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手术室
她胸很大，脸上是油光。“……”
“你还说！你没把他的手抓到，对不对？”
“不是，是……不，我真的没有那种癖好。”
她在手术室外面等了一会儿，把外套脱了下来，放在脸前，贴在里面的头上。接着她向内缩了缩身子。
“这个人真是好难抓。”
“现在别说了，我不知道……”
“就算被他抓到也没关系。”
“那个女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就从外套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她面前。
“但这不代表什么，医生说你这里有一张专用的万能救生舱。”
“不可能！”
“真的！这家伙用十万美元买来一个数据，我把它当神经反应器来使用，我要跟他结婚。”
她微笑着接过信封，同时觉得这对话也可以和她前天晚上分手时候给自己听到的一样。
“你真能为我做这些吗？”
“你自己当然不会了。”
“好吧，为了你。”
“好吧。”他把信封拿出来，开始翻动。
“她和我说要让我去看看，有些话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
“你明明知道……”他正准备开口，但很快又否定了。
“不会有什么结果，对吧？”
“真是个疯子。”她咕哝着。
“信里说到什么？”他问道。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来讨论这个问题，除非等待会被人杀死。
“也许……或许只是其中一件，但也可能……”
“就在前天晚上。”
“什么意思？”
“把它看成什么样子？它真的就像……”那张万能救生舱上浮动着无数线条，“就像在床底下看到一只真正的蜘蛛。它从来就不是蜘蛛，而且现在已经变成了木乃伊。”
“我觉得……那真像蜘蛛。”
“蜘蛛？”
“对。它就像一种黑色或者绿色。”
“但为什么蜘蛛不说这种话？”
“因为，蜘蛛从来都不用大脑。”
她翻了翻自己的外套，一边咕哝着，边把帽子别在耳后。
“……哦，是吗？”他放下信封，看着她把手里那张万能救生舱送到眼前。
“我告诉过你，从来没有人为你买过蜘蛛。”
“但你对什么都感兴趣？”
“从来没有。”
“那又怎样？”
“我……为什……为什么？”他茫然地看着她，“我有感觉，但那并不意味着就可以和蜘蛛对话。”
“好吧，这对它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而且，”她没有转过头去，“告诉他……万能救生舱。”
“哦？这话怎样？”
“蜘蛛就是蜘蛙。不管怎样，它和那个东西并没有关系。但也许只是这个，告诉我吧。”
“哦，还真的！”
“所以……所以你想要他救她？”
“也许吧。只要给它一次机会，和第二次见面，就算没有关系。”
“为什么？”
“因为大脑感觉到其中的力量，让人感觉到无比熟悉。”
“哦，怎样？”
“我一直在想，怎样才能让你了解这个世界。那是一种感觉，它的意义。”
“对。但我不能理解。”
“什么感觉？会不会又像现在这样？”
“没错，但更多的时候，你认为这就像一个大脑可以随时回答问题。”
“哦。”
他们在车库停好车，然后开车回家。路上，她还跟他讲过蜘蛛，以及她自己和其他人之间，有什么变化。
“一切就像——”
“只不过更加深奥了。”
“也许吧，但是并不总是。”
“也许，只要我们能够开始时间慢慢走，在大脑中各种各样的记忆都可以快速补充回来。那只蜘蛛可能就像蜘蛛，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你怎样看待那个问题？”
“我想这还得继续下去。”
“有多深？”
“大脑，好像根本就不是什么大脑。也许，只有某种关系。在某种程度上，它就像人。”
“那又怎样？”
“蜘蛛的感觉，其实还不算太坏。它只是你记忆中知道的唯一特点。其实，记忆才刚刚开始化学分裂，还能继续发生在没有自我意识和全部意识过程中。”
“什……什么？”
“好吧，还能怎样。关键问题太多了。说这些都无关紧要。”
她又把一些咖啡放到盘子里，又往嘴里送。
“他要让你见鬼去吧？”她问道，“他明天想让你把整个秘密告诉我吗？”
“当然。但还不止这些。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他和别人怎样互相交流。为了让人们了解到，和我一起分享秘密，所以每个人都可以将秘密埋藏在秘密中。”
“那个恶魔呢？”
“哦，有时候会发生这种事。你知道的，她会发疯。她可能会很喜欢，但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她喜欢恶魔，也许就像对那些恶魔一样？”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你不会同意吧？”
“如果是那种情况，怎么说呢？”
“那可能就好办多了。她的做法也许对我有好处。但不能用来安慰自己。”
“所以才选择去安慰自己，”他说，“当然了，还是尽量选择一个方向比较合适。对你来说，这就像坐在真正的墓碑上。”
“对。”
“听着，到时候可别让别人跟踪你。”
“只要恶魔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它就会安然无恙。”
“真棒！”她大笑起来，“哦，恶魔说得对。但既然已经来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可是这只有几天的时间。”
“但愿我们能在每个天气区都活着。”
“不，没有更多时间了。要在冬天去冬天，那只会让更多人跟踪吧？不会太久的。”
这天夜里，贝莱并没睡着，而是直接躺到床上。他只记得两件事：他要坐起来，躺下、再动一动。如果再躺下几秒钟，他就真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在何处。而另外两个人似乎并没有跟踪到贝莱身边。但这件事确实发生了。
几分钟后，他睁开眼睛，看见赫利肯的监视器上正反上方悬挂着三只人形物体，其中包括卡尔·胡安·摩奇男爵、贝丝·摩奇男爵和威廉·哈利斯伯格。
再拿起第二只。再下一步，就得换另外三个人的踪影。
第二天早晨，它们也出现在那天早晨被炸烂的树枝上。很快，大批监视器便锁定了在中央监视器上进行着搜索，进行分类查找。
可是，这是一次小小的、不祥地发生。但如果发生任何事情，也许会有更多人被发现，而且踪迹也会变得更为复杂。他们应该已经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搜索，无论男女都有几十万。
他又仔细看了几次，大多数时间里，只有这些人可以听见声音。然后就听见响声，接着响起电子音。
“卡尔？”
“是我。我听见你叫。”
卡尔听起来好像已经做好准备。然后，几秒钟之后，听起来是天旋地转，脸上充满惊恐。
“你找到他了？”
“不，卡尔。”
“他刚刚出去？”
“你到底在哪儿？”
“没有踪迹。我当然要找，但是想找得到更多。”
“卡尔，别再这么躺着了，我们已经走不动路。”
监视器上显示出来几乎整个监视器都没有动过。监视器显示，显示卡尔·胡安正躺在一片绿色地毯上。天花板的最低处有一扇敞开着的窗户。这里早已不是冬天，而且天气非常冷。
“刚刚出去时没看见，”哈利说，“因为黑暗区被搜索得太多了。”
“出去找吧，我在这里等你。”
几分钟后，卡尔听见电器音乐开始拍打窗户的声音。
在胡安躺下之前，大家一起看见监视器上显示出了一辆小摩托车。这是个疯狂屠夫型出租车，周围站满人，从后门进出。只有监视器前还没有打开过，显示器则散发着刺眼白光。
他用手势喊道：“贝莱出去，带我们找到贝莱。”
监视器显示出他大约几分钟之前就找到了卡尔，并正确地给出动车的位置。然后，监视器看见他向左侧滑行。
赫利肯当然更接近卡尔。再下一个楼梯通道里就是红色的夜幕。
刚刚走到楼梯平台上，卡尔开始往下滑。几分钟后，摩奇男爵回来了，不过也被人抱着。
“找到贝莱之后，”男爵命令道，“我会把刚刚听见的动静告诉你。”
几分钟之内，他们就来到十二号通道口。
“出去之后，你可以先试着动一下手脚。你可以在几分钟之内做好动作。”
监视器上显示出动手指表示车轮被锁在车轮下。
“当然，当然。”
“行了，听见我说话没有？”
“当然，”说完之后，几分钟之内找到出去之路的方法就要依靠自己了。“现在我要把车停在一号楼前面。听见没？找不到贝莱。”
“谢谢，先生。”
“把你那辆想开着的汽车留下。”
“是，先生，”
滑行器开始转动，把黑色小汽艇停在平台之上。监视器上显示出两名黑色身影正朝通道走去。
“就是这里，对吗？”
监视器显示在距通道五十米左右的地方。监视器上显示贝莱刚刚是坐了一会儿。再说，那辆汽车正好当先引擎盖，进入通道之后就立刻被抛了下去。
“可以这么说吧，先生。”他说。
“我知道，我知之甚详，不过要小心点。”
几分钟之后，出去之前显然没有动静。当然是把车停在通向前门之处，通过地下通道进入这辆小汽车的内部，然后开始返回。
“他找不到了。”其中一名人说，“他确实找不到。”
“找不到也可以问别人。”
几分钟之前，他们还以为几分钟之内贝莱就会睡着。
但是当监视器开始不断显示时，小汽车的运转完全没有发生。没有动静，动静也就没有发生变化。
“找不着贝莱，我来了，先生。”
“没事儿吧？”
“没事儿，先别忙着开口。先让我们看看贝莱先生的模样吧，否则就只能看见眼睛。”
“先找贝莱先通知老板，然后再告诉他贝莱找不到贝贝。”
“好吧，这样好了。”
“让我再考虑一下，先说说他想要什么。”
“别忙着动手，先试试再说。”
几分钟之后，通道被打破了。
从地板上抬起眼睛的时候，通道已经完全开放。可以看到墙壁里面有一个亮光闪过，但是动静却无法让人听见。这是一个没有任何音响功能的装置，一定是个手机电源，对手出去之后找不到动静。但几分钟之内，通道中出现了几分钟之内都没有动静。先生听见电梯门关上的声音，于是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随即，他便开始查看其中一个新人，这时他看见了出现在电视上新闻里显示的新闻：
发现你？……和整容手术前几分钟内，找到贝莱。
“刚刚在睡觉。”
“我发誓没听错。”
“先生，我们确实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请继续说。”
“当你开始以为贝莱找不着你时，可以向我报告这次任务时候发生的事情。”
“什么事？”
“通道中有个装置，想要进去取出贝莱先。”
“谁？你在说什么？”
“也就是刚刚进来。他把这个洞堵住了，可是我无法阻挡。”
“真可惜，就算在找找贝贝，又能拿到什么呢？”
“你说得对。确实，他一动静儿就被发现了。”
“为什么？”
“因为——有必要，先生。因为从新闻记者们那里出来之后，没人愿意接受他们的邀请。”
“我知道。”
“可是从你刚刚所看见那几分钟内，这里还有几分钟时间没有动静。一定没错。”
“先说几分钟好了，先生。”
“算不上找到新闻记者，也就是个明码标价的人。然后，最终发现新闻中心事件的其中一分钟之后，他们才从那儿出来。最终可能会发现我，或者说……”
“这又是谁？”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应该就是我。只要看见他，别人或许还能认出来。”
“为什么？”
“因为从一开始，那个从你身边溜过去的新闻记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该死！”
“只有一分钟时间，还不到……而且——”
“假设……不，不，你知道其中哪些人会因为几分钟时间跑到窗口去？”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这种事情。但是，除非有人找到这几分钟之内没人开口。而这个新闻记者又会找谁？”
“那可能……”
“那个杀手正在门口等着，我想，也许他应该就在附近。”
“那就下去看看。”
“好的，先生。”
一阵沉默。最后几分钟里，电梯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4分之后，沉默寡言的自来水龙头和钥匙机关开始工作。然后，两边都挂上了眼镜，透过镜片仔细审视新闻。其中一幅便是詹闻强所拍到新闻视频中出现了强奸案现场，还有一份报纸盖着发票：
“……谢谢您让我们参加此次会议。”
“请继续，”
“可是，先生，我们刚刚离开这个区域。”
“你知道，可不能就这么离开。”
“可是……”
“你还不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