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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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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轮眨了眨眼睛, 怀疑自己眼花了。

    文山和文山相视一眼,文山瞅着那个年轻的公子道:“殿下,那不是王妃?”

    “年轻公子”端起茶盅喝了口茶, 她连日赶路,身上裹了一身风尘仆仆, 她端端地坐着, 目光落在傅轮的身上, 说:“霉米的事情解决了?”

    傅轮木然地点了点头。

    就见乔泠鸢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继而起身道:“我先进屋休息一会儿, 你忙吧。”

    傅轮忽然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他喉咙哽了哽, 问:“可有受伤?”

    “没有。”

    “你上次也这么说。”他有点不满。

    “这次真的没有, 难不成我没有受伤你心里还挺不是滋味?”乔泠鸢道。

    “当然不是,”傅轮小声咕哝, “我只是怕你受伤又不告诉我,我让秋月和寒霜伺候你洗浴,你好好休息, 睡一觉, 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

    乔泠鸢不置可否。

    她是真的累了,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往床上一躺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得格外久,醒来时夜色已经深了。

    屋里点着一盏油灯, 灯光昏黄,照得灯下的人好似浑身都暖洋洋的。

    乔泠鸢撑着身板坐起来,轻声道:“怎么还不睡?”

    刚醒, 她声音有点哑。

    傅轮从书中抬起头,他倒了一茶盅水,走到床边递给乔泠鸢,“看你睡得香,就没有吵你,喝点水,润润喉。”

    乔泠鸢接过茶盅,咕噜噜喝了大半。

    傅轮帮她把茶盅放到桌上。

    乔泠鸢才发现,他已经换上了寝衣,这位殿下穿白衣总是好看得能让人移不开眼睛,乔泠鸢像新婚夜时一样,拍了拍她旁边的位置,说:“过来坐。”

    傅轮并不想只是过去坐。

    两人分别已两月有余,这不是小别,已经是大别了。

    许是别了太久,再见乔泠鸢,他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别扭,大概他天生就只是嘴贱人怂的人,再厉害,也只是嘴巴厉害。

    傅轮坐到乔泠鸢的旁边。

    “真的没有受伤?”他又问。

    “没有,”乔泠鸢眼里隐约带了一点笑意,她伸手戳了戳傅轮的心脏的位置,“你紧张什么?难不成是太久没见我了,怕我吃了你?”

    傅轮捏住她那根不安分的手指,贴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上,说:“不是怕你吃了我。”

    “哦?”

    “是怕我吃了你。”他说完,耳朵尖都红了起来。

    眼前的男子呼吸深重,手指的热度传到她的掌心,烧得她的手也越发热了起来,乔泠鸢的手指蜷缩了下,无声了咽了口口水,说:“那也……行。”

    傅轮仿佛得了赦免令。

    下一刻,他捏住乔泠鸢的下巴,属于他特有的灼热的气息从她的唇缝里钻了进去。

    夜深人静,半月高悬,银辉遍地,花间迷醉。

    这夜,当真是醉人的夜。

    乔泠鸢筋疲力竭,感觉自己和人大干一场都没有这么累过,三轮下来,她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她躺在床上,单薄的锦被盖着她娇软的身体。

    她有些困惑,为何出力的是傅轮,到头来最累的却是她。

    傅轮侧躺在她的身侧,食髓知味的男人现在半点没有国仇家恨的心思,只觉得这温柔乡是真的香,他这辈子都不想从这温柔乡里离开。

    他的手指轻轻点在乔泠鸢的肩侧,含着笑意道:“要不要爷给你洗洗?”

    乔泠鸢在疲累中虚虚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很想一巴掌挥在某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的脸上,但她怕影响自己欣赏美男,给生生地忍住了。

    她实在累得慌,虽然不好意思,却着实受不了身上湿热的感觉,只好小声道:“要。”

    “啊?还要?你早说嘛,爷来了!”

    乔泠鸢顶着一张潮红的脸,佯怒地瞪了他一眼,“滚!”

    那一眼,端得是风情万种,惹人垂爱,傅轮又有点兴奋了,但着实不敢再闹她,怕她改明儿就不认人,到了晚上就床都不让他上了。

    傅轮用锦被将她裹起来,抱进浴房里。

    炎炎夏日,即便是冷水,淋在身上也是舒服的,但傅轮怕她受冷,特地命人烧了热水,乔泠鸢泡在温暖的水里,整个人都舒服了。

    她懒懒得不想动,让傅轮伺候她。

    傅轮求之不得,一会儿给她揉肩,一会儿给她捏脚,捏着捏着,手就不老实起来,乔泠鸢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一见苗头不对,就一巴掌拍在某人的手上。

    拍了几次,拒绝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傅轮也不敢再闹她了。

    他老老实实地给她揉肩,安安分分地给她捏脚,伺候得乔泠鸢那叫一个通体舒畅,别说手指头,就连脚趾头都不想动了。

    等她终于洗完了澡,傅轮将她抱回床上,乔泠鸢才发现,他竟然还十分贴心地换上了干净的床单和锦被,乔泠鸢对他的服务十分满意,道:“再接再厉。”

    傅轮立刻表忠心:“美人儿,我一定会努力锻炼保持身材的。”

    乔泠鸢:“……”

    很显然,某人以为的再接再厉和她说的再接再厉指的压根儿不是同一个事情。

    这厮怂的时候是真的怂,不怂的时候,也是真的敢骚。

    她困得眼皮都开始打架,懒得再理会傅轮的那些骚话,在床上翻了个身,就径直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她脸上有了点笑意,便越发心满意足了。

    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她一摸,身边早没了傅轮的身影。

    秋月和寒霜打水进来伺候,两个丫鬟跟撞见了什么奸情似的,纷纷顶着一张通红的脸,秋月说:“王妃,有将军来找殿下,殿下一大早就出去了。”

    “殿下说您受了伤,让奴婢们伺候的时候当心着点。”寒霜补充。

    乔泠鸢倒没觉得多少难为情,她寡淡地“嗯”了一声,说:“给我挽发吧。”

    寒霜拿了几套新衣进来,朝乔泠鸢道:“这些都是昨日殿下特地命人出去买的成衣,尺寸都是合王妃身的,王妃瞧瞧,今儿穿哪一套?”

    “还在孝期,穿白色绣澜边的吧。”乔泠鸢道。

    傅轮回来的时候就瞧见屋里坐着个清雅的姑娘。

    乔泠鸢本就寡言少语,清清冷冷的,她穿上白衣,端端地坐在雕黑漆的木椅上,莫名平添了几分清贵,看着像是不知从哪个雪山上下来的小仙女。

    傅轮盯着他的小仙女瞧了好一会儿,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乔泠鸢瞥了他一眼,倒未说什么,他想看,她便让他看,寒霜和秋月识相地退了下去,傅轮走到乔泠鸢的身边坐下,握住她白嫩的手。

    他脸上泛了点儿红,似有些难为情,好一会儿才问:“还疼吗?”

    乔泠鸢就知道这不正经的没什么好话,她白了他一眼,觉得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单手把书翻到下一页,说:“今晚忍着。”

    傅轮顺着她的话,就想到了那蚀骨销魂的滋味,他身体忍不住又有了点激动。

    但他知道昨晚有点儿太狠,遂而今晚还真不敢乱来,怕她真的受不住出血,傅轮就不明白,乔泠鸢一习武之人,怎么还能那么娇嫩呢?!

    “哦。”傅轮干巴巴的应下,到底还是有点不甘不愿。

    乔泠鸢对他的不情愿视若无睹,低下头继续看书。

    她的手指白皙纤长,比傅轮的手还要白嫩许多,像葱尖儿似的煞是漂亮,傅轮有点爱不释手,就坐在旁边玩儿她的手指,一边和她说话。

    “你在西北见到程昀……”他话音顿了顿,改了口,“见到赫连云了吗?”

    “跟他过了一招,”乔泠鸢言简意赅,“如你所料,他武功在我之上,不过他毕竟长我一轮,比我多练了十二年的功夫,比我厉害些也不足为奇。”

    她不认为赫连云比她天赋高。

    她师父说过,她是她师父平生所见的天赋最高、悟性也最高之人,若当真论起谁能和她一比,大约便是眼前这位如今连房顶都飞不上去的男人。

    所以乔泠鸢每每想起,都觉得甚是可惜。

    只有身怀武艺的人才知道有武傍身的好处,即便是独自一人走天下,也能无所畏惧,她希望傅轮也能如此,骄傲却不自负,能潇洒,也敢放肆。

    “交手了,他武功比你高,你还没受伤?”傅轮眉头拧了起来。

    “我现在身上没伤,当初跟他对了一掌,受了点内伤,无大碍,已经好了,”乔泠鸢道,“赫连云此人,过于自负,以为我定会带我七妹离开。”

    “谁?”傅轮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七妹,乔泠央,她没死,流落到了西北,她就是小毒手,她的手里有涅槃的配方,”乔泠鸢面不改色道,“我已经见到她到了,但我没有把她从赫连云的手里带出来。”

    傅轮听得心惊肉跳。

    “当初你在赫连云的手里受伤,赫连云却没有派人满城抓捕你,便是知道你定还会去找乔泠央,他就等着你去找,等着你见到乔泠央后带乔泠央离开,如此,他便可以利用乔泠央抓住你,你若执意带乔泠央,不仅带不走她,连你也会落进赫连云的手里。”

    “所以我回来了。”乔泠鸢道。

    她不会做那种不仅得不到解药,还送别人手上去给人当人质的蠢事。

    但没拿回解药,乔泠鸢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

    “你回来得正好,”傅轮想到昨晚的旖旎,脸上又有了笑容,“你若是落进赫连云的手里,我只有舍命去救你了,那我就尝不到我媳妇儿的鲜甜滋味了。”

    乔泠鸢:“……滚!”

    傅轮当然不会真的滚,他被骂了,还一脸得意,不仅没有滚,还低头在乔泠鸢的手背上“吧唧”亲了一口,得了便宜还卖乖道:“你还没说我行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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