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故地重游
华山一行，范清臣偶遇剑宗宗主云飞阳，二人相谈甚欢，相见恨晚，一番畅饮之后，稀里糊涂结拜为异姓兄弟，并答应替武林盟前往蜀中唐门，归还暗器“十面埋伏”唯一的制作残卷，化解数十年前的江湖恩怨。
这对范清臣来说，算不上什么特别困难的任务。
他闯荡江湖至今，一向独来独往，踪迹难觅，哪怕是司命殿的金牌杀手跟踪，他也能轻松躲避。
所以离开华山后，他并没有着急赶路，而是先到玉京城天香楼休憩。
天香楼是玉京城最大的青楼，范清臣是这里的常客，他的败家生涯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他熟悉这里的每一位姑娘，他曾和这里的许多姑娘深入交流过。
采薇姑娘活泼，痴梦姑娘恬静，蝶舞姑娘孟浪，落云姑娘妩媚这些姑娘中，他最喜欢的却是九九姑娘。
范清臣第一次踏入青楼，就是九九姑娘接待他的，那一夜发生的事情，直到现在，他依旧记忆犹新。
因为这是范清臣的第一次，也是九九姑娘的第一次。
那一晚的景色很美。
天香楼后院花圃里的玫瑰，散发着甜丝丝的香气；
夜空里，明月圆润如玉，光亮如铜镜，凉悠悠的月光洒满卧室；
卧室内，九九姑娘俏脸绯红，低头不语的坐在床榻一侧，时不时抬头偷看范清臣。
红烛高照，烛火辉煌，鸳鸯枕，锦绣被屋内布置精美，范清臣一度以为这是自己的婚房。
回过神来后，心中赞叹不已，这玉京城天香楼果然名不虚传，这一千两白银花的不怨，还真是一分钱一分货，不但给他找了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还把卧室布置得如此华丽，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他和九九姑娘就这样呆坐在床沿边上，过了一段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清臣骨子里就没有君子之风，更何况他摆明了就是来寻欢作乐的，只不过这是他的第一次，心里多少有些放不开，不知道如何才能渐入佳境。
几次想张嘴说些什么，却又闭口不言。
范清臣起身吹灭蜡烛，来到床前，将九九姑娘抱在怀中。
夜色笼罩下，两人窘迫的情绪随之而去，心绪和举止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九九姑娘欲拒还迎，羞答答的道，“范公子，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
范清臣是没空搭理她。
“公子年少多金，风流倜傥”九九姑软绵绵的问道，“公子喜欢我吗？”
这他妈的不是废话吗？
范清臣在心里骂了一句，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九九姑娘道，“何不将我赎回去，我们做一对长久夫妻，奴家愿意伺候你一辈子。”
风花雪月之地，露水夫妻而已，哪来的恩恩爱爱？
范清臣道，“让我想想”
九九姑娘撒娇道，“你先告诉我愿不愿意？”
范清臣感觉浑身气血正不断的往下涌，憋着性子道，“好好好、先办正事要紧其它的日后再说”
事后，范清臣本打算将九九姑娘赎回去，可在玉京城西的赌坊输得一个铜板也不剩，等他筹措好资金，再次来到天香楼，准备赎回九九姑娘时，却见她依偎在一脑满肥肠的男子怀里，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范清臣见状，只是看着她笑了笑，这个女人是金钱的努力。
九九姑娘也丝毫不觉得尴尬，同样看着她笑了笑，似乎看明白了这个男人这不过是欲望的奴隶。
此番故地重游，与这些红尘女子的耳鬓厮磨的场景瞬间浮现在脑海里，但现在的他已经是久经沙场，只有第一次的情景还能触动他的心绪。
范清臣还没迈进大门，老鸨一眼便认出他，热情的将他迎进贵宾房。
老鸨笑道，“范公子最近很忙吗？都不见你光顾天香楼。”
“最近手头紧，不好意思来。”范清臣嘴上虽是戏谑的表情，但实际情况也如他所言，慕凉城一行，现在的他真的是囊中羞涩。
“范公子这是拿老身打趣，天香楼的姑娘都知道，你最不缺的就是钱。”老鸨热情洋溢的看着范清臣笑了笑，朝楼上喊道，“快去将九九姑娘请过来。”
范清臣看着老鸨，很认真的道，“既然你不怕我吃白食，就将九九姑娘、痴梦姑娘、采薇姑娘一起叫过来”
“这小身板能承受得了吗？”老鸨看着范清臣，在心里胡思乱想一通，确定他并没有开玩笑，激动万分道，“你可真是我的财神爷，我给你最优惠的价格。”
“你这是看不起我？我看中的女人，绝对一分也不能便宜，这样会降低我以后的品味。”
“好好好、都依你”
“九九姑娘、痴梦姑娘、采薇姑娘请到天字号房间招待贵客！”
龟公尖锐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范清臣连驭五女，简直是闻所未闻。
老鸨领着范清臣走入天字号房间，安顿好后，才笑嘻嘻的离开，临别之时关切的望着范清臣道，“范公子，注意身体啊。”
范清臣望着老鸨的水桶腰，“我血气方刚，一定没问题。”
老鸨朝范清臣看了一眼，“老身先告辞，就不打扰范公子了。”
老鸨走后，过道内一对花枝招展的女子鱼贯而入，还没迈入卧室，嘈杂的话语声便传入范清臣耳膜内：
“范公子，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天香楼？”
“是啊，我一直想向你讨教几招。”
“你不是答应将九儿赎回去的吗？怎么突然变卦了？”
“你知道什么？不是范公子反悔，而是九儿姑娘不愿意。”
“她为什么不愿意？”
“或许是范公子不太会疼女人的缘故吧”
天字号房间内来了五六个姑娘，个个貌美如花，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一片莺莺燕燕的喧闹场景。
九九姑娘站在一旁，有些不相信的问范清臣道，“你确定我们全部人都来伺候你？”
“当然确定。”范清臣望着众人道，“不过，进入正题之前，我们先来娱乐一番，活跃一下气氛。”
“娱乐一下？怎么娱乐？”
最近范清臣手头的确有点紧，现在身上一无分文，若是不想办法，恐怕连去蜀中唐门的盘缠都没有，所以他和这群姑娘的娱乐活动便是玩牌九。
起初这群青楼女子不大愿意，范清臣先给了点甜头，众人才兴致勃勃的加入牌局。
没想到这群青楼女子居然这么有钱，才玩了半夜，他就赢了两千两，付了买春所需的一千两，自己留下五百两，剩余的每人打赏了一百两，还真是皆大欢喜。
下半夜，范清臣休息了片刻，感觉肚子有些饿，便出去逛夜市。
走过一条巷子，便目睹了一场凶杀案，他并没有在意，只是慨叹京城治安太差。
然后便来到一处面摊，点了一碗米粉。
这时一个精瘦如铁的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认出这个人是金衣侯的管家，但无论怎么回忆，都想不起这位管家叫什么名字。
侯府管家金忠简短的传达了侯爷准备纳妾，邀请范清臣前往兰陵择定黄道吉日的信息，便匆匆离开。
范清臣本想拒绝，但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