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 章 凤尾针
“叶医生,时疾是很厉害的。叶医生,你年轻,你没见过,不要瞎说。”
院长脸色不好看。
其他人用看傻子似的眼光看叶绪。
只要是学医的都知道其中厉害,难道大家都傻,就他叶绪精。
枪打出头鸟,谁管这只鸟是凤凰还是雄鹰?只要不长眼,一律都打。
“我觉得院长你们探讨的好像有些偏。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样去救这些病人!”急诊科主任脸都挂不住了。
他们科的人都快忙死了,而这些所谓的专家们还在这里哔哔!
院长的脸色稍微有些缓和。
“救治了,以后病人的情况怎么样?”王后左右而言他。
所有人内心吐槽:看着你老人家没有长着眼睛啊,你没有看到根本没办法救吗?
时疾是什么。
如果随随便便就治好,那么会有黑暗的中世纪么?
那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就容城医院医生的这点水平能治住么?
如果有责任心一点的,就会马上上报,找相关的高级一点的医疗机构调动资源进行对口支援。
“不好了,医生!我们打了点滴,几个重症在抽!”
急救科的护士们嗓子都快喊哑了,他们真的非常的害怕。
叶绪看了这个情况,他知道这是病人,对一些药物有明显的过敏反应。
西药的缺点就是不能做到对症下药,虽然效果很快,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但是会有一些人难以适用。
《轩辕大典》篇所说:“内有所积,外有所感,致成吐泻。”
叶绪说道:“院长,如果你放心的话,我想试一试!”
院长脸色好看一点。
虽然他不喜欢叶绪口无遮拦,但是叶绪是真有本事的。
“好吧。现在你们都听叶医生的。”院长说道。
急诊室的医生们觉得院长疯了!
“此病位在脾与胃肠,脾虚之人多湿,易从寒化;阴虚之人多燥,易从热化。吐泻剧烈,阴津暴亡者为湿霍乱,吐泻不得,腹中绞痛难忍者为干霍乱,为危重之象。芳香泄浊,化湿和中为基本法则。寒症治以温化寒湿。热证治以清热化湿;亡阴亡阳者急当救阴回阳。其中补液生津为各型治疗的重要一环。”叶绪说道:“所以,这些重症,用霍香正气散比这些西药有用的多!”
叶绪提笔写了一个方子,交给护士。
“按这个方子去药剂科,让他们按一比一比一比例煎了。煎好拿回来,喂病人服下!”
大家就像看二傻子似的看着叶绪,因为这种落后而古老的中医汤药治疗法,学过西医的都非常的鄙视。
护士呆着不走。
“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那不是问了废话吗?
其他的医生心想去拿药再煎药,中间要耽误很多时间,这些重症病人疼得都快要死了,能等得来这些药煎好再服下吗?
叶绪看到了众人眼神,他叫实习医生取来若干银针。
“跟着我做!”
他示范,用针刺病人们的大脘穴。
实习医生亦步亦趋!
急诊科主任都快气乐了!
这样拙劣江湖骗子的手法也能出现在堂堂的容城医院,真是群魔乱舞。
这样想的不仅是急诊科的主任,其他科室的主任也是这样的鄙夷。
始终相信这个二傻子的只有院长。
不相信也没有办法啊!他只能心里烧香求各位菩萨们保佑,保佑叶绪的方法有效。
“你这是胡闹,住手!”
急诊科主任喝道。
“现在这里我负责!”叶绪冷冷地说道:“请不要干扰我的治疗!”
“我是为病人负责,不能看着你这么蛮干!”
急诊科主任被安保拦在了外围,他眼珠子红了。
“我也一样,为病人负责!”
叶绪的手指不停地动着。
不同的病人,针灸着不同的位置。
好象快速的绣花,手法无比娴熟。
“凤尾针。天啊,这样的针法,现在居然还有人会。”
“古法,古法!”
凤尾针,那绝对是针灸针法中的珠穆拉玛峰。
因为要求手法快,位置精准,很是练人的眼力和医学攻力的精准,曾经是大宋时太医院的必考项目。
朝代更迭,到了明,已经很少人会了。
所有知道的,也仅限于历史记载。
到了满清,这个针法基本绝迹,从朝堂到民间,基本失传。
能让他们认出来是因为叶绪施针手法和古医书记载的一般无二。
几个快要退休的中医他们看到了叶绪的针灸那叫一个叹为观止。
“奇才,奇才啊!”一位老中医是容院医院返聘的,已经八十多岁了。
他是容城中医界的泰斗。
他看到叶绪的凤尾针法无比的激动。
“看来中医没有绝后,这老天爷还是有眼的!后继有人,后继有人啊!”
中医科在容城一院是不吃香的。
许多的中医,年轻的都转科学了西医。
年老的都在混退休,真正有学识的,真正想干实事的,没有!
资质平庸的,学不好中医。
热衷名利的,不会对中医产生任何兴趣。
中医讲究阴阳、辩证。
要潜心去学,去做,就得付出比常人更加难的努力。
很多人不学无术,当了江湖骗子,利用中医知识的皮毛骗人。
骗得时间长了,让大部分人都觉得中医没有用。
有用的是西医。
年轻人学中医的少,而把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继续承传的,更是少之又少。
许多中医世家的好苗子们都因为接受不了这样的现状,又没有办法凭一人之力改变,所以很多人放弃,学了西医。
在容城,能看病看得还不错的中医,那真的是少而又少。
大家不过是在混日子。
所以,当他们看到传说中的针法时,惊艳无比。
西医们则不然。
“哼,就凭扎两针,就能治病,哄谁呢!”
其它科室的医生们都觉得这绝对是一场荒唐的笑话!
叶绪没有时间理这帮家伙。
他教其它的护士、后勤和实习医生用醋熏整个急诊室。
“这也太酸了,受不了!”
不仅是病人们觉得呛,连院长也呛得直咳嗽。
“受不了,也得忍着!做为南大的学生,连这点苦也吃不了么?&34;
叶绪的声音响起。
南大医学部的有些学弟认出了他。
”学长,叶学长,是你呀!太好了!“
一群大孩子们围住了他,如同众星捧月。