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要成为觉醒者，保护你”
秦天跟着李婉莹来到饭桌前，只见一张四方桌上摆放着几盘菜，什么菜不重要，重要的是秦天看见桌上只盛了3碗饭，让本想要厚着脸皮坐下蹭饭的秦天尴尬得脚趾在地上抠出了三室一厅。
幸好李清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看着傻站着的秦天说：“厨房里留了一些饭菜，自个儿吃去。”
看着几人端起饭吃了起来，秦天连忙道声谢便往厨房跑去，虽说心里知道不知道刚来凉山就被饿死，听到特意留饭菜心里还是有一丝温暖。嗯，不诅咒李清变哑巴了。
囫囵扒拉完两碗，秦天赶忙回到李婉莹旁边，待到几人吃完，就想上去帮忙收拾碗筷。
李婉莹抬手示意不用，对秦天说：“故事也听了，饭也吃了，想好了理由没”
秦天心说什么理由？哦，是种田啊差点把这事忘了！再说你这故事明显没说完啊就想着叫我去种田？多缺粮啊你这是！我又不可能给你变出粮食来！秦天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理由，情急之下只好嗫嚅着开口：“那个，亚圣太厉害了，能不能……”
“接下来就没什么了，亚圣在另一个儒家觉醒者的帮助下，在身上加一个隐形的翅膀直接飞到西大陆军中，把西大陆给彻底打崩。”
一人打崩西大陆军这叫没什么？秦天觉得开挂也没这么牛掰吧？看着秦天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的样子，李婉莹就知道这货脑子在想什么。
“其实亚圣是打了西大陆一个措手不及，当亚圣飞向西大陆军阵时，无数攻击打向他都被反弹回去自然杀伤力强大无匹。事实上，只要不攻击亚圣，亚圣可能是无法造成实质伤害的，那一战过后，亚圣也身死道消，当然，这些都是后人推测，每一次施展反弹都是透支生命，要突破这片天地的上限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
“也就是说亚圣是防御无敌，实际上没啥攻击力是吧？换句话说，假如西大陆军没第一时间对亚圣发起攻击，哪怕是一人一口口水吐去，单靠反弹的话口水也能把亚圣耗死？”
李婉莹有些嫌弃地瞥了秦天一眼，这比方也太秦天柱了，土！偏偏好像也没有什么错，还是无奈点点头说：“理论上是这样，可是战场上没有如果，换做别人觉醒了反弹也不敢直接冲向西大陆军，儒家的强大之处也就在于此，不仅仅觉醒者的能力诡异能够互相搭配，还能够不顾生死一往无前，更令人忌惮的是没有人知道儒家有多少觉醒者！”
听到这里，秦天脑中灵光一闪，看向李婉莹，满脸肃然地道：“我想好了，我要当个觉醒者，保护你！”
饶是李婉莹也被这句话给噎得够呛，在后面传来了李清李楚哈哈的大笑声后才回过神来，一脸不可思议地开口：“你，说你要保护我？”
“是的，只要我当了觉醒者，就没人能伤害了你！”秦天依然保持着一脸正色，虽然心里想着的是，谁知道能不能觉醒？什么时候才能觉醒
还是李楚先忍不住捂着肚子强忍着笑意说：“小姐先天筑基圆满，打小还没遇到对手，你说要保护小姐除非你能上天，哈哈哈……”
“筑基圆满又怎么样，不是说觉醒者很强吗？”秦天这时梗着脖子也得把这话茬接下去，总不能真去种田吧。
李婉莹嘴角扯了扯，说：“行了，做梦去柴房那边，睡一晚明儿早点下山去务农吧，下山自然有人接应你。”
李清那边刚把碗盘收拾好，强忍着笑意告诉秦天：“走吧，觉醒者也是有区别的，就没见过有觉醒者是小姐对手的。”
得，秦天算是明白了，敢情吹了儒家半天是为了捧自己吧。不过话说回来，秦天也确实是想成为觉醒者的，要按李婉莹说的一边种田一边读书，能读出个觉醒者来秦天都不信自己有这本事。所以，当下最好是赖在李婉莹身边！既然没能忽悠过去，秦天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我能帮你解决粮食问题。”秦天悠悠的说出口，本来还想留着这招底牌防身的。
是的，之前在看到山上居然能打出水井秦天已经隐约有了这个念头，很简单，梯田种植。凉山地势较缓，一路骑马上来如履平地，加上水源充足，完全可以进行梯田种植。之所以没先说出口，一来是不确定凉山立场的“善恶”，毕竟有土匪之名，若是帮助凉山强大起来遭秧的是百姓秦天可不愿作这个孽，怎么说也是见义勇为而死，这点道德操守还是有的。在确定凉山其实跟官家都是守护人族阵营后就没这顾虑了，虽说不知道怎么七十二道楚国防线被称为七十二路土匪，想来其中也是另有隐情。；二来秦天也藏着小心思，无他，商人逐利而已。他又不是圣人，要是能先忽悠过去等下次再找机会说出口或许能换取更大的好处。
在秦天看来，凉山众人不知道这梯田种植只是固定思维陷入盲区而已，说开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然而他还是低估了粮食对李婉莹来说的重要性，在秦天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忽然感到一种毛骨悚然，仿佛下一瞬就得死！
却是李婉莹直直地盯着他，筑基圆满的气机锁定在他身上让他遍体生凉，他有一种直觉，若是拿这种事骗李婉莹，他非死不可！
对凉山来说，不，甚至不只对七十二路防区来说，而是对整个楚国境内的人族来说，粮食都是最为紧缺的。四十年前西大陆和妖族联盟攻打楚国，七十二道防区之所以溃败得那么快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缺粮，楚国皇帝在见到敌方来势汹汹时未战先怯，竟下令让七十二路守军放弃防线回守都城周边，美其名曰集中力量。本来就处于劣势还集中到一起让人围起来打？这是防守吗？这是往坑里跳等敌人活埋！常年在边境与妖族厮杀的将领有几个是傻的？竟不约而同将皇帝的命令置之不理。随后，深感皇权威严被冒犯的皇帝竟下令断粮，看你们没粮还敢不听命令！更加不敢置信的是这命令在几名官员冒死劝谏后真的被处死后执行下去，难以想象在进行灭族之战时一个皇帝居然率先拖后腿，差点把七十二路防区将军气得先掉头把皇帝宰了。然而，敌人到家门口了仗还是要打的，没粮怎么办？从附近官府粮库抢！打完仗再说，输了万事皆休！战后，东大陆历史上第一个被处死的皇帝出现了，理由是受妖族蛊惑。临死前，这皇帝甚至意识不到错误，还不停破口大骂：“土匪，都是土匪！”
要说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将军也没一个怂的，其中当时战功最为彪柄的李淳啸直接就直接笑言：“只要能护我人族周全，莫说一句土匪，纵是千句百句我认了又如何？”
于是，七十二路土匪的称呼就传了开来，与此同时，各将军与皇室的梁子也是结下了。无论如何，皇权与地方军权的这一场交锋是彻底败了，虽说换了个皇帝，难保不会秋后算账，权衡再三最终结成了联盟。推翻皇室是不可能的，至少在当时，没人浮出这种想法，即使个别人有这心思也得藏着，毕竟四面皆敌内耗死得更快。这又得说回楚国的位置了，楚国是东大陆上唯一的国度，也可以说是人族聚居地。如同一个“凹”字，楚国之外，北面是隔着海峡的西大陆，南东西皆是连绵的山脉，在这山脉以七十二军区构成一道防线将楚国保护其中，山脉后方是无垠的森林，被妖族所占据。
然而，结为联盟有利有弊，利当然是作仗时各军支援调动不用经过皇权作为“中转站”更为快捷，也能让皇帝不敢妄动任何一方；弊端也是很明显，相当于与皇权分割开来成了半自主化军区，这是没办法的事。与其等待皇室秋后算账各个击破再赌西大陆与妖族不再卷土重来，还是把命握在自己手里才有机会反抗。
也是从那之后，皇权与地方军权更像是一种雇佣关系，双方在以守护人族为前提下保持着一定的克制与默契，皇帝照样会给钱粮，只不过钱是给足了，粮食却是逐年减少。没粮食怎么办？拿钱再向各地官府买，所以到军区的钱最终又流回楚国手里，实在没钱买不起粮食也会偶尔再学“土匪”进官仓干一票！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李婉莹良久才开口，眼神依旧盯着秦天。
“我，我说我能帮你解决粮食问题，就是把一片树木砍伐掉，然后种植，种的地方多了，粮食自然也多了。”命悬一线的秦天老老实实回答，连要求都不敢提。
话一出口，李婉莹却是一滞，就这么简单？好像还行得通啊，怎么之前没人想到这点，难不成这天地连智商都压制了？呸呸呸，乱想什么，本小姐可是天赋异禀大聪明！
确认秦天没骗她，又有了解决粮食问题的可行性方法，李婉莹心下大喜，笑着拍了拍秦天的肩膀开口道：“老六，你可真是个人才啊，果然懒人喜欢走捷径鬼点子就是多。”
又是老六，我不止喜欢走捷径还喜欢走后门我跟你说。嗯，心里说，打死也不能开口。
“那我明天不用下山去种田吧？”秦天赶紧趁着李婉莹这高兴头儿往上爬。
“可以，看你小子脑子还挺机灵，说吧，不想去种田想干什么？说出来听听，要回秦家村也行。”
“我想修炼儒家体系，要是能觉醒就更好了。”
“嗯？不是跟你说修炼儒家只要看书就行了吗？至于能不能觉醒就得看天意了。”
“那儒家怎么调动天地灵气呢？不是说体内有天地灵气才能觉醒吗？”
“哦，差点忘了。”李婉莹话音一落，双手往秦天双肩一提再往上一扔，秦天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往天上窜去，然后……
“啊！”一声惊叫未歇，又发现双腿稳稳站立在地，却是在落地前就被李婉莹接住。
“好了，人体受到惊吓窍穴会比平时更加敏感，你照着御气诀修炼就行了。”李婉莹拍了拍手若无其事地道。
“什么御气诀？”秦天有点茫然。
李婉莹一听更是不解：“你没修过御气诀？那不是每个人都背过的吗？”
因为修炼门槛提高，修炼太难，入门口诀普及开来也没有人多少能修炼的，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经是常识了。
这下秦天也懵了，没原主记忆啊！只好假装不好意思的说：“忘了。”
“那你去问下清儿，我是先天筑基圆满，也没修炼过那种。不过儒家跟其他体系不同，你只要迈过那门槛，哪怕有一丝天地灵气就行了。”
你个凡尔赛！秦天拔腿就向在厨房清洗厨具的李清奔去。
看着秦天的背影，李婉莹没来由想起秦天刚才那句：“我要成为觉醒者，保护你。”
哪怕这句话再搞笑，哪怕李婉莹再强大，她终究还是个女孩子，这是第一个对她说要“保护她”的人。
月色下，李婉莹轻笑出声；夜色，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