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秦民婚礼上的大彩穿越
叁觉原创
有时候偶尔在睡觉前,
心神得到放空时。
不由自主地就会回想起六十年代,
在生产队度过的童年时光。
《生产队是自然村的行政机构名称。
上一级的行政机构叫生产大队。
再往上就是人民公社。
也就是现在的“乡、镇”政府。》
那时候,村头的那口旧钟一敲响。
大人们就带上铁锹或扁担箩筐,
匆匆忙忙地赶往村口集合。
队长蹲在挂钟的老槐树下,
抽着自卷的喇叭筒旱烟。
眯着眼点头回应着村民们的问候,
随口告知他们去哪儿干什么活。
人们不断地陆续赶来,
又被不断地分流向村庄周围的作业点。
对最后到达的会挖苦几句;
{ 昨夜又没干好事吧,再这样小心爬不起来。}
随后给他们分派下任务,让他们离去。
我的家乡是山区,
家乡的村庄座落在山腰的缓坡上。
山沟里有一条不宽的山溪。
山溪随着两山间的自然落差,
在几个弯折处高低不同地形成几道瀑布。
高低不一的瀑布在崎岖的山沟里,
冲击出几个大小不同的自然水潭。
家乡的七十多户人家,
组成的村庄叫做泉儿沟生产队,
归属于黄崖儿沟生产大队。
都在连崖关人民公社辖区。
我们泉儿沟村沿着山腰徐缓的坡度,
开垦出一层层弯延的梯田。
随着山坡伸展到山脚的山溪边。
领了任务的人们来到作业区,
男人们扶犁耕地,女人们胳膊上挽着种子筐撒种子。
老人们牵着老牛、老马,
拉着用藤条编制的爬篱跟在后面摸平地。
还不到上学年龄的小孩子,
三三俩俩地坐在不同的爬犁上。
随着爬犁前行喧嚣着,
戏耍着牛尾、马尾为爬犁增加重力。
太阳逐渐升高到中天,
佝偻着背的老会计站在地头敲响有裂纹的铜锣。
破哑的锣声在山谷的回音增辐下,
荡漾起厚重的嘡昂儿声。
伴随在后的嗡嗡尾音很是动听,
尤其是在肚子饿的时候。
全村的男女老少停下了手里的农活。
呼儿唤女声、男女青年们的调侃戏逗声、牛叫声、整个大山沸腾了起来。
已成家的夫妻相互重逢在一起,
边向村里走着边互相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孩子们口里敷衍着大人们的叮嘱。
迫不及待地向汇餐处跑去。
那年夏天,
我酝酿好的计划终于能够实行了。
我从驼背老会计那儿套出情报,
从明天开始连续五天队里不会安排活儿了。
为村民们空出时间,
伺弄分在河弯自留地里的瓜秧菜芽。
分在泉儿山背后自留地里的庄稼。
我期待地在第二天早上,
等到了老师让回家自习三天的宣布。
第一时间我跑出了学校,
回家换上过年才穿的黑土布长裤。
穿上平时舍不得穿的绿帆布胶底鞋。
换上的确良布缝制的白半袖。
将早就写好的信放在堂屋的饭桌上。
把积攒了几天的鸡蛋和几块腊肉用笼布包好,
放进书包里斜背在肩上。
戴上过生日时得到的小号绿军帽。
沿着村后的小路,
我很快就穿过了泉儿山的后山腰。
下山来到后山沟底的山溪边,
踩着淌河石渡过山溪后接着爬上了连崖山。
在弯弯绕绕的丛林小路上,
我一边喘息着前行一边心疼地看着,
被汗水露水洗透后紧紧裹在身上的衣服。
尽量躲开枝条,
不让它们挂破过年才舍得穿的衣服。
不知歇缓了几次眼前一亮,
从林木丛掩映的羊肠小道上走出来了。
自己终于穿越到了连崖山的另一面。
习习的凉风拂面,
满身的疲累随着微风吹落的汗水飘离。
透过齐肩高的草丛、
望着山下一望无际的宽阔平川。
九岁的我第一次独自徒步翻越了有名的连崖山。
望着山下看不到头的平川中,
阳光下云纱遮掩中的连崖关镇。
想着只同桌了半个月,
就返回到镇小学的风屏儿。
心潮膨湃充满了力量。
迈动小腿,小身子半跑着步向山脚冲下。
嘴里不自觉地喊着;
风屏儿、我赴约来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