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要他
——青鸣
城主们要参加云会议，青鸣的城主一直带着面具，从未有人见过她原本的样子，水镜前坐的规整的人正是她，青鸣城主御相。
瞳龙关上门，坐在一旁。
御相比起他们的讨论，更在意陌晗的消息。她冲瞳龙招手，“你们大人有消息了吗？”
瞳龙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呢，特地弯腰凑近听话。“……无事。”
“我上次问你的事，你还没说完呢，继续吧。”
——300年
陌晗初醒，慕枫也是刚上任不久一堆事烦心，又正好遇到了龙族，它们分裂成了两派。
一派作为叛乱者被锁在云牢。
瞳龙是最年轻的长老。
陌晗笑着，“我要他。”
瞳龙十分淡定，他比陌晗岁数大，但为什么她看起来比自己有经验似的呢？那坚毅的眼神。
“为什么？”
“你好看。”陌晗可真诚了，瞳龙忽然笑了，他想起来一个故人。
“笑什么？”
老古板笑起来，真的好看。
“您让我想起一个故人，她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可惜她已经不在了。在云牢里，看守的神官经常讨论外界的事。当瞳龙得知白蔷薇的死讯时，他是不相信的。
在见到陌晗时，他看到了白蔷薇的影子。
那时的陌晗对外人特别冷淡，爱答不理的。瞳龙也一样，对谁都很冷淡，一天里说的话不超过三个字，过了一段时间倒还是可以，起码对天鹊里的人热情了不少，一天能说一两句。
也算是质的飞跃了。
——咚咚
“进来。”
瞳龙直起身，看了一眼门口的人。
“隐雾的信。”那人把信递给瞳龙，“他说要你亲自打开。”
御相撕开信口。
【失去的东西是不会主动回来的，我也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才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我也没什么能给你当见面礼的，只能送给你几句话。
我也曾遇到一个让我想要付出一切的人，她死的时候送给我这句话，如今我把这句话送给你，希望你爱意有所归处，付出的代价终有回报。】
那封信在御相看完最后一个字时消失了。
“……您还有情伤呢？”瞳龙眉毛一抽，事务多的抽不开身，她倒是有的是闲事。
“……不是，之前喝醉了，多说了点话，谁知道过了这么久他还记得，还给我回了话啊……”御相看了眼水镜，怕因为无聊而漏掉重要的事。
“你帮我盯着，我出去透透气。”
“……是。”
——凤栖
“……你…”祭罹想问她为什么回答的这么巧，是一直在外面等？那为什么要等呢？
“你没事了？”憋了半天，祭罹还是决定不问了。
陌晗跨过窗户，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不好奇我去了哪？”
“我不插手天鹊的事。”
陌晗摇头，“是我的私事，祭罹。”
陌晗每次叫祭罹的名字，他都觉得心痒。“如果可以的话。”他正身对着陌晗，“你刚才去了哪？”
“噗……”陌晗低头笑了几声，“深渊，问了一些小时候的事，你知道微姝吗？”
“她怎么了？”祭罹现在的母亲是祭夜的亲妈，他是祭献捡来的。
你要知道，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哭着喊着求着自己当他弟弟是没法拒绝的。
“我告诉你沐春和我有契约，但还没告诉你我是谁。”
“陌晗——”祭罹温柔一笑，“别把自己交给一个刚认识的人，我们并不熟。”
陌晗一愣，是了，她也是从母亲那里才知道这些事，祭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不知道，但是，谁说不熟就不能说？她偏要赌一把，赌她面前这个人，绝对不会背叛她。
一无所有的人去赌博，就没什么可以输的。
“祭罹，我知道你的来历，不能让你吃亏啊。”陌晗笑着，(白蔷薇就是我，我就是初代，你杀不了我，我也不会死。永生咒在我身上，我的结命珠在你身上。)
这是传音，只有祭罹能听到，毕竟这里是凤栖，不是陌晗的家，隔墙有耳。
窗外的小狐狸没有听到后续，晃晃头便走了。
祭罹从陌晗这里听到了微姝的后续和自己的身份。很多微姝在死之前都告诉自己了，但她没有说陌晗的事，陌晗和她母亲的付出，微姝一字未提。
“她在害怕，她怕你不喜欢我，你怕我们，如果反悔联姻，她怕我母亲向你索命，所以交代完她就离开了你，然后自杀了。”
陌晗挽起耳边的碎发，轻声细语，“你怎么想？我随时都可以——”
祭罹抬起头，对上了陌晗闪亮的眼神，“口头上的联姻，不必当真。”他往后一靠，有些难以呼吸，“但我不会不认你这个人，有问题可以随时找我帮忙。”
不能在模糊的关系上把相处的界限也模糊了。
祭罹虽有情，但不能感性处理。
他并不了解陌晗，有限的相处上，陌晗十分危险。
她能力很强，刀尖对着谁并不明显，若没有慕枫的封印，她向明，那就不必说，可要是向暗呢，谁也控制不了一个疯子。
陌晗习惯了掌控别人的感觉，久而久之需要这种拒绝，还有些怒气。
“好。”
祭罹沉默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冰，他刚要开口，一只青鸟停在了窗口。
【神帝传讯。】
一面水镜覆盖了整个窗口，神帝和另一个家伙讨论着什么。
【凤栖的后续事宜交给祭罹他们，天鹊接个紧急任务。】
那个男人开口了。“是这样的，几周前，我们在海面巡查，发现了一个很大的漩涡，几天下来，捞鱼的人都是绕道走的，最近那漩涡开始分散了，不少人出海都死了，本来是派了当地的组织去看看的，可后来那组织进了漩涡也不见了……只能来拜托天鹊了。”
陌晗看那男的眼熟，一见陌晗眯眼，那男人连忙开始道歉。“那个，陌晗大人，上次的事您大人有大量，这不也没死人嘛……”
这一提醒，陌晗想起了，那次任务整个大陆都传遍了，天鹊重伤休整了一个月，因为委任方谎报实情，本来第一目标是把秘境中的妖兽驯服，但发现这个野生秘境的范围比上报的大，还围了很多村庄后，陌晗把目标改成了先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