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你这是……杀人了？
卫明礼看到他二弟那么深沉，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知道肯定很重要。
那他这个当大哥的肯定要支持啊。
不就是找爹爹吗。
他拍着胸脯说道，“咱们不睡觉就在屋里等着爹爹回来。”
“也行，正好趁着有时间我看看大哥你功课念到哪里了。”
“啊？”
哀叹一声，卫明礼就算极其不情愿也不得不拿出课本。
没办法，要是他现在不学，以后他二弟绝对会加倍找补回来，他这个脑子根本防不住二弟设下的计谋啊。
挑灯夜读的兄弟俩果然就强打起精神不睡觉，伺候他们的丫鬟不敢打扰，只好在夜深前赶紧报到紫藤苑。
刚送走江明珠，还有被自家闺女强行拉到自己院子里的阿青，曲玲珑就准备洗漱换上寝衣，还没来得及就收到消息。
两个小家伙不睡觉要读书等爹爹？
明天休息，偶尔让孩子们熬一天夜也无所谓，只要他们不是干坏事就行。
不过他们还小，身体最重要，想了想她就命厨房准备好夜宵给他们送过去，如此就随他们去吧。
顺便嘱咐了大门处守门的下人，只要卫湛回来就让他先去找那两个小家伙去。
洗完换了衣裳，她把窗户打开，银白色的月光格外明亮，让冬日里的黑夜都亮堂起来。
她的视线落到院中角落里。
虽说她看不见，但此时两尾小金鱼在水缸里游的欢快。
也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如同她所猜测的那般呢。
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她关上窗睡觉。
大约睡了大半个时辰吧，不知怎么的又醒了过来，再睡却是睡不着。
披了件厚实的狐狸毛大氅，她推开门。
没想到外面竟然飘起了细细的颗粒般的雪花。
这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场雪吧。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了大半年。
“夫人，您怎么出来了！”听到动静的翡翠推开门就看到站在房檐下的曲玲珑。
脱离了青卫军，跟她一个屋的红玉警惕性低了许多，此时还在睡着，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虚掩了房门，翡翠急急找出一把伞，撑到曲玲珑的头顶。
“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到亥时末了吧。”
那卫湛应该快要回来了，那两个小家伙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既然她醒了，索性过去看看。
小雪粒很小很小，落到地上便化成水，换了双厚实的鹿皮小靴，曲玲珑就拢好大氅往卫明礼住的院子里走去。
三两分钟的时间，便到了门口。
门是开着的，屋子里烛火通明，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两个小家伙的影子，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影子估计是卫明礼，显然是困得不得了。
“翡翠，你先回去睡吧，待会儿我自己回。”
“婢子陪着夫人。”翡翠怎么可能丢下自己主子去睡觉。
她也不累，以前连续熬几天都是常事，不过晚睡一会而已，完全没有问题。
是她们摊上了好主子，不用守夜不会被辱骂，那更得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说不动翡翠，曲玲珑就先进了屋里。
卫明诚小身板坐的笔直，看到她立时放下手中毛笔，“娘，您怎么还没有睡？”
走过去摸摸他的小脑袋，“睡了又醒了，娘可不是刻意陪你们的哦。”
卫明诚严肃的小脸露出几分笑，“娘该早早睡觉才好。”
“娘在哪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卫明礼模模糊糊听见二弟在说话，嘟囔了一句就直接趴到桌上呼呼睡着了。
小家伙每日要早早起来练武，还得念书练字，睡着了就叫不醒。
抱起卫明礼进了里间卧房，之后武立就接手给自家大少爷换上中衣盖好棉被。
坐到原本卫明礼坐的椅子上，曲玲珑撑着下巴轻声询问，“诚儿，你等你爹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啊？”
“等爹爹回来我再说。”
“成，那你继续练字吧，娘就在这里陪着你。”
等啊等……
剑尖滴血的卫湛处理完最后一个人，雪粒子变成雪花片，他估算了下时辰，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匆匆往家里赶。
顶着一身混杂着铁锈味的寒意推开门时，曲玲珑和卫明诚同时皱了皱眉头。
“你这是……杀人了？”曲玲珑直接发问。
之前来京都一路上见过的杀手一波又一波，三个孩子们早就见过杀人的场景，这个时候也不用避着最早熟的卫明诚。
卫湛嗯了一声，“回来的急，没来得及换衣服。”
他顿了顿，“你们怎么都还没有睡？诚儿有事要找我吗？”
“坐着说吧，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夜宵。”话音刚落，第一时间收到主子回府消息的后厨已经把饭菜送了过来。
简单的几样小菜还有热腾腾的粥，让饿了大半天的卫湛没有任何不吃的理由。
他吃着东西，卫明诚就说起自己的想法来，“我跟大哥开过年就虚八岁了，不能永远当个小孩，对于咱们家的处境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想请爹爹同意我和大哥培养自己的人手。”
“嗯？”放下筷子，卫湛让人把东西收走，认真的看向自己的二儿子，“仔细说说看你的想法。”
“但凡皇家世族都有自己的后路，我打听过，我们卫家祖先是跟着大晋开国皇帝才发的家，满打满算就一百来年，底蕴比之经营了几百甚至上千年的世家差了许多。”
卫明诚侃侃而谈，对于卫家历史知之甚多，比曲玲珑都要了解，这让卫湛的神情更加凝重。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诚儿竟已经以如此恐怖的速度成长起来。
能了解的这般清楚，定然是用尽了办法，难怪他会提出想培养人手的想法。
“我们家已经遭遇过一次毁灭性的打击，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必须要有能够自保的力量。”
“我知道爹爹的青卫军，所以……”
卫明诚小脸皱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所以我想跟大哥在青卫军里选几个人，以后做事也会更方便一些。”
他听闻爹爹过了十岁就已经上了战场，他跟大哥不能差爹爹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