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戏弄纪瀚星
宴会中,夏秋氏虽然面上还带着笑容,实际已经坐立不安,这个感觉是从夏璃书离席开始才出现。
夏秋氏频频看向门口的方向,这么长时间了,璃儿为什么还不回来。
这时,身边的侍女弯腰在夏秋氏耳边说:“夫人,二公子说有要事商量,让夫人出去一趟。”
“二公子有说是什么事情吗?还有是二公子本人来说的吗?”
“是二公子本人,至于是什么事情二公子没有跟奴婢说,只是让奴婢转告夫人,说夫人出去一趟就知道了。”
夏秋氏走出宴会就看到自己儿子站在不远处的走廊里,身旁还站着纪凌雲。
原本想要斥责自己儿子的夏秋氏看到纪凌雲怀里抱着的人顿时花容失色。
“璃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会昏迷!”夏秋氏从纪凌雲手里接过夏璃书,用手环着夏璃书的腰,十分紧张。
“娘,具体情况孩儿回头再跟你说清,现在麻烦你照顾一下妹妹了。”夏嘉之说完就拉着纪凌雲跑了。
“唉!等等!”夏秋氏还想喊住夏嘉之,但他们跑得太快了,一溜烟就跑不见,没有办法,夏秋氏只能先压下自己心中的疑惑,照顾着夏璃书。
纪凌雲和夏嘉之先回到了花园,因为任何负重,所以他们的速度很快。
竹羽看到纪凌雲后,连忙走到他面前。
“王爷,有一个原先就昏迷的现在还躺在那边的草丛里,另外两个人被属下已经打昏,至于这个人已经知道王爷的身份,所以没有让他昏死过去,就等着王爷发落。”
纪凌雲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脑中灵光一闪,用手示意夏嘉之过来。
夏嘉之十分疑惑,但还是来到纪凌雲的身边,听着纪凌雲在自己耳边说的话,眼睛越来越亮。
“这个好!”夏嘉之满意地差点跳起来。
纪凌雲示意竹羽将地上的两个人弄醒。
竹羽上前点了他们的穴位,那两个人逐渐转醒。
“你们应该已经意识到自己在做了那些事后会得到什么后果吧!”纪凌雲那深邃的眼睛死死看着他们,让那三个人内心不禁有些心慌。
“这件事情是我们鬼迷心窍,为了文宣王的钱财才犯下此事,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错,希望睿王爷跟二公子怎么对我等都可以,希望不要牵扯我等的家人。”
月光洒在花园中,使所有人的脸都清晰可见,那个姓林的公子看到纪凌雲跟夏嘉之的脸后,就知道自己这些人是逃不了,也不打算抵抗,直接坦白出实情。
原本只是猜测,没想到真是他,他是不是想要作死,干什么不好,非要牵连无辜女子,纪凌雲听完林公子的话,眉头紧皱。
既然他做出如此无耻的事情,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不错,还能想到不连累家人,既然如此你们只要帮本王做一件事后,不仅本王会放过你们,而且这位夏公子也会既往不咎,如何?”纪凌雲的脸上露出一丝邪笑。
听到纪凌雲的话,那些人连忙开口:“只要放过我们,让我们做什么的可以!”
将要让他们做的事情全部说出,看着他们诧异的神情,夏嘉之十分不满。
“怎么!难道你们不愿意”
“不不不!我们干!”
看着那些人垂头丧气地离开花园,纪凌雲转身对夏嘉之说:“我们也去准备吧。”
梅园,纪瀚星等得十分焦急。
怎么这么久还没来,难道是出现什么变故了吗?不会的,不会的,我特地让人用的是纪凌雲的名义,要是出事也会扯到他,自己不要想太多。
纪瀚星这样想,安慰着自己体内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而他的额头还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显示着他内心的紧张。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这时不知什么东西突然撞到窗户上,使窗纱破了一个洞。
“谁!”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惊动了纪瀚星。
纪瀚星满脸惊恐地打量着周围,发现没有一个人。
为了做这件事情,自己特地将那些下人打发走,现在房间里就自己一个人,不能自己吓自己。
纪瀚星在环顾四周时,看到了掉落在地的东西,捡起细细端详,是一块鹅卵石。
就在纪瀚星的目光被鹅卵石吸引住后,房间大门被打开,一阵冷风刮到纪瀚星的身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果然是个空置的园子,连房门都没修缮过,竟然这般不牢靠。
纪瀚星为了实行今天晚上的计划特地询问了公主府里的下人,打听到了这样一个空置已久没人看守的园子,所以看到门被风吹开,纪瀚星没有感到任何奇怪。
纪瀚星走上前打算把门关上,结果一桶水扑面而来,使纪瀚星浑身湿漉漉的。
“是谁!竟敢用水泼本王!给本王滚出来!”泥菩萨都有三分气焰,纪瀚星被这一桶水一泼,内心顿时恼火。
房间的烛光还在照耀着,纪瀚星借着烛光打量着梅园,但他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这时纪瀚星突然闻到了一股腥臭味,用鼻子认真闻了一下,发现是在自己身上散发的,顿时脸色十分难看。
纪瀚星关上门,正打算去房间找一下衣服好把这身换下来,门外传来一阵猫叫,原本虚掩的房门被撞开,一只只膘肥体壮的猫跑了进来。
那一只只猫跟发疯一样不停地爬上纪瀚星的身上。
“啊!下来!给我下来!你们这些畜生!啊”纪瀚星不停地用手扯着这些猫,但那些猫就像黏在自己身上一样扯都扯不下,着实让他开始崩溃。
纪瀚星为了摆脱这些猫,开始到处奔走,终于他历经千辛万苦地将那些猫全部赶走了。
现在的纪瀚星衣服不仅湿漉漉还到处都是猫爪痕,看起来十分破烂,而纪瀚星原本整洁的发型已经炸毛,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可怜。
在梅园的角落里,纪凌雲跟夏嘉之正待在一棵大树上看着纪瀚星的惨样。
“哈哈哈哈哈,看他的样子,笑死我了,让他打我妹妹的主意!”夏嘉之坐在树杆上哈哈大笑,内心十分舒畅。
“第一步完成,接下来”纪凌雲站在树干上,向不远处的明羽打着手势,让他执行第二步。
纪瀚星坐在椅子上,打算喘口气,这时不知什么东西开始往自己脸上滴。
用手一抹,发现这个液体十分粘稠,一闻,是蜜糖!
纪瀚星一抬头发现房顶不知何时破了一个洞,从那个洞口不断滴出蜜糖,自己现在坐的位置周围都流满了蜜糖
紧接着一群蜜蜂从那个洞口飞入,嗡嗡嗡地声音响彻这间房间。
纪瀚星这次十分机灵,扯下一旁的帘纱,就往自己头上盖,然后向外面跑去,所以这次纪瀚星竟然毫发无损。
“可恶!竟然让他跑了,而且没被蜜蜂蛰!”夏嘉之满脸可惜。
“不急,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他跑远了,我们跟上。”纪凌雲两眼深邃,飞身下树,朝纪瀚星的方向跑去。
“等等我!”
纪瀚星看到身后没有蜜蜂后连忙停下脚步,一把扯下盖在头上的帘纱。
“我一定要把那些戏弄我的人抓出来!然后让他们尝尝酷刑的滋味!这样才能了却自己的心头之恨!”
就在纪瀚星放狠话的时候,一块麻布从天而降,盖在他的头上,让纪瀚星无法看清周围的情况。
“大胆!我可是父皇亲封的文宣王!你们竟敢这样戏弄我!难道不怕株连九族吗!”纪瀚星一边挣扎一边放狠话,期盼这样做就可以放他出了。
但回应纪瀚星的只有沙包大的重拳。
就是因为你,我妹妹才会被迷昏!就是因为你,我妹妹才会经历这些!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你这个始作俑者,看我不打死你!!
夏嘉之之前的怒火全部爆发了出来,拳拳砸在纪瀚星的身上,不过幸好夏嘉之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还保留着两分的力气。
纪凌雲冷眼旁观,这一切的计划都是为了能让夏嘉之把内心那股气愤抒发出来。
先是将带着鱼腥味的水倒在纪瀚星身上吸引那些猫让他内心出现烦躁,等一切暂时结束后,内心一定会出现一丝松懈。
这时再将那些蜜倒在他的身上,再放出那些蜜蜂,为了躲避蜜蜂的蛰咬势必会寻找什么挡住自己,如果找不到遮挡物,那就会往外跑。
梅园里只有一条路通往外界,而且这个时候再傻的人都会知道自己被别人如此捉弄,一定十分急切地想要寻找其他人帮助自己。
这样一来就只需要守在那条路上就可以抓到那满园乱跑的文宣王。
一切都像纪凌雲所想的那样进行着。
其实比起直接就动手,纪凌雲更喜欢先让那个人尝到苦头后再解决。
夏嘉之教训完纪瀚星后,那郁闷的心情全部消失,浑身舒畅。
“发泄完了”
“那当然!我现在感觉心情十分舒畅!对了,那唠啥子的文宣王已经昏过去了,该怎么处理”夏嘉之还用手指了一下那披着麻袋躺在地上的纪瀚星。
“明羽,把那个人带出来。”纪凌雲思索一番后说。
明羽从黑暗处拖出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当时扛夏璃书的人,当时在准备折腾纪瀚星的时候,夏嘉之知道是这个人将自己妹妹扛走的时候,给他也来了一顿全身sapa。
原本就被纪凌雲用瓦片弄昏,现在被夏嘉之暴揍,更加醒不过来了,虽然中途是有醒过,但最后还是被打昏了。
纪凌雲让明羽将现场伪装成是外来的人打了纪瀚星,并让竹羽带着那几个人去把现场收拾干净,然后再让竹羽给那些人带一句话。
如果这件事出现在其他人的嘴里,应该知道会面对怎样的后果。
虽然最后纪凌雲没有见到他们,但从竹羽的描述中他们会保守秘密的。
处理好一切后,纪凌雲跟夏嘉之回到了宴会中,当有人向他们问起为什么离开这么长时间时,统一口径都是被园中的花卉迷了眼睛,一时忘了时间。
如果还有人怀疑,那就不管了,爱信不信,反正我们就是在园中看花,而且他们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因为纪凌雲跟夏嘉之丝毫没有展现出一丝心虚,所以那些心中有疑虑的人也这样不了了之。
随着时间的推移,宴会正式结束,所有的人都坐上马车返回自己的府衙。
在把夏璃书交到夏秋氏的手里时,夏秋氏就立刻向安荣公主提出告辞,而现在正躺在自己的房间昏睡着。
根据夏嘉之后来说的,夏璃书中的只是普通的蒙汗药,虽然吸入的过多,但只要等药效过去就能转醒,不会对身体出现伤害。
至于纪瀚星,是在第二天值班的下人去梅园里打扫时发现了纪瀚星,当时发现的时候可把那下人吓了一跳而另一个人早被那些人带了回去,至于他们为什么不顺手将纪瀚星带回去,也许是在迁怒也说不准。
纪瀚星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淤青,爪痕,蛰伤,而且浑身还散发着恶臭味,再加上那破破烂烂的外衣,看起来惨不忍睹。
最后安荣公主请了郎中医治后,再将其送回到其王府里。
之后就开始有朝臣向纪惟卿觐见,说要彻查文宣王被殴打之事。
丞相夏楚在事情的当天就听自家二儿子讲了,听完后气得差点吐出血来,当时的反应跟夏嘉之一模一样,就连以往优雅端庄的夏秋氏整个人都散发着低气压。
自己精心养护的孩子,不是能让旁人如此作践她的!
所以在朝堂上,夏楚那颗老父亲之心熊熊燃起,那叫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辩得那些朝臣哑口无言。
最后是纪惟卿得出结论,就让大理寺去找出那个殴打文宣王的人。
纪瀚星那边纪惟卿送了许多的珍稀药材,来安抚其脆弱的心灵。
至于纪凌雲还是如往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这件事一点都没有波及到他。
毕竟自己都已经将那些痕迹全部收拾干净,就算有疑虑,证据不足,就只能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