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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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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季回来了,回到家乡沛县中阳里村,村里乡亲们居然扶老携幼出来迎接。

    这场面好不热闹,把刘季感动得两眼泪汪汪。

    他正准备擦擦泪水,感谢感谢乡亲们,嘿嘿,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刘季,你小子还没死呢?”

    “是啊,我们都以为你玩完了呢!” “真是怪哉,凭空消失了这么多年,今儿个怎么又冒出来啦?”

    ……

    “扑”,刘季差点没有一口鲜血喷出来。

    卧靠,闹了半天,何着你们这群人不是来迎接老子的,是专门看猴来了,是好奇连带着失望,想弄明白老子为啥没死?

    人啊,乡情啊!

    “我的人设有这么差劲儿吗?人人都盼着我死啊?”

    刘季翻着眼睛看着这群赏猴的东西,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感谢”的话早就憋进肚子里去,不想冒出一丝一毫。

    算了,我还是回家吧,家,才是温暖的港湾,亲人才亲,亲的才有真情在。

    刘季冲着黑压压的人群抱拳行礼,侧着身体慢慢地挤出来,撒丫子向曾经偶尔想起的家奔去。

    “娘,爹,我回来啦。”推开院门,刘季就大喊大叫。

    没有人应答,他转了一圈,果然空无一人。

    如今,乃是春种时节,家里人一定在地里忙碌。

    刘季信步来到自家的地头,果不其然,全家人都在地里犁地、翻土、撒种,爹、娘、大嫂、二哥、三弟,还有几个侄子侄女,一派繁忙。

    刘季悄声绕到爹娘背后,孩子似的拍拍他们,想给老人们一个惊喜。

    “儿啊,你,你可回来了!”刘母抱住刘季,放声大哭。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个不成器的四儿子,总是不让家人省心,但是当娘的,十月怀胎诞下他,这是肉啊。

    父亲刘义故作镇定,冷冷地说:

    “你还知道回来?住几天哪?咱家只是你的驿馆吧。”

    刘季跪下给刘义磕头,“我再也不走了,陪伴二老。”

    这话倒是真心实意,在外面漂泊多年,人脉渐广,却又能怎么样呢?六国皆是主昏政暗,平民百姓又不是肉食者,壮怀激烈,亦是使不上劲儿,顶多就是冲上前线,替那些“肉食者鄙”的家伙送命,值吗?

    还是回来跟家人守着几十亩地,春种秋收,平静过日子。

    刘义没有吭声,也没有扶刘季起来,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四儿子了,他会老老实实做庄户人?鬼都不信。

    野马不由缰,逆子不由爷。

    “你愿意咋的就咋的吧,别来烦老子。”

    刘义拿起锄头,继续闷着头锄地,不再理会刘季。

    二哥刘仲、五弟刘交两家子人都过来,围着刘季关心地问长问短,大嫂带着儿子却远远地站着。

    唉,大哥不在,大嫂心里有一种天然的距离,和老刘家隔着一层,自从守寡以来,十余年了,大嫂从未提起改嫁的事儿,含辛茹苦地养育着大哥的遗孤刘信。

    刘季与大家一一施礼,把刘信叫过来,又拉过刘濞,“两个小侄儿如今都长成小伙儿了,该成家啦。”

    “四叔不曾成家,我们岂敢超越?”刘信有点胆怯地说。

    “是啊,我和阿信都要在四叔后面成家,才合规矩。”

    刘濞自幼与刘季关系好,他在这个四叔面前没有任何拘束。

    全家男女老幼十余口人,只有这个十岁的孩子特别崇敬刘季,别人总说刘季好吃懒做,是游手好闲的废物,但是刘濞不这么认为。

    “四叔是时运不济,有机会他必成大业,到时候我要追随四叔建功立业”。

    为了表明自己回归故乡,告别过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刘季胡乱扒拉几口饭,也不歇着,就下地与家里人共同侍候庄稼。

    庄稼地,土壤、种子、耕牛、犁耙,没有什么复杂物件儿,操作起来却并不简单。

    活了近三十年,掐指算来,这刘季下地也不过十次,难怪家人对他有意见,老爹不待见他。

    “稼穑之事,又有何难?”刘季撸起袖子加油干,干了大半天,净给家里人添乱。

    牛,不听他的指挥,该快时很慢,该慢时却不停地闷头走。犁压深几分?种子撒播密度几何?

    这都是有讲究的,十岁的刘信都一清二楚,偏偏而立之年的刘季不会。

    “听说了吗?那个刘季笑死人了,啥也不会,牛都不听他的话。”

    “我早说过老刘家那个四郎,就是来讨债的,这么大的人,还得靠父母兄侄养活。”

    “唉,刘义啊,前世作孽,生养这个儿子。”

    ……

    非议纷纷,人言汹汹,嚼舌头的事儿,从来不缺,嚼舌头的人,从未绝过。

    饶是刘季看得开少计较,也不能完全不进耳不入心。

    “老子啥不会干?看着吧,我要成为好把式。”

    说来真是怪事,这不入刘季法眼的庄稼活,他学了许多天,还是半吊子。

    流言蜚语还在刮,忽然有一天,刘季抛下地里的农活,泥盆洗手,“我不干了,我就是我,干自己喜欢的事儿,干嘛要跟他人一个模样?”

    他又开始呼朋唤友,四处游荡,身后弟兄好几十个,开赌局,押货物,或者帮人护个场子,所有的勾当都与农事儿无关。也写

    面对旧病复发的儿子,刘义不吭声,保持了少有的沉默。

    刘季越来越过分,有时候混得口渴,就带着一帮人,到村东王媪酒馆,或者村南的武负酒馆要碗甜酒糟喝。

    从未当场付清过酒账,不是借口钱不够,就是承诺下次归还欠账。

    多少次,王媪、武负报官告发,县官却充耳不闻,告得频繁了,两个人还被县官命人乱棒打出。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县府有刘季的好哥们萧何帮忙疏通,县令也会得到些来自刘季的好处。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人能够好办事。

    几次尝试告官均遭失败,王媪、武负只好认命认栽,隔三差五地,还得硬着头皮、皮笑肉不笑地迎接刘季。

    刘季深谙人情世故,很清楚这两个人嘴上喊“刘爷”,心里却问侯了n次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可是刘季并非一般人,他有一颗强大的心,“他们心里想骂,那就骂吧,反正掉不了肉。”

    刘季,你啥时候才能有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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