瞿说完,一拂手便将李长情当场打晕!
“小师弟,你这体魄去了也是白死,还落得个坏名声!你这言语扎心,庞某却无话可说,毕竟阿义的确是为我而死。”饮完桌上最后一杯,又自顾道,“庞某背负的东西,亦是徐师弟要保护的东西,不能轻言生死!”
庞瞿一手挟着昏迷的李长情,便头也不回的从鹿台楼后门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徐鹿台一落地,眼中所见以人屠白少昊为首,共计十三人!
“就你一人?”白少昊出言道。
“冤有头债有主,徐某自是不会拖旁人下水。”徐鹿台道。
“听闻昔年的镇山太保,天道宗三英之一,腿法出神入化,一人独斗七大魔宗长老不落下风,还能摘得风、雷二魔的头颅,今日倒要见识见识!”白少昊道。
徐鹿台笑道:“杀你反掌之间。”
白少昊面不改色道:“青、万、交三州,能在一日间赶来的戒律堂高手都在此处了,白某自信剑术并不在你腿法之下,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不必多言,诛逆!”十三人中,一人身穿火红长袍,大髯满脸的壮汉对着徐鹿台当头便是一刀!
这一刀横跨了接近三丈的距离,竟是一个身法亦是不俗之人,刀随声落,若不能一刀两断了眼前仍旧不为所动之人,便辱了“藕断无丝孙无痕”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