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3章 娘亲她自请下堂(19)
白挽宁带着时瑾,和无痕三人,屏气凝神在屋顶看着这一幕,都冷了脸。
尤其是白挽宁,她忍着恶心,看到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这样对待自己,脑子里的弦崩断了。
一个因为墨青黛,下旨要她死;
一个因为墨青黛,在她的牌位前还米青虫上脑,想做那龌龊之事……
她紧紧的攥着拳头,就是不明白,不明白自己已经按照他们的意思,安安分分,不吵不闹的度日,为什么他们还是容不下自己,还要自己死。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做错了什么?!
“师父,我们,走吧。”
白挽宁始终没有问起那两具尸体是从哪里来的,没有问无痕是不是真的杀了人替代了她和儿子,更没有问一向不肯出谷,踏入俗世的无痕,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不重要了。
一切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还活着,一航还活着就好。
可是赶了三天三夜的路,一进入忘忧谷的白挽宁还是扑到了地上,无法抑制的痛哭出声,曾经她也快意恩仇,任何得罪她的人,她都不会心慈手软轻易放过。
而今,欺负她的,一个是她深深爱着的男人,一个是她儿子的爹,她就束手无策,没有一点儿办法。
她特别想像以前那样,拿了刀闯入宫里,把司空湛,把墨青黛,把司空澜,把墨家人,把所有欺负过她和一航,想要一航性命的人统统杀掉。
可她不能,不是因为她原谅了他们,也不是因为他们是一航的至亲,而是她没用。
她无能,竟然打不过墨禄,打不过那些家丁下人,更打不过那些突然跳出来的神秘人。
他们的招式,防御,与自己的武功相生相克,仿佛生来就是要在那天拿下她做准备的一般。
无痕看着白挽宁哭到不能自己,心微微一痛,随后上前将人抱了起来。
而白挽宁却像找到了突破口,哭的愈发绝望,说了她自己的猜测。
“也许从我荒唐的在那天被迫嫁给墨裕怀之后,他司空湛就起了报复之心,故意把无心剑法的破解之法给了别人,给了那些神秘人。
他要惩罚我,要我一辈子活在他们的阴影之下不得解脱。
我不明白,就是不明白,他明明知道不是我的错,为什么不肯帮我,不肯救我,作为皇帝,夺回自己的挚爱,很难吗?
他一边爱我,又一边恨我生下一航,不肯放过我,他到底是想怎样?我明明是个受害者啊……”
无痕听了白挽宁的控诉,恨铁不成钢,“当初为师就曾经告诉过你,男人不可信,为师亲自教导,循循善诱,居然还教出来你这么个蠢货。
还司空湛想怎样?
不过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罢了。
他碗里的吃着,觉得回味无穷,锅里的饭一看,吃不了,却又舍不得这么倒给狗。
只能这么守着,看着,直到她发烂发臭,不被狗惦记,这才毫不犹豫的丢弃。
碗里的饭是墨青黛,你是锅里的饭,至于那条狗,当然就是墨裕怀了。
当初的那把火,未必没有他司空湛的手笔。你毁了容,他墨裕怀才不会爱上你啊。
挽宁,你不觉得墨青黛和墨裕怀以及司空湛他们三个,才是同一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