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他就在附近
市警局的大型会议室中
“啪！”
一名上级气得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大声吼道:“怎么回事！”
“不到半个月，十多起命案！”
“你们搞了半天，连个嫌疑人都查不出来！”
“我们市什么时候出过如此恶性的事件！”
上级发火，一群警官坐在下面都不敢说话。
等到对方怒气发泄了些许，一位警官这才起身说道:“这二十多位受害者的社会关系基本都没有联系，我怀疑凶手是无差别作案，所以想要从受害者的人际关系查到凶手，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仅如此，即使是无差别作案，但理论上来说，凶手选择的受害者一般也会有一定的共通性。”
“但现在看来，这个凶手选择的对象，小到十六岁，大到七十岁，男女对象都有，并且很难查到有什么共同点，这种凶手恐怕是最难办的。”
这时另一位警官起身说道。
之前那位警官看了他一眼，赞同地点了点头。
看来这里的人也不全是酒囊饭袋。
紧接着他立刻接道:“而且，我总觉得这个凶手对我们警方的调查体系特别熟悉。”
上级长官听到这话，立刻皱眉说道:“你是说，凶手是我们警察系统内部的人？”
“即使现在不是我们内部的人，曾经也极有可能在我们内部待过！”这名警官脸色严肃地说道。
听到这话，上级长官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位警官。
“意思就是说，包括在场的诸位在内，甚至包括我，都有可能是凶手？”
那位警官没有说话，低头不语。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
“砰！”
上级长官重重地一拍桌面，站起身来。
就在那位警官以为自己要被训的时候，却听到长官大声地说道:“从现在开始，去给我把本市的警员档案全都调出来！”
“不管他是在职的还是离职的，还是退休的，甚至他妈的是卧底！”
“只要这个人还活着，就给我翻出来查！”
“我要你们在一周之内，把凶手带到我面前！”
“啊丘！”
姜源揉了揉鼻子，将身上的风衣紧了紧。
“难不成可儿那丫头又在念叨我？”
刚说完，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姜源立刻躲在了墙后，没一会儿，就见到一名男子走了出来。
“苗琳？你在哪儿？有什么新情况吗？”这名男子显然很紧张，一上来就有些慌乱地出声问道。
姜源静悄悄地从他背后靠近，双手缓缓将一条鱼线拉直。
就在他正要勒住对方脖子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一股力量，将他一下子就带进了楼梯间！
他腾空而起，后背直接重重地撞在了楼梯下方的墙壁上。
“唔！”
楼顶那名男子听到身后的动静，顿时转过身来，冷笑一声。
“呵！我就知道！”
“你真以为你假冒苗琳跟我发条消息我就会信吗？”
“你难道没发现，我从上顶楼开始，身体就一直站在太阳照不到的阴影里吗？”
“我的鬼时刻都在我身边待命！”
姜源嘴巴一鼓，随即又缓缓咽了回去。
“真是麻烦。”
他扶着墙面缓缓起身，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也是时候了，要是连死十几个人你们都还一点儿警惕心没有的话，那我真得想想要不要把你们当做对手。”
一边说着，姜源从身后拔出了左轮，弹开弹巢。
楼顶的男子见状，不由得冷笑一声。
“枪？你想靠这玩意儿对付御鬼者？”
姜源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风衣的衣兜里摸出了一枚银白色的子弹，将它推入弹巢。
“你说对了，我就靠它对付你们。”
说话间，姜源猛地将枪指向了楼顶的那个男人。
男人自信一笑，缓缓迈步走入楼梯间，随即将身后通往楼顶的大门缓缓关上。
唯一的光线被门一点一点挡住，整个楼梯间很快就要变成一片黑暗。
姜源微眯着眼睛，忍受着心脏的刺痛，直接将枪口对准了男人
本身。
在大门即将彻底关上的瞬间，他借着最后一缕光线，扣动了扳机！
“砰！”
大门关闭，一声响亮的枪响在楼梯间内不断回响。
过了没一会儿，姜源一脚就将大门踢开，让光线重新洒了进来。
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这种暖洋洋的感觉真是无比舒畅。
偏头看向一旁，他忍不住摇头嘲讽。
“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迷之自信，觉得有鬼就能杀我？”
“你觉得这么简单的事情，前面死的那十几个会没想到？”
他发现这影夜众并不是那种训练有素的组织。
相反，其中大部分还真就如林淑华所说，只是一些自觉高人一等，想要打破规则凌驾一切的人。
这类人有个通病，就是总觉得自己了不起，迷之自信。
但现实就是，对自己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往往死得很快
只见之前那个男人此时正背靠着大门旁的墙面坐在地上，心脏位置已染上了一片鲜红。
他嘴里吐着鲜血，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姜源。
“怎可能？”
姜源蹲下身子，看着对方笑道:“我是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想来你应该是让你的鬼挡在你身前了吧？”
“毕竟那可是子弹，你不得不挡。”
“但这同样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说着，他从衣兜里取出了一枚银白色的子弹看着对方说道:“这子弹可是用厉鬼的骨头做的，那孩子可是无限接近红衣的厉鬼。”
听到这里，那男人瞬间瞪大了双眼，随即脑袋一偏，彻底没了呼吸。
姜源淡淡地看了这人一眼，随即戴上一双手套，从对方的衣兜里摸出了手机，顺便用指纹解了锁。
捡起地上变形的弹壳，他打量了几下，轻声说道:“这么好用？那就叫你驱灵弹吧。”
紧接着，他走到了楼顶边缘，拿出望远镜看向了对面的大楼。
透过对面大楼的窗户，他看到了正坐在窗边的苗琳。
屋内似乎不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其他人并没有接近窗户，只能够看到部分下半身和衣角。
姜源拿着解锁的手机，拨通了苗琳的电话。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连特么灵调局都没查到过我们这么多人，你告诉我他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脸上都是刀疤的中年男子大发雷霆，看着苗琳大声质问。
苗琳倒是显得十分平静，淡淡地出声说道:“我怎么知道？”
她其实大概有猜到一些。
姜源极有可能就是通过程经理这一个缺口把他们给挖出来的。
这确实是她大意了，没想到姜源之前就见过程经理，所以当他确定程经理加入了影夜众后，直接就在现实中找上门去了。
“你当时明明可以救他的！”刀疤男子脸色狰狞地看着苗琳说道。
然而苗琳丝毫不惧地抬头看着对方说道:“我为什么要救他？”
“他敢气势汹汹地来我的咖啡厅质问我，他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刀疤男子听到这话，周围的气息变得更加压抑。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苗琳身前的一个小音响中传出。
“沙老六，你是想开战？”
“苗琳可是我的代言人。”
沙老六听到这话，顿时脸色狰狞地说道:“那许猛还是我的代言人呢！她眼看着许猛坐在车里被炸死，都不说拉他一把！”
“你的代言人跑来质问我的代言人，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规矩？”音响中那个声音不急不缓地说道，“影夜众，可不是你一家说了算的。”
沙老六闻言猛地握紧了拳头。
然而过了几秒，他又将拳头缓缓松开。
此时的沙老六已经重新恢复平静，他看着苗琳缓缓说道:“那小子能够锁定我们这么多人，说不定我们之中就有内鬼！”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眼神却已经说明了对象。
苗琳没有回答，只是偏头轻哼一声。
“其实很简单。”
就在这时，只见不远处的沙发上，一名初中生正拿着手机玩着游戏，头
也不抬地说道。
“只要我们还在运作，相互之间就一定会有联系。”
“他只需要把住一个人，就能找到两个人，找到两个就能找到四个，找到四个就能找到八个。”
“这个人很沉得住气，我猜他通过顺藤摸瓜的方式，恐怕已经掌握了我们很多人的情报信息。”
“不快点儿把他处理掉，会有更多人死的。”
说着，初中生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危险的光。
“包括我们在内，都不会安全！”
说到这里，那名初中生旁边放着的一个小音响内也是传出了声音。
“现在唯一好的一点是，那小子现在做的事情也不符合规定，恐怕并没有跟灵调局的人上报。”
“也就是说，只要解决掉他，我们就依然安全。”
这时，那名脖子上有一圈刀疤的长裙女人也是捧起了手中的小音响。
只听其中传出一个苍老得不辨男女的声音。
“呵呵，这家伙做事还真狠啊，比起灵调局，反而更像是我们这边的人。”
“要是能把他挖过来不是更好？”
沙老六闻言顿时冷声说道:“他杀了我们这么多人，你还想招揽他！”
“十几个废物也顶不上一个人才，格局放大些。”那苍老的声音轻笑道。
听到这话，沙老六额头上顿时青筋鼓起。
因为对方口中的“废物”，也包括他的代言人！
这是在侮辱他！
就在他准备出声大骂之时，苗琳的手机却是突然响了起来。
屋内的众人顿时停下了话语，转头看去。
苗琳看着手机上的号码，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李生？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他已经没了。”姜源靠在围栏上，一边用望远镜看着对面的苗琳，一边随口说道，“这算是我给你的第16件礼物吧。”
“姜源！”苗琳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冷厉出声。
屋内众人一听，也皆是脸色一变。
“这种身边的人一个一个不见的感觉怎么样？”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苗琳有些愤怒地说道。
“想要让我停手？其实很简单。”姜源淡淡笑道，“告诉我解除诅咒的方法，我可以立马停手。”
“你在说什么，什么诅咒？”苗琳一脸疑惑。
“呵！苗琳，你听清楚了，你把解除诅咒的方法告诉我，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但你要是不说，我发誓，我将成为你们影夜众永远的噩梦！”
苗琳顿时气急，她大声问道:“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给我们一家都下了诅咒，到了这时候还装傻，不合适吧？”
“什么？”苗琳听到这话，顿时眉头紧皱，“我当时就只是叫人把红衣引到你姐那里去，一面分散你的精力，一面借你削弱红衣，仅此而已！”
姜源没有说话，他看着望远镜中苗琳那不加掩饰的疑惑表情，似乎所言并不假。
苗琳见姜源一直没有说话，忍不住轻声说道:“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姜源，要不我们见一面，有什么事情，面对面谈清楚。”
姜源打量了苗琳的面部表情许久，心中突然意识到，或许这件事情还有内幕。
难不成还有其他人想要对他下手
“姜源？”见对方久不说话，苗琳试探着出声叫道。
姜源回过神来，他放下望远镜，转身离去。
“算了吧，你屋里那么多人，改天吧。”
“他看到的这里！他就在附近！”苗琳骤然一惊，急忙起身看向窗外。
目光扫过一个个紧闭的窗户，一栋栋房屋的屋顶，只觉得哪里都躲得有人，但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居然连这个联络点都已经暴露了吗？”
“那要是刚才他想要我们这些人的命，岂不也是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屋内众人的脸色皆是变得无比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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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天天聚会喝酒，人都喝麻了，实在是没有精力码字
不过之后会恢复正常的，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