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人命官司

    而此时诗嫚传音道：“若是诗嫚没看错的话，这位老者，便是传说之中，神兽白泽遗留荒海的精魄，所幻化的白水圣，据说白泽，既能通晓未来，又悉知过往。公子的身世，若能向他询问一二，又何必像没头苍蝇一般，跑遍四海八荒？”

    虽然渔惑不知白泽和白水圣究竟何方神圣，但是见诗嫚言之凿凿，便施礼恭声说道：“前辈如果方便，还请前辈告知我的身世。”

    老者心知此时难以脱身，便正色说道：“老叟，确实便是白水圣，但是公子的身世，当下我却万万不能说破，一切皆是命数使然，有朝一日，贵人自会洞悉真相，还望贵人不要苦苦相逼。”

    “那刚刚老前辈，要借一步说话，仿佛有什么话要交代晚生，还请先生明示！”渔惑继续问道

    说完示意渔惑近前，渔惑不敢迟疑，白水圣附在渔惑耳畔轻声道：“如若公子不执着身世之谜，亦有富贵荣华，一生安享。但是过于执着，此一生，注定命数多变，我亦难料，但是不管怎么样，贵人若是执着于身世，日后定会成为危害荒海和平的罪魁祸首。”

    说完老者捂住胸口，似乎极其不适，小白赶忙过来扶着爷爷，对四人说道：“还请贵人放我们爷孙离去。”

    此时白水圣对着小白说道：“小白，贵人心地纯厚，爷爷自己的命数如此，怨不得旁人，若是爷爷走了，小白自己一人，莫不可学爷爷，千万别乱说话。”

    说完竟一口鲜血喷出！吓得街面众人，四散而去，渔惑三人见老者口吐鲜血，诗嫚，蕙嫚赶忙扶着老者坐下，而老者却拉着渔惑的手，不愿撒开，双眼望着天空，声音颤抖的说道：“恩公，白某人，欠您的恩情，今日算是了了。”

    说道这里又看着渔惑道：“还请公子替我照料小白，她……”

    话未说完撒手离开，不多久，一众官差，见当街出了人命，赶忙将渔惑等人团团围住，为首一人也不言语，拿着链拷，就要上前拿人，诗嫚见此运用真气，历呵一声：“大胆！”

    众官差毕竟只是寻常之人，见此威势，竟然齐刷刷退后一步，为首一人，见几人衣着华贵，气势不凡，不似普通人，便客气的开口说道：“几位看着面生，不知从何而来，又为何伤无故伤人性命。”

    渔惑看到老者已然气绝当场，而小白又悲恸难已，自顾哭泣不止，心知此事一时难以解释，而此时人群越来越多，议论之声不绝于耳。想到，自己本是来鄂州结亲，而且任无继也为自己做好了身份纹章，倒也不惧官差。但老者突然崩逝，似乎多多少少与自己有关，自己却也着实并未加害白水圣，此时白水圣的孙女，白小白可以作证。即便对簿公堂也是不怕。

    于是上前一步道：“我乃潇湘渔惑，前往书院会试，途经鄂州，顺便拜访鄂州王祁钺。”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虽然祁家如今人丁单薄，但也是荒海二十二世家之一，且鄂州本就是祁家封地，人家祁家才是真正的一州之主。而这少年，出口便是要拜访鄂州祁王，还有意无意，随意的加了一个顺便，着实让一众人等拿捏不准。为首一人，见自己惹下不该惹的闲事，但是若此转身离去，这一群看热闹的观众，怕是唾沫星子也能将自己淹死，自己日后也难在街面立足。

    于是强打底气说道：“不论如何，当街有了命案，我等本职便是护佑一方平安，而今，公子本就是拜访鄂州王，不如顺道，和我等先回一趟府衙，将事情原委，述说清楚，我等当差的也好交代。”一众官差行至，将渔惑等人团团围住！

    言已至此，渔惑也不好反驳，毕竟如今已经通报了身份，鄂州又有要事在身，也不能就此脱逃，而白小白 顾自伏在白水圣身前，哭的伤心欲绝。渔惑见此，不禁心下不忍，而白水圣临终之言，似是将小白交托自己照料，便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小白姑娘，水圣先生的身后事，就交给我吧，还请姑娘节哀。”

    小白止住抽泣：“此事与公子无关，爷爷命数如此。我陪公子去官府解释清楚便是。”

    渔惑听到小白竟然如此说，心下不由一阵愧疚，若不是自己贸然出现，又问及自己身世，她的爷爷，水圣先生，或许也不会崩逝。于是怜悯之心更甚。

    “在下叫郎铮，是鄂州城的差官，公职在身，若有得罪贵人之处，渔公子还望海涵。”说完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一行人在差役的簇拥下，往府衙走去，小白因为伤心，哭的有些脱力，走的相对缓慢，而此时，郎铮对身旁一衙役耳语几句，衙役飞快的跑开。

    一行人已至鄂州城的城中，不多久，一座巍峨的府邸，映入渔惑眼前，只见大门匾额上书，祁王府三个大字，而大门边早有数十人在此等候。

    为首一人拄着拐杖，身形有些佝偻，看似弱不禁风，但是目光如炬，浑身散发着一股威严，看到渔惑一行人近前，赶忙走下阶梯，带着一众人等拦在路中。

    郎铮见此，赶忙上前施礼道：“卑职郎铮，叩见祁王。”说完一众人等，屈膝跪地。”这一阵仗让渔惑万分惊愕。

    渔惑见此也赶忙躬身恭敬的说道：“晚生，潇湘渔惑，见过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