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大战爆发
北鲜城内,刚刚驻扎的玄冥大营,一阵阵军报传来。蓝冰长老坐镇中军,眉头紧皱。
“诸位谈谈看法吧。”蓝冰将一封封奏报看完,递转给各路将士,有些狐疑的说道。
“很明显,察汗小儿惧怕我们玄冥大军,估计在草原深处还有营地补给,这就要隐遁在这辽阔无际的北漠草原上了。若是纵虎归山,日后必成大祸,还请大长老发兵追击!”
“大长老,察汗的行军战术诡谲多变,谨防有诈!还是静观其变。”
“以末将之见,此时察汗一部,虽然连战连捷,但是中军补给不足,此时定是穷弩之末,不如分兵作战,一部分追击北漠骑兵主力,一部分收复草原部落,断其根本,不出半年,察汗一部定会不战而降!”
“大长老,此战我们必须速战速决,此刻金明联军已然挥师北上,留守玄冥的军力,不足以抵抗联军,金明两国,若是趁机偷袭我玄冥,若是玄冥失守,困在漠北的就是我们啊。
“但是昆仑的天下会武也已只有半年时间,若是不能在天下会武之前统一北境,到时候书院插手,二十二家定然口诛笔伐,那才是后患无穷!”
“依末将之见,不如就率骑兵精锐穷追猛打,灭了察汗一部,永绝后患!”
“不妥不妥,虽然已经开春,但是北漠的地理环境并不适合我们作战,而越往北的地理环境我们越不熟悉,依末将之见,此定是察汗小儿的诡计,大家可别忘了察汗小儿其父是谁!”
蓝冰长老本就没了主意,听到一众将军七言八语的说个不停,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又有数阵急报传来。
“报!!!启禀大长老,金国护卫主力前几日开拔,正向阳关而去!”
“报!!!启禀大长老,我方斥候发现察汗一部前往西北沙海方向逃窜!”
“报!!!启禀大长老,子阳公主昨夜在北漠现身,还请大长老示下!”
蓝冰长老越听军报越是躁动不安,当他听到圣女子阳公主失踪之时,似乎怒意正盛,威声喝道:“若是子阳公主有所闪失,我便要整个皇宫的近卫陪葬,还不传我命令,全国查寻公主。”
说完蓝冰长老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道:“三军整装待发,即刻派斥候尾随着白察汗大军,一旦出现队伍凌乱,锱重丢弃,三军即刻追击!”
察汗率领着数万铁骑日夜驰骋,直奔沙海而去,而瀚岚将军也昼伏夜出慢慢逼近阳关。
玄冥大军依旧紧追着察汗一部,但是北漠骑兵的速度,又岂是玄冥国的军队所能追上的?而且北漠骑兵早已丢弃辎重,轻装简行,骑兵不疾不徐,一直吊着玄冥国主力数百里路程。
但是越往西北,战马能吃的草就越少,速度也越发的慢,直至第三日午时,察汗一部才终于抵达沙海和草原之间的戈壁之上,此时水气变得愈加稀少,就连植被也更加稀少起来。
察汗不得不下令大军放缓行进速度。甚至故布疑阵,将马蹄印记踏的四周凌乱不堪。
察汗用相思螺和瀚岚将军联系,庆幸的是,此时瀚岚将军已在阳关和金帝和自己嬴渠梁汇合,不幸的是阳关据此仍有一日夜的行程。虽然此时已经往沙海疾驰而来,而察汗隐约知道,与玄冥遭遇之初,金国黄金禁卫军或许并不能赶至。但是战机稍纵即逝,于是一直谨慎的挑选合适的作战地形,终于在戈壁之中找到一处山谷,于是命大军兵分两处,各在山谷两侧埋伏。
而此时蓝冰长老和玄冥诸将却依旧坐镇北鲜城,指挥大军追赶察汗,而玄冥此时领军之人乃是玄冥上将军,荒海名将妫子期!
金帝嬴渠梁汇同瀚岚将军便疾驰沙海,此时距离沙海,仍有一日之遥。但是金国黄金禁卫军皆袭重甲,而且术法修行者众多,行军缓慢。瀚岚心知大战在即,几次进言金帝,抛弃辎重,背水一战!但是金帝似乎自有打算。
“万请金帝陛下,放下辎重,卸甲轻装,加速前行,或许,今夜我家少主便与玄冥决战沙海!”瀚岚再次进谏道。
此时一个身着黄金铠甲极其威严的人道:“瀚岚将军,有所不知,我金国黄金禁卫军,之所以能够称雄整个大荒西部,正因这一身铠甲之利,若是卸甲轻装,那么即便今夜便奔袭沙海,也是任人鱼肉,别说救我察汗甥儿,便是我金国禁卫也悉数不保!还请将军体谅!”此人便是金帝嬴渠梁,说完不理瀚岚将军,御兽而去!
瀚岚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金帝陛下,末将先行驰援少主,还请金帝陛下速速行军!”说完一夹马腹,率十余亲卫往北疾驰!
而此时的玄冥上将军卫子期率领玄冥大军已至戈壁,此时地势地形突变,让妫子期不由一阵胆寒。旋即勒令大军停军修整,斥候探路,并用相思螺传信北鲜城,请求退军。
但是此刻的北鲜城,并没有给予伪子期退军的回复!因为此时北鲜城内,玄冥国蓝冰大长老和周国四先生己季正吵得不可开交。
妫子期的传音,蓝冰长老并没有听到,此时蓝冰长老与己季先生大吵一架,摔门而出。此时卫妫子期的传音已化成奏报递至蓝冰面前。
蓝冰此刻气恼不已,未细看奏报,粗略观瞧之下,便见几字:“恐有埋伏!”
于是勃然大怒道:“我玄冥大军倍于北漠,此时狼狈逃窜的北漠骑兵,不过散兵游勇而已,何足畏哉!传令伪子期全军出击,速战速决,不得耽搁!”
而此时五先生毕涓也已见到了金帝嬴渠梁。
“五先生此来,怕是要无功而返了。”金帝说道。
“金帝此话怎讲?”五先生毕涓问道。
“蓝冰老贼欺人太甚,害我妻弟白水枉死不算,如今还要将白家最后血脉赶尽杀绝!倒是欺我金国无人不成!”
“呵呵,我毕涓倒不觉得渠梁兄此番兴兵北上是为了救白家骨血!”
“五先生怎生觉得与我无关,但是如今玄冥兵压北漠,是他玄冥不守契约在先,我嬴渠梁倒也不怕做个恶人!”
“如今荒海形势诡谲,整个荒海便是一个硕大棋盘,渠梁兄,又何必做人棋子。”
“棋子?哼!普天之下,荒海之上的每个人,谁有不是一枚棋子?五先生武韬武略,经天纬地之才,可又是执子之人?别说五先生,就是大先生,一生为所谓太平盛世鞠躬尽瘁,他又不是棋子?”
“即便做一个棋子,也不要做马前之卒,若此时妄动,金国便是众矢之的,而渠梁兄,注定要成为风口浪尖的人,怕是届时整个荒海,怕是要有无数人想要除掉渠梁兄!”
金帝嬴渠梁,又是哈哈一笑道:“五先生,若是今日,我不出兵北漠,我便不会死。那我定不会出兵。但是!人存于世,谁又能不死?五先生可以?还是尊师连山子可以?”
这一句话堵的五先生哑口无言,金帝不理五先生,率大军北上,而此时五先生依旧不依不饶的劝着金帝。
此时日已西斜,妫子期仰天长叹。不得已,恨声下令开拔。玄冥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着沙海方向疾驰而去。
残阳如血,整个戈壁之中一片凄凉,玄冥大军在戈壁之上行进的无比决绝和凄凉悲壮,而此时的妫子期在夕阳下显得无比苍老,怆然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