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置办家业
简单的做了一根钓鱼竿，用匕首在院子里挖了些蚯蚓。
然，水流湍急，鱼饵很难挂住，下水便被冲走了。
即便钓着一条鱼，可鱼太大了，借助水流的冲击，很快就挣脱了鱼钩。
这河流环境根本无法钓鱼。
也难怪村民们从未吃过鱼，大抵是试过这法子了。
村里倒是有好几条小溪，水至清则无鱼，加之鸭鹅成群，即便有几条小鱼小虾，也轮不着人吃。
多邑钓了好半晌，没钓着鱼，怀里幼儿又闹腾，抢鱼竿玩儿。
无法了，他只好又用了老法子。
这回召唤了一群鹗来抓鱼。
鹗属中型猛禽，比鸬鹚更为凶猛，更会抓鱼。
哎！结果一言难尽……
小百兽王一奶嗓子便破了爹的召唤术。
鹗纷纷叛主。
鱼虾纷纷跃出水面。
无论爹如何吹口哨，都不好使。
又是一场‘鱼鸟大战’。
鹗军完胜。
爹把幼儿揣在怀里，轻轻敲小脑袋，一个劲儿的叹气。
“奶乐啊！今儿这鱼你又吃不成了！谁让你是它们的小主子呢？有损道德之事，不可为之，若有罪过，爹来担着吧！”
鹗那勾嘴和利爪，抓来的大鱼可都受了严重的伤，放回河里也活不成了。
小多米才不管爹爹说的啥，低头瞧着爹爹脚边的一大堆鱼，乐的扑棱小手。
“鱼~鱼呀呀~”
“对，鱼，这都是你干得好事，下回爹可不带你来了。”
他随意拿了四条大鱼，这回自己留了一条吃。
其余三条给老族长和石药家拎去，再给烧制瓦罐和碗碟的工匠拿一条鱼，今儿是要麻烦工匠的。
剩下的那一大堆鱼，就让村民们自个儿分了吧！昨日都见过老族长如何做鱼，应该都会了。
却没想，族里会烧制瓦罐和碗碟的工匠是石药夫妻俩，炼铁打铁竟然也会。
老族长一脸欣慰的说：“全族人都学过这几门手艺，都会，就数石药夫妻俩做的工具最趁手。”
老族长乐呵呵的边说，边翻出了一堆东西。
“我这儿还有些废铁，你拿去学着做这些工具吧！莫心急，一样一样慢慢置办。”
多邑心底感激不尽，忙拱手施礼：“多谢族长，给您和全族添麻烦了。”
“莫说这见外话了，趁着小家伙这会儿睡了，我帮你照看着，你快去忙吧！”
小多米这会儿霸占了族长奶奶的软塌。
从出生惯出的小臭毛病，不在爹爹怀里，估计睡不了多久就醒了。
多邑赶忙拿着这堆废铁，去了石药家。
都不用他开口客套，石药夫妻俩也打算今儿帮他置办这些工具了。
石药瞅着他拿来的一堆废铁，在心底估摸了一番。
“锄头、斧头、镰刀、菜刀，够用了，兴许还能再打个铁水壶，窑炉、炼铁炉、打铁铺子都在村南面，你把东西拎上，我们这就去。”
多邑一时改不了外界的习气，习惯性的拱手施礼：“有劳石药大哥。”
石药每每瞧着他这动作就别扭，挥了挥手：“不必客气。”
刚好小凌霄这会儿也睡了。
石药娘子压低声音，道：“我把霄儿送族长家去，我也帮把手。”
石药对丑妻一脸温柔，也压低了嗓门，小声道：“今日你歇着，我教教他，瞧他就是个机灵的，学起来肯定快。”
“我帮把手吧！瞧他细皮嫩肉的，哪干过这些粗活？”
石药娘子名叫隗茹。
他俩的儿子不跟娘姓，也不随爹姓，听闻全族人都是老族长取的名，都没有姓氏，只有名。
隗茹抱着儿子朝外走，平日里忙农活便把娃儿丢给老族长照看，这都是常事了。
多邑突然想起点事来，忙跟了出去，提醒道：
“大嫂，把霄儿和多米分开放两头，多米醒来淘气，会咬人……”
也不知石药娘子听进去没，她抱着霄儿已经进了老族长家的院子。
多邑本想跟去再招呼一声的。
石药是个急性子，拿上工具朝着村南打铁铺子走，冲着身后催促道：“快晌午了，赶紧的。”
多邑拎着一堆废铁，赶忙跟上，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女儿在我怀里睡习惯了，估计睡不了多久就得闹腾。”
石药回头瞥了他一眼。
“你们外界富人家清闲，只要有金银珠宝，便能买粮买衣，买任何东西，在我们这儿可不行，手不勤只能饿肚子。”
这意思是，你一天抱着奶娃儿，是不行的。
多邑浅浅一笑，不予否定。
“相比之下，这儿挺好……我有些好奇，你们吃的盐从何而来？”
与世隔绝，去哪采购？
难道也是自己造？
石药抬手一指远处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道：
“穿过那片丛林，翻过那座高山，便是汪洋大海，我们吃的盐，是用那海水提炼而来，这手艺不难，改日我再教你。”
多邑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被惊得有些合不拢嘴了。
“穿过那片丛林，翻过那座高山，得多久？”
石药面不改色的说：
“看天气，雨季穿越过去，得五六日，天气好，三四日便到了，我们全族两年去一回，五月到十月是雨季，一般二三月去提炼盐，够全族吃两年了。”
多邑被惊得半晌才发出声音：“……原来如此。”
聊着便到了全族共用的烧窑和打铁的铺子。
三间铺子，都是用大木头做柱子，搭建的简易房子。
炼铁炉、打铁的工具样样齐全。
在此地煤是个稀罕物，平时可舍不得烧，也就炼铁用，有些工序能用柴代替，便尽量省着煤。
石药收拾着炼铁炉，铺子里柴不多了，吩咐多邑去砍些来。
老族长给的这堆废铁边角料，需要融掉重炼，得费不少柴和煤。
不一会儿隗茹就来帮忙了。
跟着她一起来了好几个村民。
大家拿了多邑的鱼，又都来帮忙了。
多邑不放心的问了句：“大嫂，我女儿醒了吗？”
隗茹瞧他那一刻也离不开娃儿的神色，有些好笑，如实说道：
“我放霄儿过去，小多米就醒了，正哭着找爹呢！看见霄儿哥哥就不哭了。”
另一个村妇笑呵呵的接话道：
“你放心吧！这会儿老族长家有十几个大娃儿在帮你哄小奶娃呢！老族长今儿又要被娃儿们吵得脑壳疼了。”
多邑插不上嘴，话又被石药娘子接了去。
“小家伙有了玩伴，又喝饱了奶，方才我说抱她过来找爹，她不要了。”
多邑：“……”
奶乐，你个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