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战火中的希望（27）
安市比青市发展好一点，这里随处可见小汽车，黑色的车身，在太阳下泛着亮光，靳无名坐在一家茶饮店，闭眼感受暖阳打在身上的舒适，安逸的她想睡觉。
她不知道，下个世界的几年时间里，她几乎没怎么见过艳阳，那时的她，回想起纪雪梦这个世界的艳阳和宜人的气候时，十分眷恋。
此时，她晃着脑袋，晒着太阳，嘴里时不时地哼几句歌，好不惬意。
喝完茶，逛了逛这个还算繁华的市区，顺便给左婧和纪意买了点东西，靳无名去客车站坐上了回青市的客车。
安市监狱。
程青朔坐在主位上，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修长的手指轻放下茶杯，嘴角上扬，浓眉微挑，淡淡地开口，“不愿意说？”
他面前，肌肉男和司机被架在十字木板上，身上多处鞭伤刺目的红痕，却没有一丝血，两人都垂着头，唯有胸口的起伏告诉在场人，他们还活着。
程青朔抬手示意旁边的人，“让人拿东西进来，既然不招，那就不必招了。”
整个大夏可以趁此彻查一遍，一些蝇营狗苟也该清理掉了。
“是。”
旁边的狱卒弯腰点头，恭敬地退出去。
等他再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瓷瓶，瓷瓶底部一圈蓝色打底。
肌肉男听到声响，抬头看到狱卒手里的东西，整个人惊坐支起身体，身体的疼痛都被他忽视了，下意识想逃。
“你……你不是要审我吗？你想知道什么，我说，我什么都说。”
肌肉男惊恐地盯着瓷瓶，语无伦次地开口。
司机被肌肉男的反应吓到，顺着视线看到瓷瓶，他眼底闪过慌乱，强撑着一点意识警告肌肉男。
“你确定要出卖大人？”
肌肉男恶狠狠地看他，“那是你大人不是我大人，要不是他威胁我，谁愿意听他的话，我现在都要死了，我管他要做什么。”
“我说，我全招，是岛田大人让我们做的，说是石井大人的吩咐……”
肌肉男怕死了那个小瓶子，一箩筐全抖落出来，司机在旁边怒吼地警告也没用。
“你说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肌肉男说完，司机心如死灰，他不甘心地瞪着肌肉男。
这个叛徒，怕死鬼，要不是他没用，他们就不会被那个小屁孩发现，更不会被这个小鬼抓住。
“就算死，我也不想死在那个东西下面。”
肌肉男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活的希望渺茫，但是他想死的轻松点，而不是被折磨死。
司机见大势已去，也不开口了。
程青朔站起来，双手负于身后，看着肌肉男，对狱卒淡声吩咐，“他，直接处死。”
说完，又撇了眼司机，“给他服用，所有人退出去，观察他的反应。”
司机身体一抖，想到家人，仍咬牙不肯求饶。
肌肉男笑了，笑的很大声，他狂笑着，状似疯癫，“老子十八年后又一条好汉。”
两名狱卒很快过来，分别带走肌肉男和司机。
刀起刀落，肌肉男的癫笑消失在牢房，他的生命终结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中。
程青朔悠悠走在狱卒身后，两个狱卒架着司机往前走，鞭刑看着没有多少伤，实际却是鞭鞭入骨。
司机被狱卒扔进一个封闭的，只有门和一个玻璃窗的牢房里，痛入骨髓的各处疼得他呲牙咧嘴，还没缓过神，就被狱卒捏着下巴倒进冰凉的液体。
门被再次关上，玻璃窗外，程青朔背手站在那里，一瞬不转地盯着司机的身体。
液体本来是多人份，现在全被倒进司机的肚子里，很快起了作用。
程青朔让人在玻璃外架起录像机，全程记录司机的变化。
房间内，司机蜷缩着身体，捂住头，不等发出声音，他突然僵住，身体诡异动了起来，大腿生生被拉扯出一个极限，程青朔甚至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但是很快，司机平躺在地上，仿佛没有痛感一样，脸上带着轻松的笑，程青朔细心的注意到他眼底浓重到散不去的恐惧和痛苦。
他能感受到痛感，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这是程青朔的第一反应。
他冷着脸，继续观察。
司机全身像是被火烤过，赤红遍布，受过鞭刑的地方颜色更深，他脸上依旧带笑，若不是眼睛透露出的痛苦，程青朔真以为他没知觉。
不过几息时间，司机的手开始溃烂，深可见骨，皮肤向外翻涌，血肉混合在一起，看着就让人反胃。
须臾，全身只有脸还完好如初，带着笑。
司机眼神空洞，溃烂的皮肤夹带着骨头，他竟然站了起来，视线看向程青朔，嘴唇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程青朔学过唇语，看懂了他的意思。
“杀了我。”
程青朔勾唇，站在窗外扬了扬瓷瓶。
很明显，并不想给他一个痛快，他还想看看后面会发生什么。
他没忘，这些，原本是用在大夏人身上的，一想到这里，程青朔看着司机的眼神更加冰冷刺骨。
自作自受罢了。
司机看到他这表情，神色绝望，直直地倒在地上。
腐烂的肉掉了几块，落在地上，身体再次变化，一层冰霜附着全身，冰霜之下，却又赤红如铁。
程青朔目光闪了闪，走近了一步。
这时司机坐起身，透着森森白骨的手，没有丝毫停顿，低手扣腿上和肚子上的腐肉往嘴里塞。
旁边的狱卒撑住了前面的画面，却没撑住这一幕，硬生生吐了。
程青朔没在意，闻着污秽气微微蹙眉，目不转睛地观察司机的反应。
他觉得，此刻司机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心里对研制出这个药剂之人的警惕心再次拉高。
让人清醒的感受身体的滚烫、低温和腐烂，最后还带着清晰的意识吃下了自己腐烂的肉，能想出这些的人，骨子里就是一个没有良知的变态，这样的人，大夏必须引起十分的警惕。
司机死得很惨烈，他硬生生吃完自己腿上和胳膊上的肉，肠子被他扯出来缠成一团，最后亲手摘掉了自己的心脏。
程青朔看着房间内那团肠子包裹的骨头和人头，转头对狱卒道：“穿好隔离服，送到安市医科院研究，录像复刻两份，一份送到安市医科院，另一份连带着剩下的液体一同送到京城医药研究院。”
死了也要为大夏发光发热，这么一个研究样本，正好拿去练练手。
医科院，全名中医科学院，隶属大夏太学的一个院系，各地都有分院，而医药研究院相当于科研所。
程青朔目光暗沉，他觉得要去问问那个靳无名，她或许会知道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